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哥的手臂如钢箍般环住她肩背,枪口稳稳抵住箱壁内侧,肌肉绷紧如弓弦,随时准备撕裂黑暗迎敌。
外面的脚步声缓慢而精准,一圈,又一圈。
那双工装靴踩在碎石上,发出细微却不容忽视的摩擦声,像毒蛇游过枯叶,试探着猎物是否藏身其中。
他在找我们……还是在确认东西是否还在?
苏倾月指尖微微发颤,却死死攥住那枚红绳结,仿佛它是连接过去与真相的最后一根线。
师父临终前将它交给她时只说了一句:“若见赤蛇现,命门开。”当时她不解其意,如今那道蛇形疤痕一露,记忆如潮水倒灌——原来从一开始,这场局就不是意外,而是蓄谋十九年的封口之战。
脚步声忽然停了。
离后备箱不过半米。
寂静如刀,悬于喉间。
紧接着,一声低哑的呢喃穿透铁皮,轻轻落下:
“东西不在了……她回来了。”
那一瞬,苏倾月瞳孔骤缩。
她?是指我,还是指周玉兰自己?
未等细想,脚步声远去,引擎再度轰鸣,黑色轿车悄无声息地退出巷口,如同幽灵退入深渊。
直到最后一丝尾气消散在冷风中,苏景骁才缓缓松开紧绷的臂膀,抬手轻推后备箱盖——咔哒一声,月光重新洒落,像是为劫后余生的人赐下一道赦令。
他先翻身而出,转身伸出手,掌心朝上,毫不犹豫。
苏倾月望着那只布满茧痕却无比可靠的手,怔了一瞬,随即搭上去。
指尖微凉,却被他瞬间包裹回暖。
站稳后,她脸色仍有些发白,唇色淡得几乎透明。
苏景骁低头看着她,声音低沉却不容错避:“怕吗?”
她摇头,动作很轻,眼神却已变了。
不再是那个初回豪门、隐忍蛰伏的柔弱千金,而是一个终于看清棋盘一角、决心执子反击的猎手。
“我只是想知道……”她嗓音微哑,指尖摩挲着红绳结上的九转纹路,“为什么师父会有她的信物?为什么偏偏是这绳结?他明明从不说过去的事。”
苏景骁眸色一沉。
他知道妹妹口中的“师父”是个谜——一个在偏远小镇行医三十年、死后连墓碑都没有的老中医。
可如今看来,那位老人不仅知道周玉兰,甚至可能……亲手参与过当年的调包?
次日凌晨,傅氏集团地下情报中心。
苏景渊坐在三块曲面屏前,指尖翻飞如电。
他昨夜接到五弟加密通讯后,立即启动私人通道调取城南永安巷周边三天内的所有道路监控。
数据流如星河倾泻,最终锁定一辆登记于青山疗养院的黑色轿车。
“车牌套用旧档案,但虹膜识别匹配成功。”他冷笑出声,放大驾驶员面部特写,“周玉芬,原仁和医院妇产科护士长,十九年前因‘重大医疗失误’被除名——实则为调换婴儿主谋之一。”
画面切换,系统自动关联该车辆三年内的出入记录。
一条条轨迹红线延伸向地图边缘——清溪镇卫生所,正是苏倾月幼年多次住院的地点。
“她去过那里……不止一次。”苏景骁站在屏幕前,拳头悄然握紧,“每次都是深夜进出,伪装成巡诊护士。而那段时间,丫头正因‘先天性心疾’频繁发病。”
苏景渊眯眼:“有人想杀她,也有人……在暗中护她?”
镜头缓缓拉近,定格在苏倾月指尖抚过红绳结的刹那。
泪光在她眼底打转,未曾落下,却被某种更锋利的东西取代——那是被谎言掩埋太久的灵魂,终于听见了命运擂鼓的回响。
风,已起于青萍之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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