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新钢笔和充足墨水的助力,林晚的工作效率提升了不少。那支快要写秃的铅笔被小心收好,成为了艰难起步阶段的纪念。笔尖划过纸张的感觉流畅而清晰,仿佛也映照着她逐渐明朗的前路。
后续的翻译任务依旧艰巨,但有了第一部分的成功经验,林晚的心态平稳了许多。她不再仅仅是埋头苦干,而是开始有意识地总结方法,归类术语,甚至自己整理了一个小小的单词本,将反复出现的专业词汇和确认的最佳译法记录下来。
灵泉水依旧是她保持精力集中的秘密武器,但她不再过度依赖,而是更注重规律作息,保证基本的睡眠和饮食。韩峥那句“身体要紧”的叮嘱,她记在了心里。
日子在笔尖的沙沙声中平稳流逝。窗外的积雪化了又积,但寒意似乎不再那么咄咄逼人。偶尔阳光晴好的午后,她会推开一丝窗缝,让清冷的空气流入,换换脑子,也看看窗外被积雪覆盖的寂静世界。
这天,她刚译完一个关于播种密度与产量关系的章节,揉了揉发酸的眼睛,正准备起身活动一下,院门外就传来了脚步声。
不是韩薇轻快的蹦跳,也不是韩峥沉稳有力的步伐,而是略显迟疑的、陌生的脚步。
林晚心生警惕,走到门边,隔着门板问道:“谁啊?”
“林知青在家吗?”门外是一个略显苍老的中年男声,“我是屯里的会计,老赵。”
林晚疑惑地打开门。门外站着一个戴着眼镜、面容和善的中年男人,手里拿着个笔记本和一个小布包。
“赵会计?您找我有事?”林晚有些意外。她和这位屯里的会计几乎没什么交集。
“哎,没啥大事。”赵会计推了推眼镜,脸上带着笑,“就是受人所托,给你送点东西。”他说着,将那个小布包递过来。
林晚接过,入手沉甸甸的。她打开一看,里面竟然是几张崭新的纸币和一些零散的粮票、工业券!
她吓了一跳,猛地抬头:“赵会计,这……这是?”
“这是你上一阶段翻译工作的报酬。”赵会计笑呵呵地解释道,翻开手里的笔记本,“上面拨下来的,委托咱们屯里代发。喏,这里需要你签个字按个手印。”
报酬?!林晚的心脏猛地跳了一下。她虽然知道会有稿酬,但没想到会以这样一种正式的方式,这么快就发到她手里,而且还是通过屯里!
她强压下激动,按照赵会计的指示,在那本厚厚的、写着“劳务费用发放记录”的本子上,找到了自己的名字和金额栏,工工整整地签下名字,又蘸了红印泥按上手印。
每一个动作都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庄重感。这不仅仅是一点钱,更是一种正式的承认,证明她的劳动和价值得到了认可。
“点一点,数目对不对。”赵会计和气地说。
林晚粗略数了一下,金额比她预想的还要多一些。“对的,谢谢赵会计。”
“谢我干啥,这是你应得的。”赵会计合上本子,又打量了一下她这小屋,语气带着几分感慨,“没想到林知青还有这本事,好啊,有知识有文化,到哪儿都饿不着。以后好好干!”
送走赵会计,林晚关上门,背靠着门板,手里紧紧攥着那个小布包,心跳得厉害。
她走到炕边,将里面的钱票倒在炕桌上,仔细地数了一遍又一遍。虽然总额不算巨款,但这是她来到这个时代后,完全依靠自己的能力赚到的第一笔钱!意义非凡。
她小心地将大部分钱票重新包好,藏回那个小木匣里,只留下少许零钱放在外面。看着那几张纸币,她心里已经开始盘算起来:可以去代销点买点更好的灯油,这样晚上翻译时光线更亮些;可以换点细粮,改善一下伙食;或许……还可以扯点新布,做件内衣……
正当她沉浸在小小的喜悦和规划中时,院门外再次传来了熟悉的脚步声——是韩峥。
她的心又是一跳,下意识地整理了一下头发和衣襟,快步去开门。
韩峥站在门外,目光一如既往的沉静,但似乎比上次来时轻松了些。他手里提着一个小网兜,里面装着几个黄澄澄的冻梨。
“韩同志。”林晚侧身让他进来。
他迈步进屋,将冻梨放在灶台边:“家里树上结的,吃不完。”
他的目光扫过炕桌,看到了那个还没来得及收起来的小布包和散落在旁的少许零钱,眼神微微一动,却什么也没问。
林晚却按捺不住分享的喜悦,脸上带着光,主动说道:“赵会计刚来了,送了……送了报酬过来。”她没好意思直接说“钱”。
“嗯。”韩峥似乎并不意外,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那是你应得的。”他的语气平淡,却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肯定。
他走到炕桌旁,目光落在她新翻译的稿纸上,随手拿起一页看了看:“进度怎么样?”
“挺顺利的。”林晚连忙回答,顺势将最近遇到的几个小难点指给他看,“就是这里,关于不同土壤墒情下的播种深度调整,这个参数表有点复杂,我在想怎么呈现更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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