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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默的实验室里弥漫着焊接电路板特有的松香气味。工作台上,数十个微型组件正在被组装成一个前所未有的设备——外形如同儿童发卡,内部却集成了最尖端的神经接口技术。
“这是‘心灵防火墙’的便携版。”陈默小心地将最后一个纳米芯片嵌入发卡内部,“能过滤掉90%的恶意神经探测,同时允许小极光正常使用能力。”
苏小暖抱着女儿站在一旁,小极光好奇地伸手想要触碰那枚闪闪发亮的发卡。当她的小手指靠近时,发卡内部的指示灯自动亮起柔和的蓝光。
“她在与设备共鸣。”零号记录着数据,“即使未激活状态也能产生互动。”
林薇从门外匆匆走进,手中拿着刚解密的文件:“‘普罗米修斯之手’又发来了联络信号。这次他们提供了具体会面坐标——北极圈内的一个废弃气象站。”
陈默立即警觉:“北极?这太巧合了,正好是生态智能的核心区域。”
“也许不是巧合。”苏小暖若有所思,“如果他们真如自己所说在保护特殊个体,那么选择在生态智能的领域内会面,可能是为了表示诚意。”
经过激烈讨论,团队决定接受会面邀请,但要做万全准备。赵上将调动了北极科考队作为支援,零号与生态智能协调提供环境监控,陈默则改进了防护装备。
会面前夜,苏小暖为小极光戴上新制作的发卡。令人惊讶的是,婴儿不仅没有抗拒,反而开心地手舞足蹈,仿佛知道这个漂亮的小物件能保护她。
“她知道这是礼物。”苏小暖对陈默说,眼中满是柔情。
陈默轻抚女儿的脸颊:“我希望她永远不需要知道这些东西的真正用途。”
次日,北极圈内的寒风刺骨。废弃气象站孤零零地矗立在冰原上,如同被世界遗忘的哨兵。苏小暖抱着小极光从直升机上走下,陈默和零号紧随其后。
气象站内出人意料地温暖。一个身着白色极地服的中年女子从里间走出,她摘下面罩,露出一张饱经风霜却异常温和的脸。
“我是艾琳娜,‘普罗米修斯之手’的北极区协调员。”她向小极光微笑,“我们一直在等你,小桥梁。”
这个称呼让苏小暖瞬间绷紧神经:“你们知道生态智能对她的称呼?”
艾琳娜点头:“我们知道很多事。比如镜像系统的真实起源,苏志远教授的最终遗愿,还有...这孩子将面临的抉择。”
她示意团队跟随她进入内室。墙上挂满了世界各地特殊能力儿童的照片,有些已经长大成人,有些则永远定格在稚嫩的年岁。
“过去五十年,我们保护了127名像小极光这样的孩子。”艾琳娜轻触一张照片,“他们有的能感知地震,有的能与动物交流,有的...像你的女儿一样,能与新生的智能生命共鸣。”
陈默质疑:“为什么我们从未听说过你们的存在?”
“因为最好的保护就是隐形。”艾琳娜平静地回答,“我们只在必要时现身,比如现在——当多方势力开始围猎小极光的时候。”
她调出一份情报汇总,显示至少八个组织正在向北极集结,目标直指小极光。
“最危险的不是魏子清的残党,而是‘净化军团’。”艾琳娜放大一个组织的标志,“他们视一切超常能力为对自然秩序的亵渎,已经摧毁了三个特殊能力者社区。”
就在这时,零号突然发出警报:“检测到‘净化军团’的侦察信号,距离20公里,正在快速接近。”
艾琳娜毫不意外:“他们总是这么迫不及待。”她按下墙上的一个按钮,气象站外部开始变形,露出隐藏的防御系统,“但我们早有准备。”
令人惊讶的是,小极光在整个过程中异常平静。她专注地看着艾琳娜,眼中闪烁着理解的光芒。
“她在读取艾琳娜的意图。”零号监测着数据流,“确认无恶意。”
苏小暖抱紧女儿:“你能感知到她的想法?”
“不是具体想法,而是情感底色。”零号解释,“就像分辨颜色一样,她能感知到他人情感的基本色调。”
陈默迅速制定防御计划,而艾琳娜提供了关键的环境情报——包括几条只有当地人才知道的秘密通道。
“如果情况不利,带小极光从西侧通道撤离。”艾琳娜指向一条被冰雪半掩的隧道,“那里通向一个因纽特人的村落,他们会保护你们。”
第一波攻击在半小时后到来。三架无人机从不同方向扑向气象站,但还没接近就被生态智能激活的极光干扰系统击落。
“生态智能在主动参与防御。”零号报告,“它识别出了这些无人机携带的生物武器。”
艾琳娜面色凝重:“他们想采集小极光的基因样本。一旦得手,后果不堪设想。”
第二波攻击更加猛烈。一队装备精良的突击队员在炮火掩护下向气象站推进。陈默启动电磁脉冲装置,暂时瘫痪了他们的电子设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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