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辞抱着林婉清,顺着纹路往石阶下走。石阶又陡又窄,每走一步,都能感觉到脚下的地面在微微摇晃,远处传来岩浆流动的“咕噜”声,像是巨兽在低吼。林婉清靠在他的怀里,手指轻轻摸着他胸口的平安扣,轻声说:“砚辞,我好像能感觉到另一块天枢石的气息,就在下面……它在发抖,像是怕什么。”
沈砚辞心里一动——难道地脉中枢已经开始不稳定了?他加快脚步,刚下完石阶,就看到一个宽敞的石室,石室中央有一个圆形的石台,石台上悬浮着另一块天枢石碎片,红光微弱,周围的地脉纹路已经开始龟裂,暗红色的岩浆从裂缝里渗出来,将石台染得通红。
“就是这里!”玄机子立刻冲到石台前,仔细观察着台上的凹槽,“两块碎片要分别嵌进东西两个凹槽,再用九龙玉钥的纯阳之力催动,就能启动中枢!沈公子,快把你的碎片拿出来!”
沈砚辞刚要取下胸口的碎片,突然听到石阶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银面具人竟然摆脱了李烈,追了上来!他手里的青铜盘已经裂开一道缝,显然是刚才被玉钥所伤,但眼神却更疯狂了:“想启动中枢?没那么容易!我早就在地脉纹路里下了‘噬心蛊’,只要我催动符咒,蛊虫就会啃噬你们的经脉,让你们眼睁睁看着岩浆吞了这里!”
他猛地捏碎一个黑色的符咒,石室里的地脉纹路瞬间亮起黑色的光,沈砚辞立刻感觉到手臂上传来一阵钻心的痛,像是有无数只小虫子在啃噬皮肉——是噬心蛊!林婉清也脸色发白,蜷缩在他的怀里,指尖又开始发黑。
“卑鄙!”沈砚辞怒喝一声,将九龙玉钥朝着银面具人掷去。玉钥的白光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正好砸在青铜盘上,“咔嚓”一声,青铜盘彻底碎裂,银面具人惨叫一声,踉跄着后退几步,撞到了石壁上。
可就在这时,石室突然剧烈摇晃起来,石台上的天枢石碎片红光骤暗,像是要熄灭。玄机子急得大喊:“不好!地脉中枢要塌了!再不用碎片,就来不及了!”
沈砚辞没有犹豫,立刻取下胸口的碎片,冲到石台前,将两块碎片分别嵌进凹槽里。就在碎片嵌入的瞬间,石台突然亮起金色的光,与九龙玉钥的白光呼应。沈砚辞立刻捡起玉钥,将白光注入石台——金色的光顺着地脉纹路蔓延,逐渐压过了黑色的蛊光,岩浆渗出的速度也慢了下来。
“成了!”玄机子脸上露出一丝喜色,“再坚持片刻,中枢就能彻底平息地火脉!”
可银面具人却突然爬起来,从怀里掏出一把淬了蛊毒的匕首,朝着沈砚辞的后背刺去——他知道自己输定了,竟想拉着沈砚辞一起陪葬!
“砚辞小心!”林婉清突然用尽全身力气,将沈砚辞往旁边一推。匕首没能刺中沈砚辞,却深深刺进了林婉清的肩膀,黑色的蛊毒瞬间顺着伤口蔓延,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倒在沈砚辞的怀里。
“婉清!”沈砚辞目眦欲裂,抱住她的手都在发抖。银面具人见状,又想上前,却被突然冲进来的李烈一剑刺穿了肩膀——李烈的胳膊还在流血,却死死按住他,不让他动弹。
“沈公子!快催动中枢!别管我们!”李烈大喊道,长剑又往银面具人的胸口送了几分。王小六也冲了进来,捡起地上的石头,朝着银面具人的头砸去。
沈砚辞深吸一口气,将林婉清轻轻放在一旁,用九龙玉钥的白光护住她的伤口,然后重新冲到石台前,将所有的力量注入玉钥。白光与石台的金光彻底融合,石室里的地脉纹路全部亮起金色的光,渗出来的岩浆开始缓缓退去,远处岩浆流动的“咕噜”声也越来越小——地火脉,正在被平息!
可就在这时,银面具人突然狂笑起来,他猛地挣脱李烈的长剑,一把抓住王小六,将匕首抵在他的脖子上:“沈砚辞!你以为平息了地火脉就赢了?我告诉你,玄水堂的大军已经绕过雁门关,直奔皇宫!而且……”他突然伸手摘下了银色的面具,露出一张沈砚辞无比熟悉的脸——竟是之前一直以温和形象示人的户部尚书,张敬之!
“张大人?怎么会是你!”沈砚辞愣住了,他怎么也没想到,玄水堂真正的主事人,竟然是朝堂上的重臣!
张敬之冷笑一声,匕首又往王小六的脖子上压了压,鲜血顺着刀刃流下来:“你以为柳渊一个户部侍郎,能调动那么多大军?能拿到上古的地脉图纸?都是我!我忍了这么多年,就是为了今天——只要皇宫一破,我就能挟天子以令诸侯,整个大唐都是我的!”
就在这时,石室外面传来拓拔雪的声音:“沈公子!我们撑不住了!大军已经冲进来了!”
沈砚辞回头一看,拓拔雪带着几个受伤的狼卫冲了进来,身后跟着大批的玄水堂士兵。石室又开始摇晃,石台上的金光也忽明忽暗——显然是大军的冲撞影响了中枢的稳定。
一边是被挟持的王小六,一边是步步紧逼的大军,一边是还没彻底稳定的地脉中枢,还有怀里受伤昏迷的林婉清和中毒的沈父……所有的危机,再一次汇聚到了小小的石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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