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雨如丝,缠绕着青溪坞的竹林,檐角滴水声在寂静中敲出细碎节奏。
药庐内一灯如豆,映照出苏倾月侧脸冷峻的轮廓。
她指尖轻点,黑色U盘插入笔记本接口的瞬间,屏幕幽光乍亮。
文件加载缓慢,像在穿越十八年的迷雾。
第一个弹出的是加密视频——灰白画质,拍摄于某个地下实验室。
镜头中央是一张金属台,台上并排放着两个婴儿保温舱,编号清晰:Y1、R2。
Y1舱内,是裹在红毯中的女婴,右肩下方隐约可见一抹弯月形胎记。
R2舱中,婴儿无标记,但手腕处有一道极细的刺青痕迹,尚未完全显色——双月交辉图腾。
画面无声,唯有背景电流滋滋作响。
苏倾月眸光骤冷。
这并非普通实验记录,而是“净音计划”的人体适配测试影像。
她曾在《净音计划·初卷》手稿中读到过这个代号——一个以声脉共鸣为根基、试图唤醒远古基因潜能的秘密工程。
而此刻,这段被刻意隐藏的录像,竟直接指向她的出生真相。
她屏住呼吸,继续播放。
视频接近尾声时,一道低语突兀响起,极其轻微,仿佛从墙缝渗入。
她立刻暂停,反复提取音频频谱,将那段模糊人声导入声纹分析系统。
波形图跳动,与记忆中的某段数据重合——《净音计划·初卷》封底那串摩斯密码!
她迅速解码:
短-长-短 / 长-长-短 / 短-短-长-长 / 长-短-短-短
……对应字母:Y - R - 2 - 启动
再结合前文断句,完整信息浮现:
“Y1归位,R2启动。”
刹那间,寒意自脊椎直冲脑门。
Y1——原生载体,唯一具备完整声脉基因的“承鼎人”,也就是她自己。
R2——替代体二号,基因匹配度高达97.6%,可完美顶替Y1承受风险、背负罪责、甚至替死。
所以当年产房调包,并非偶然失误,也不是周玉芬一时贪念,而是一场精密部署的关键环节。
她们早就计划好了——让R2进入豪门,成为挡箭牌;而真正的Y1,则流落乡野,在隐秘环境中成长,直到时机成熟才被召回。
她不是“捡回来的千金”。
她是被选中的祭品,也是终将觉醒的王者。
手指缓缓收紧,指节泛白。窗外雷光一闪,照亮她眼中翻涌的风暴。
她当即拨通傅司寒电话,声音冷静得近乎锋利:“我要上海仁济医院1995年1月15日至16日全部监控备份,特别是妇产科走廊与产房外区域。用你能调动的最高权限,军方渠道也可以。”
电话那头沉默两秒,低沉嗓音应下:“三小时内给你。”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她在灯下反复推演整个链条:师父林砚为何偏偏收养她?
为何教她医术、音律、机关之学?
又为何临终前留下“不要回头”的警告?
直到傅司寒来电,传来一句:“找到了。”
视频文件传输成功,画质经过AI修复,清晰得令人心悸。
画面中,产房门外,周玉芬抱着蓝毯婴儿匆匆行走,交接给一名戴黑色面纱的女人。
对方接过孩子,转身离去的一瞬,衣袖滑落,露出手腕刺青——正是“双月交辉”。
而就在这时,镜头边缘一道身影闪过——年轻男医助快步走过,胸前工牌赫然写着:林修远。
苏倾月呼吸一滞。
林修远,林素心之兄,月隐门前代少主,十年前被宣告死亡。
可他出现在产房?
穿着医生制服?
参与接生?
她猛然想起师父笔记里一句话:“血脉不灭,鼎音不绝。以亲族之血浇筑基业,方可瞒天过海。”
原来如此。
林修远并未死去。
他是这场布局的核心执行者之一。
用自己的身份、职位,亲手将妹妹的女儿送入苏家,完成Y1与R2的身份置换。
而林砚,不过是继承兄长遗志,将她抚养成人,等待重启时刻。
这不是巧合,是献祭。是以血缘为引,布下的百年棋局。
她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已无半分波动。
与此同时,城北苏家别墅。
苏婉柔蜷缩在密室角落,双手颤抖地翻开母亲赵美兰遗留的日记本。
一页页泛黄纸张上,字迹潦草却触目惊心:
“1994年12月,欠债三十万,地下组织答应收我女儿,还清账……”
“1月15日,生下女儿,护士说可以帮我处理……我以为她会送走……可她说换了人家的孩子……我不敢拒绝……我不想坐牢……也不想她被切掉器官……”
“现在我是苏太太了……可我每晚都梦见那个哭声……她本该死的……可我抢了她的命……”
泪水砸在纸上,晕开墨迹。
苏婉柔猛地抱住头,歇斯底里地尖叫出声:“我不是假的!我只是不该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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