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庙里的血腥味还没散去,拓拔雪的长鞭仍缠在玄水堂卧底的手腕上,那卧底被按在土地公像前的干草堆里,浑身发抖,冷汗顺着脸颊往下淌。沈砚辞握着天枢石碎片蹲在他面前,碎片微弱的红光映在卧底眼底,让他的恐惧更甚。
“玄水堂总坛在哪?母蛊具体由谁看管?”沈砚辞的声音很沉,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刚才卧底说的雁门关大军和母蛊隐患,像两块巨石压在他心头——若不能尽快找到母蛊,血蛊虫会持续扩散,长安百姓迟早遭殃;可若等雁门关的大军攻城,内外夹击,局势只会更糟。
卧底咽了口唾沫,眼神躲闪着看向庙外,似乎在犹豫。李烈见状,长剑往前递了半寸,剑尖抵在他的咽喉处:“再敢磨蹭,我现在就挑断你的经脉。”
“我说!我说!”卧底立刻尖叫起来,“总坛在城南的废弃窑厂里!母蛊……母蛊由堂主亲自看管,他身边有十几个炼蛊师,寻常人根本靠近不了!”他顿了顿,又急忙补充,“还有冰魄珠!冰魄珠也在总坛的密室里,堂主说那是克制地心莲的宝贝,只要拿到冰魄珠,就能反过来控制蛊毒……”
“冰魄珠?”玄机子立刻凑过来,眼神一亮,“难怪地心莲只能暂时压制蛊毒,原来需要冰魄珠的寒气中和!两者配合,才能炼出解蛊丹!”
沈砚辞刚要追问密室的具体位置,突然见卧底的脸色瞬间变得青紫,他捂着喉咙,嘴角溢出黑色的血沫,身体抽搐了两下,竟直挺挺地倒了下去。阿灵祭司立刻上前检查,手指按在他的颈动脉上,脸色凝重地摇头:“是牵机蛊,藏在牙齿里,一早就被种下了,只要他说出总坛位置,蛊虫就会发作。”
众人都愣住了——玄水堂竟对自己人下这么狠的手,显然是早料到卧底会被抓,故意用他传递真假掺半的消息,还堵死了后续追问的可能。沈砚辞看着卧底的尸体,心里一阵发凉:这个玄水堂主,比他想象中更狡猾。
“不好!”守在庙门口的李烈突然低喝一声,手里的长剑瞬间出鞘,“外面有动静,是马蹄声,还有……人的惨叫声!”
沈砚辞立刻起身走到门口,透过破庙的门缝往外看——夜色中,十几匹黑马正朝着破庙奔来,马背上的人穿着玄水堂的黑衣,手里举着弯刀,而他们身后,还跟着几十个步履蹒跚的人,那些人的眼睛泛着血红,嘴角流着涎水,正是中了血蛊的百姓!
“是刀疤脸!”王小六也凑到门缝前,一眼就认出了领头的人,“他竟然带着中蛊的百姓来当挡箭牌!”
阿灵祭司脸色一变,从怀里掏出陶罐,倒出之前用过的白雾粉末:“这些中蛊的人没有意识,只会攻击活物,硬拼会伤到他们!我用白雾挡一下,我们从密道的另一个出口走!”
可不等她撒出粉末,庙门就被“轰隆”一声踹开,刀疤脸提着染血的弯刀走了进来,他的左臂空荡荡的——显然是之前和李烈缠斗时被砍断了,伤口处用黑布胡乱包扎着,渗出的血把黑布染成了紫黑色。他看到沈砚辞,眼睛里满是疯狂的恨意:“沈砚辞!我废了一条胳膊,都是拜你所赐!今天我带这么多‘蛊奴’来,就是要让你和这些人一起陪葬!”
他挥了挥手,身后的中蛊百姓立刻嘶吼着冲进来,他们虽然行动迟缓,却不知疼痛,即使被长剑刺穿身体,也会继续往前扑。李烈和守火人立刻迎上去,长剑挥舞着挡住蛊奴,可蛊奴越来越多,很快就把他们逼得连连后退。
沈砚辞抱着林婉清退到土地公像后,林婉清靠在他怀里,虚弱地拉了拉他的衣袖:“砚辞,用……用天枢石碎片试试,之前它能压制血蛊的红光……”
沈砚辞眼睛一亮,立刻举起手里的天枢石碎片,将碎片的红光对准冲过来的蛊奴。红光落在蛊奴身上,那些蛊奴动作瞬间停滞,眼睛里的血红也淡了些。阿灵祭司见状,立刻大喊:“快!用红光罩住他们,我来用草药暂时封住他们的蛊虫!”
她掏出另一罐草药粉末,撒向被红光笼罩的蛊奴,粉末落在他们身上,蛊奴们纷纷倒在地上,陷入了昏迷。刀疤脸看到这一幕,气得哇哇大叫,举着弯刀就朝着沈砚辞冲过来:“我看你能护他们多久!”
沈砚辞将林婉清交给玄机子,握紧九龙玉钥迎上去。白光与刀疤脸的弯刀相撞,“当”的一声脆响,刀疤脸被震得后退了两步,他看着沈砚辞手里的玉钥,眼神里闪过一丝忌惮,却还是咬牙冲了上来:“玄水堂的蛊术,可不是你这点白光能破的!”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黑色的香囊,猛地扔在地上,香囊裂开,里面爬出十几只黑色的虫子,虫子落地后立刻朝着沈砚辞爬去——正是之前在白云观出现过的血蛊虫!
“小心!是血蛊虫!”阿灵祭司立刻掏出火折子,点燃手里的草药,草药燃烧产生的浓烟朝着血蛊虫飘去,血蛊虫遇到浓烟,立刻蜷缩成一团,不再动弹。可就在这时,刀疤脸突然绕到沈砚辞身后,弯刀朝着他的后背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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