出生即是奴隶的你第一次被当作小英雄摆上人前去受人追捧,只觉得人群聒噪,并没有真正理解这份荣誉的含金量。
你不知道有人可以为了这份荣誉称号而无底线诬告陷害他人,甚至是自己的亲朋好友。
因为你骨子里依然觉得自己是个奴隶,一个只能依附取悦主人才能活下去的奴隶。
活着是你的首要任务。
身份、地位、荣誉,这些在你的认知里是不存在的。
但是你很快就会从这份荣誉中获得生而为人的初次体验。
你跟随自认为的新主人王小妮带头的小屁孩军团回到泉州城府衙堂审现场作证。
看到端坐在堂上的县老爷,以及分列两侧的带着厚重板子的衙役。
你还是条件反射地匍匐跪了下去。
王小妮羞愤着把你生拉硬拽起来,才止住了围观群众的闲话。
由于子钱家头子盘踞打铁铺子雇人私铸假钱币交易流通的事情人赃并获,堂审很快结束了。
王二也因为子钱家头子的供词而当场消去了利用职务之便包庇使用假钱币的罪名,却还是因为关押过程中越狱而被收押数日后再释放。
当天。
你由王小妮领着,跟随衙役张叔,带着酒菜去牢狱里探望王二。
你看着王小妮、王二、衙役张叔三人感恩苍天有眼相拥而泣的样子,并没有太多情感波动。
在他们相聚吃喝的时候,你还本着奴隶的生存法则,自然而然地退到后边去,像只等待骨头的狗蹲坐在后边,等待他们把吃剩的食物残渣丢给你。
你只是觉得看见王小妮哭了,你也觉得心痛。
“朋友”这个词汇的附加情感体验在你心中衍生雏形框架。
你将视线锁死在王小妮身上。
王二朝你伸手。
“你也过来一起吃吧?”
你看见王小妮哭哭啼啼没个反应,立即飞快摇头。
王二心知肚明,跟王小妮说。
“小妮,她和你同岁,你喊她过来吃饭。”
“是,爹爹。”
王小妮恭顺回应。
转而就把你生拉硬拽着入座。
这次你没再感觉到之前那样的患得患失疑神疑鬼,而是异常踏实,对着王小妮傻呵呵地笑。
“吃菜啦!总看总看!傻子似的!”
王小妮把菜砸在你碗里。
“是!主人!”
你飞快点头,而后粗鄙地左手拿碗,右手拿筷,并不熟练地使着筷子。
扒拉进嘴的饭掉了一半。
“哎呀!你怎么吃得到处都是!你到底会不会用碗筷啊!真是的!筷子要这样拿,知道不?这样,这样,然后这样!”
王小妮骂骂咧咧着给你演示。
说话一如既往难听,却没有之前那样大的恶意了。
看得王二和衙役张叔哈哈大笑着相互敬酒。
衙役张叔更是趁着酒劲打趣道。
“二哥你瞧瞧这两个小娃娃打打闹闹的,现在竟然成了好朋友了,哈哈哈。你不知道那个时候啊,他们两个深夜爬墙,在墙底下又哭又闹,妮儿还嫌弃人家手脚不灵活脑子也转的慢,数落人家是野孩子。你瞧瞧妮儿现在不仅给人家沐浴更衣,梳洗打扮,还给人夹菜,教人用碗筷,还心疼得不行。在公堂之上啊,还知道维护人家的体面,不让人家下跪。”
接着就跟王二列举事迹来。
“哦?是吗?还有这种事情?”
王二也打趣回应着。
把王小妮听得一阵脸红叫喊。
“哎呀!张叔叔!爹爹!不许你们拿妮儿来开玩笑!”
王二和衙役张叔笑得更欢了。
你就一直默默看着,默默听着。
“朋友”这个词汇在你心中更加具象化了。
原来给她衣服穿,给她好吃的,教她使用东西,帮她解围,保护她,到哪儿都带着她,不让她下跪。
就是“朋友”!
你暗暗在心里记着,使用着并不熟练的碗筷,吃得满嘴都是,在他们一片欢笑中跟着傻呵呵地笑着。
对即将到来的风暴没有任何准备。
一心想要一洗前耻的小牛妈和一心为了谋私利而想要致王二于死地的县老爷虽然没有合谋,却因为共同的私心,针对王二展开了行动。
小牛妈作假口供诬陷王二确实和私铸假钱币的子钱家头子一伙,利用职务之便给其充当“保护伞”。
县老爷则威逼利诱子钱家头子篡改口供,指证王二就是他的“保护伞”,为了保全他自己,不惜让他女儿王小妮和他好友兼同僚衙役张叔等人自编自导弃卒保车的戏码。
为了让供词更加有说服力,小牛妈还伙同了她的姐妹们一起造谣,指认王二与子钱家头子碰头密谋等事件经过,进一步把事实扭曲黑化。
县老爷便乘胜追击,再次提审王二,在乡里乡亲的旁听下,再度将王二押解入狱。
奴隶出身的你还不懂什么是律法。
你只看见在听席上的王小妮哭得很伤心,王二喊得很冤枉,衙役张叔等人也冤气冲天。
你想让王小妮开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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