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过后第三天,临安村的空气仍带着泥土与草药的清冽气息。
晨雾未散,山间薄纱般缭绕,苏倾月坐在老槐树下,指尖轻点手机屏幕,一道加密信息悄然发出。
【拟一份学术投稿,主题:偏远地区群体性发热病例的初步流行病学分析。
署名用假身份,明天中午前交我。】
她收起手机,目光落在腕间那枚看似普通的银质徽章上——此刻已归于平静,仿佛昨夜浮现的猩红疫源地图只是幻觉。
可她知道,那不是梦。
那是埋藏了三十年的毒瘤,是借“送医下乡”之名、行人体实验之实的罪证链条,而起点,正是那个被雨水冲刷出裂痕的废弃矿洞。
林小竹的动作很快。
不到二十四小时,一篇题为《热毒症传播路径建模分析》的论文便通过匿名渠道投递至《中华医学杂志》编辑部。
文章逻辑严密,数据详实,引用了大量患儿病历、气候模型和地理水文资料,唯独在关键一处留下破绽——将矿洞中检测到的毒素残留归因于“地质断层导致的天然植物渗出”。
漏洞明显得近乎愚蠢。但正因如此,才够诱人。
顾院士看到这篇论文时,正在国家中医药评审委员会的内部会议上发言。
他接过助理递来的打印稿,只扫了几眼,嘴角便扬起一抹讥诮。
“荒谬!”他冷哼一声,当众朗读段落,“‘断息藤毒素因岩层挤压自然释放’?作者怕是连基本地质构造都不懂!这种水准也敢挑战现代医学共识?”
会议室里一片附和声。
有人冷笑:“又是那个苏倾月背后的人吧?治好了几个孩子就妄想改写科学?可笑。”
顾院士当即拍板:“我要亲自撰文批判,标题就叫——《伪科学的温床:论民间臆测对医学权威的侵蚀》。”
消息传回临安村时,苏倾月正教小石头辨认一味新药材。
她听完唐记者电话里的转述,唇角微不可察地勾了一下,像刀锋掠过水面,不留痕迹。
“他上钩了。”她说。
唐记者压低声音:“你真要让他公开打脸?这可是国内医学界的泰山北斗。”
“不是我要他打脸。”苏倾月抬眸,眼底映着山外翻涌的云海,“是他自己选择站在真相的对立面。”
三天后,《谁在掩盖真相》专题片开机。
镜头跟随苏倾月一行人踏入阴森潮湿的矿洞。
苔藓覆盖的岩壁上,一道道刻痕隐约可见。
林小竹戴着防护手套,小心翼翼刮取水样;白小霜亲手封存土壤样本,双手微微发抖。
“这里的pH值异常偏低……重金属超标十七倍……”她喃喃道,“但这都不是最可怕的。”
真正令人脊背发凉的,是实验室七十二小时后的报告。
水中不仅检出高浓度“断息藤”人工提取物——这意味着毒素绝非自然生成,更致命的是,DNA比对结果显示,其基因序列片段与仁康医院旧址档案库中编号为“MCZ-07”的实验记录完全匹配。
“MCZ……”白小竹颤抖着翻开从周执事账本中复原的残页,“第七次调包记录,时间是1994年秋,经手人为‘陈医生’,地点标注为‘临安矿点’。”
死寂。
所有人都僵在原地。
白小霜缓缓抬头,望向苏倾月:“所以……这不是天灾,是延续三十年的人祸?”
苏倾月没有回答。
她只是蹲下身,指尖抚过洞壁一处模糊刻痕——那里,赫然刻着三个数字:MCZ07。
与账本吻合,与基因匹配,与三十年前中断的研究项目遥相呼应。
证据链闭环。
专题片播出当晚,全网沸腾。
#热毒症是人为制造# 爆上热搜第一。
曾追随顾院士的年轻医生们接连发声:“我们学的到底是治病,还是维护权威?”
医学院论坛里,一篇匿名帖刷屏:“导师让我们写批判苏倾月的论文,可我现在只想问一句——如果她错了,为什么病人活了?如果她对了,我们这些年又算什么?”
白小霜登上直播平台,面对千万观众,摘下象征西医精英身份的胸牌,深深鞠躬。
“我曾以为循证医学就是真理。”她声音哽咽,“可当我看见患儿背上经络显影、看见药材溯源系统、看见这三十年的阴谋链条……我才明白,真正的医学,不该有门户之见,只有生死之别。”
“今日起,我愿拜苏倾月为师,重新学习,什么才是救人的医术。”
舆论如潮水倒灌。
第二天清晨,村长吴大山带着全村村民步行二十里山路赶到县信访局,递交联名信。
信纸泛黄,字迹朴拙,却力透纸背:
“您救的是命,他们争的是脸。请让好人不寒心。”
随信附赠一株千年野生灵芝,据说是村里最老的采药人冒死攀崖所得。
而在京城某座高耸写字楼内,顾院士摔碎了手中的茶杯。
屏幕上滚动播放着新闻标题:《从打压到崩塌:一场关于医学良知的审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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