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星然点了点头,不再多言,她走到床边,将银针精准地刺入了膻中穴和内关穴,手法快得让张太医都眯起了眼。
屋内瞬间安静下来,赵言澈紧紧盯着母亲的脸,手心都冒出了汗,赵海也站在一旁,眼里满是紧张。
张太医走到床边,仔细观察着赵夫人的面色,准备随时诊脉。
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床上的赵夫人忽然轻轻咳了一声,紧接着,赵夫人的眉头缓缓舒展,原本紧抿的嘴唇也微微张开,似乎在呼吸新鲜空气。
赵言澈快步上前,蹲在床边,声音带着几分颤抖对着床上的赵夫人说道:“母亲,母亲您快醒来吧!”
张太医立刻上前,手指搭在赵夫人的腕上,片刻后,他猛地睁大了眼睛,脸上满是震惊:“脉像……脉像竟真的顺了些,原本细弱如丝的脉象,如今竟有力了,呼吸也比先前平稳!”
沐星然轻轻拔出银针,用干净的纱布擦了擦赵夫人的穴位,随后收回手,用酒精擦了擦手说道:“这只是缓症,让夫人的气息顺畅些,暂时减轻痛苦。要根治还需七日针灸,每日辰时施针,再配着我开的方子调理,清除心脉瘀堵,补养肺腑。七日之后,夫人的咳嗽、胸闷之症便会大为缓解,后续再用汤药巩固,不出三月,便可痊愈。”
赵言澈看着母亲的面色渐渐有了一丝血色,他站起身,对着沐星然深深作了个揖,感激的说道:“若能救母亲,赵某必有重谢,日后姑娘若有任何需要,只要赵某能办到,绝不推辞!”
沐星然连忙扶起他:“公子不必多礼。医者仁心,我既然来了,自然会尽力医治夫人。现在,我先开个方子,让丫鬟去抓药,今日午后便让夫人服下,明日我再来施针。”
“是老夫医术不精,方才不该妄自质疑姑娘。”张太医忽然开口,苍老的脸上满是愧色,他行医数十年,方才见沐星然用针手法奇特,丞相夫人的气色也有所好转,才知自己是井底之蛙。
张太医当下便拱手致歉,“姑娘的针法与用药思路,老夫自愧不如,还望姑娘莫要见怪。”
沐星然闻言动作一顿,看着眼前这位头发已白的老御医,能让一位成名数十年的医者当众认错,已是极大的胸襟,她放下手中的药箱,微微侧身避开了他的拱手礼说道:“张太医言重了。”
她的目光扫过床上气息渐稳的丞相夫人:“医道漫漫,本就无定法,只有适合患者的治法,没有绝对的高下之分。晚辈不过是恰巧习得一些偏门针法,又恰逢夫人的病症与这针法相合,才侥幸有了些效果,算不得什么真本事。”
“您行医数十年,见过的病症、积累的经验,都是晚辈望尘莫及的,方才您虽有质疑,却也是为了夫人的安危着想,何来见怪一说,若日后晚辈在医道上有不懂之处,说不定还要向您请教呢。”
张太医看着沐星然,她既没有自傲,也没有轻视前辈的经验,说的话听的他心中一阵暖意,此刻见她如此通透豁达,取而代之的是欣赏。他生出几分好奇,这般精湛的针法,这般通透的心境,绝非寻常医者能教出来的。
“姑娘这般医术与心性,实在难得,不知姑娘师承哪位高人门下?”
沐星然缓缓开口:“晚辈并未有过正式师门,这些医术都是自学而来。”
张太医猛地睁大了眼睛,满是难以置信,他伸手捋了捋颌下的胡须,“姑娘莫不是开玩笑,方才那针法,便是太医院里专攻针灸的御医,也得苦练十年才能勉强掌握,你竟说自学?”
沐星然浅笑着点头,没有过多解释,她总不能告诉张太医说自己是在现代学的吧。
张太医见她神色不似说谎,心中的敬佩又深了几分,他望着沐星然,上前一步,语气恳切的说道:“姑娘既有这般天赋,又有如此医德,留在民间实在可惜,不如随老夫去太医院任职,太医院藏有历代医书典籍,还有各地呈报的疑难病例,姑娘若能在那里潜心钻研,医术定能更上一层楼,日后也能救治更多百姓。”
这话一出,一旁的赵丞相也连忙附和:“是啊,姑娘,太医院可是天下医者向往之地,有张太医举荐,定能顺利入职,您若去了太医院,不仅能施展医术,日后夫人若有需要,也能更方便请教您。”
沐星然握着药箱的手微微收紧,想到太医院的典籍,确实是她渴望接触的,但她也清楚,太医院规矩繁多,若真入了职,怕是再难像如今这般自由了。
“多谢张太医与丞相的美意,太医院确实是医者求学的好去处,只是此事关系重大,晚辈还需仔细考虑一番,不敢贸然应允。”
张太医见她没有直接拒绝,心中松了口气,连忙说道:“应当的,应当的,姑娘不必急于答复,可多些时日斟酌。”
他从袖中取出一枚刻着太医院字样的铜符,递给沐星然,“这是老夫的通行符,姑娘若想通了,或是想先去太医院看看,凭此符便可入宫,老夫随时欢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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