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星然双手捧着满当当的白瓷碗:“好,谢谢夫人,您也快吃。”
赵丞相坐在主位,也跟着点头:“星然不必拘谨,就当在自己家一样。”
一顿饭吃得其乐融融,直到丫鬟们开始撤下碗筷,沐星然才开口说道:“夫人,丞相大人,趁此机会,有件事想跟你们说一下。”
“过两日我就搬到沐府住了,那边的宅子也收拾得差不多了,往后若有什么事,让丫鬟去沐府找我就行。”
话音落下的瞬间,气氛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烛火噼啪响了一声,几人的神色都有些微妙。
赵丞相愣了愣,没料到沐星然会这么快搬走,刚要开口说些什么,却被赵夫人轻轻拉了拉衣袖。
赵夫人的目光落在了对面的赵言澈身上,方才还带着几分笑意的儿子,此刻握着茶杯的手骤然收紧,眼底的光瞬间暗了下去,竟带着几分失落。
压下心底的惋惜,赵夫人转头看向沐星然,脸上重新带着温和的笑,只是语气里多了几分掩不住的不舍:“你既已决定,我们便不拦着,只是星然啊,往后有空了,一定要多来这里陪我聊聊天,这赵府,你随时来都成,就当是你的家一样,可不许把我们忘了。”
沐星然看着赵夫人眼中的关切,心里泛起一阵暖意,她连忙点头:“夫人放心,我有空就来探望您。”
晚膳终是在这样复杂的氛围中结束,赵丞相还有事情要处理,便先一步离开,赵夫人拉着沐星然的手又聊了很久,最后因时间太晚,赵夫人才不舍地松开沐星然的手,让赵言澈送回沐星然回听雨院。
两人并肩走在回院的石子路上,夜色如墨,廊下的灯笼散发出昏黄的光,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赵言澈几次侧过头,看着沐星然,似乎想说些什么,可话到嘴边,又被他咽了回去。
走到听雨院门口时,沐星然停下脚步,转身看向赵言澈轻声道:“多谢赵公子送我回来,时辰不早了,你也早些回去休息吧。”
赵言澈看着她眼底的平静,他张了张嘴,终是低低应了一声,就在沐星然正要转身时,却被赵言澈叫住:“星然。”
沐星然回过头看他问道:“赵公子,还有事吗?”
赵言澈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声音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沙哑:“搬去沐府后,若是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可随时派人告诉我。”
沐星然低下头,避开他眼底的复杂情绪,只轻轻应了声好,随后转身迈进听雨院。
第二天,天刚亮,晨雾还未完全散去,沐星然已穿着太医院的官服踏上了太医院的台阶。
守门的士兵见她先是一愣,视线在沐星然的官服与面容间来回扫了好几遍,嘴里还忍不住嘀咕:“这……这是?”
另外一名士兵年纪稍长一些,他上前两步,目光落在沐星然的官服上,随后拉了拉身旁同伴的衣袖,压低声音说道:“这可是官服,是太医院的院判大人,可是太医院的院判大人何时是个女子了?”
“沐……沐院判?”士兵终于反应过来,双手抱拳行了对沐星然行了个礼:“参见沐院判!是末将有眼无珠,未曾认出大人,还望大人恕罪!”
沐星然摆了摆手,目光越过两人,望向太医院:“无妨,开门吧。”
太医院大门缓缓打开,院子里几名药童正蹲在地上整理新采的药材,一个个听到动静立刻抬头看来,当他们的目光落在沐星然身上时,也纷纷露出了和守门士兵同样惊讶表情。
“听说丞相府的赵夫人,就是这位沐院判治好的?”
“可她看着这般年轻,真懂御针术?”
张太医走过来给沐星然介绍,“沐院判,这位是萧烨萧太医,这位是负责御药房的林太医。”
萧烨往前迈了一步,他对着沐星然拱手说道:“沐院判,之前听殿下提起,前几日驿站中,是您救了在下性命,在下实在感激不尽!”
沐星然看着萧烨微微颔首,“萧太医不必多礼,当日途经驿站,医者行医,所求不过是救死扶伤,让病患脱离苦楚,这既是先祖传下的规矩,也是我们当大夫的本份。”
她话音刚落,一旁的林太医也笑着附和:“沐院判这话在理,咱们做医者的,最看重的就是这份初心,不过话说回来,沐院判年纪轻轻,医术却这般精湛,连萧太医都赞不绝口,实在难得。”
张太医也跟着点头:“是啊,沐院判初来太医院,往后咱们就是同僚了,但论起医术,向来是能者为先,不分资历高低,咱们医者本就该相互学习,让更多病患少受些苦楚。”
可没等他说完,站在最后面的郑太医声音里带着几分讥讽说道:“沐院判年纪轻轻,就能治好丞相夫人的顽疾,想必是家学渊源,不知令尊是哪一位名医?”
这话明着是问家世,暗里却是在质疑她的医术,沐星然目光扫过郑太医手中那本《伤寒论》说道,“我三岁识药草,五岁随师父上山采药,十二岁开始独立施针,师父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治好病,就像郑太医您,世人只知您能治伤寒,没人会问您的师父是谁,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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