艰难守御:黄琬泣血,志才苦撑
龙威镖局议事堂内,气氛凝重得如同铅块,压得人喘不过气。黄琬面沉似水,枯槁的手指紧紧攥着几份从不同渠道搜集来的、充斥着污言秽语的“揭帖”和市井流言记录,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戏志才眉头紧锁成川字,手中的羽扇早已忘记摇动,只是无意识地捏着扇骨。赵云、太史慈、徐晃等留守将领肃立两旁,个个面沉如水,眼中燃烧着压抑的怒火。
“无耻!卑鄙!”太史慈性情刚烈,一掌狠狠拍在坚硬的红木案几上,震得茶碗叮当作响,“主公为国分忧,行的是光明正大敛财之道!竟被污蔑至此!袁家,枉为四世三公,行事如此下作龌龊!”
徐晃声音低沉,带着深深的忧虑:“此计专攻要害,狠辣异常。镖局生意已遭重创,客商流失严重。更棘手的是……军心已有不稳迹象。一些新招募的镖师和护卫,私下议论纷纷,人心浮动。袁家挖角的暗手,也伸了进来。”
戏志才长叹一声,眉宇间满是疲惫:“流言如虎,噬人无形。十常侍恶名,早已是过街老鼠,天下共愤。将主公与之捆绑,便是将其推到了清流士林与黎民百姓的对立面。信誉乃商贾之本,更是镖局存续之基!此基若毁,大厦将倾!黄公,主公归期未卜,我等当如何自处?需立刻拿出对策!”
黄琬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满胸腔的悲愤与不屈压下。他缓缓站起身,那被二十年诏狱生涯摧残得形销骨立的身躯,此刻却挺得笔直,眼中燃烧着一种近乎殉道者的光芒:“坐以待毙,绝非良策!当以守为攻,正本清源!志才!”
“属下在!”戏志才精神一振。
“立刻以镖局总号名义,发布安民告示!”黄琬声音斩钉截铁,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措辞务必恳切、悲壮、直面流言!重申三点:其一,龙威镖局创立之初心,乃为护佑天下商路畅通,维系‘信义’二字!其二,镖局所取镖银,每一分一毫皆取之有道,用之有度!皆用于维系庞大商路网络、抚恤伤亡之忠勇兄弟、安顿其家小生计!绝无半分用于谄媚权阉、助纣为虐!其三,值此流言汹汹、黑白颠倒之际,镖局上下,同心同德,共度时艰!信我者,我必不负!不点名袁家,不辩解细节,只诉自身之清白、不易与坚守!”
“同时,”黄琬的目光扫过众人,带着一股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悲壮,“老夫这副被十常侍构陷二十载、几近油尽灯枯的残躯,或许还有些用处!明日,老夫便亲往拜访杨赐、皇甫嵩等几位尚存公心、威望素着的清流故旧!更要寻机在太学生聚集之地或某些半公开场合,以自身血泪遭遇为例,痛陈当年被阉宦构陷下狱、家破人亡之惨痛!虽不能明指主公乃遭同样构陷,但老夫之经历,便是构陷者手段卑劣、用心歹毒之铁证!老夫愿以残生清誉,以这条老命,为朱明担保其绝非阉党爪牙!他若有罪,老夫愿同罪!”
此言一出,满堂皆惊!戏志才眼中爆发出强烈的光芒:“黄公高义!此乃以正驱邪,以血明志!有您老这面饱受阉党迫害的活招牌出面,定能唤醒部分清流士林的良知,稍缓其对主公的恶感!告示之事,属下即刻去办,必使其字字泣血,句句锥心!”
他转向赵云、太史慈、徐晃:“子龙、子义、公明!内部军心,乃当前重中之重!务必晓谕镖局上下所有兄弟:此乃袁家毒计,意在毁我根基,夺我饭碗!值此危难之际,正是考验我等忠义、信念与同袍情谊之时!主公必在星夜兼程归途之中!待其归来,定有雷霆手段,涤荡污浊,还我清白!凡有动摇、背主、传播谣言、私通外敌者,无论何人,严惩不贷!家法军规,绝不容情!”
“诺!”赵云、太史慈、徐晃轰然应命,声音中带着破釜沉舟的决心。他们深知,一场看不见硝烟、却更为凶险的保卫战,已然打响。
喜欢魂穿三国收服一百单八将请大家收藏:(m.zjsw.org)魂穿三国收服一百单八将爪机书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