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明川用谎言引她走,林夕用暗号拉她回头,观星庭在背后操控一切,母巢在前方张开巨口。
她是谁?
工具?变量?还是……
“老子偏不按你们写的剧本走。”她在心里说。
她没动。
不动就是现在最狠的反击。
她要等。
等母巢露出指挥逻辑的漏洞,等舰队出现行动顺序,等下一个能被利用的破绽。
时间一点点过去。
残骸间的温度继续下降。她的耳朵开始发麻,指尖冰凉。但她不敢调整姿势,怕一点动静都会引来锁定。
远处,那艘曾出现林夕影像的战舰微微偏转了角度。
其他六艘跟着同步调整。
阵型变了。
不再是环形守护,而是……锥形突进。
目标明确。
不是她。
是那个由吊坠引发的空间扭曲点。
她忽然明白了。
它们不是来抓她的。
它们在等她打开门,然后冲进去。
“所以你们真当我傻?”她咬牙。
就在这时,左手腕又是一热。
吊坠穿透隔热布,烫得她皮肤生疼。星图还在转,裂痕更明显了。那颗对应红点的星星,亮度几乎刺眼。
她没去看。
她知道看了也没用。
现在最重要的是判断谁在主导这场局。
是观星庭利用母巢?还是母巢反过来操控了观星庭?
姜明川的双频信号说明两者都有介入。但谁能让他开口说“她拿到坐标了”?
只有真正掌握他意识的人。
她回忆刚才的影像。他说那句话时,眼神没有波动,但机械义眼内部齿轮有微小错位——像是强行突破程序限制的结果。
他在反抗。
哪怕只剩一缕意识,也在试图传递信息。
“你到底想说什么?”她盯着虚空。
答案没有来。
只有号角声再次响起。
这次更近。
七艘战舰的环状引擎完全展开,能量聚集到顶点。黑影在舰体表面流动,像血液在血管里奔腾。
它们准备跃迁了。
但她还在原地。
她没动。
她知道一旦轻举妄动,就会被打成筛子。现在拼的不是速度,是耐心。
她把疫苗试管握得更紧,骨杖横在胸前。左臂星图还在发烫,像是随时会烧穿皮肤。
她闭上眼。
把一句“我草”咽了回去。
只在心底冷冷道:
“好啊,你们一个个,都把我当钥匙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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