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老院会议上的挫败,并未让林凡消沉,反而更坚定了他要用自己的方式打开局面的决心。阿尔文皇子私下里也表示支持:“既然道理讲不通,那就用他们唯一能听懂的语言——实力,来对话。”
机会很快到来。按照帝国传统,每年夏季都会在金辉城外的皇家猎场举行一场大型军事演习,旨在检阅各部队的训练成果,同时也是各大贵族和派系展示肌肉、明争暗斗的舞台。今年,在阿尔文皇子的推动下,演习内容增加了一项:由林凡指挥的、由他带来的部分精锐卫队老兵为骨干,补充了一些新分配给他的帝国新兵组成的“蓝军”,负责防御一片预设的、模拟边境复杂地形(包含林地、河流与丘陵)的区域;而进攻方,则是由以弗拉维斯为首的一群心高气傲的贵族子弟军官指挥的、装备精良的“红军”重装骑兵与步兵混合部队。
消息传出,整个金辉城的贵族圈都将其视为一场笑话。
“让那个泥腿子带着一群农夫和边军残兵,对抗弗拉维斯家的‘金蔷薇’骑士和他们的扈从?”
“阿尔文殿下是想让他的‘战狼’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吧?”
“也好,让他在真正的贵族武力面前原形毕露,省得整天在元老院大放厥词。”
演习当天,晴空万里。观礼台上坐满了皇族、元老和各级贵族,阿尔文皇子端坐其中,面色平静。弗拉维斯一身锃亮的镀金板甲,骑着纯白色的高头战马,在他身后是数百名同样盔明甲亮、旗帜鲜明的骑士和步兵,阳光照耀下,仿佛移动的金山银海,他举起双手向看台观众示意,引来观礼台上阵阵喝彩。
反观林凡的“蓝军”,穿着灰扑扑的、便于隐藏的粗布军服,盔甲多是朴素的皮甲或镶钉甲,武器也远不如对方华丽,沉默地隐没在预设阵地的树林与土坡之后,毫不起眼。
号角吹响,演习开始。
弗拉维斯意气风发,长剑前指:“为了帝国的荣耀!碾碎他们!”他直接采用了最经典也最符合贵族审美的战术——重骑兵中央突破,步兵两翼压上。在他看来,对付林凡这种乌合之众,一波强势冲锋就足以解决战斗。
大地在铁蹄下震颤,金色的洪流带着无匹的气势,冲向林凡防线中央那片看似平坦的草地。
然而,就在骑兵前锋即将踏入草地边缘时,异变陡生!
冲在最前面的几匹战马突然发出凄厉的嘶鸣,前蹄一软,轰然栽倒!马背上的骑士惨叫着被抛飞出去。紧接着,更多的战马踩中了隐藏在草皮下的、林凡命令士兵连夜赶制的简易陷马坑和铁蒺藜!一时间,人仰马翻,原本整齐的冲锋阵型瞬间大乱。
“卑鄙!是陷阱!”弗拉维斯又惊又怒,大声呼喝,试图重整队形。
但林凡的打击接踵而至。
“弩手,左前抛射!覆盖!”林凡冷静的声音通过简单的旗号传递下去。
隐藏在侧翼林间的弩手们早已校准了射界,一波密集的(去了箭头的)训练弩箭如同飞蝗般落下,精准地覆盖了陷入混乱的骑兵集群。虽然箭头包裹,但被强劲的弩箭射中躯干依旧疼痛难忍,更多的“红军”士兵身上冒起了代表“阵亡”或“重伤”的彩色烟雾。
与此同时,红军两翼的步兵也遭遇了麻烦。他们试图穿越一片灌木丛时,脚下突然弹起一根根削尖的、用藤蔓绑定的弹木矛,虽然也是钝头,但突如其来的打击和心理威慑力,让前进的队列为之一滞。地面上还撒满了湿滑的淤泥和苔藓,让穿着沉重盔甲的步兵步履维艰。
弗拉维斯气得几乎吐血,他从未经历过如此“肮脏”、如此“不荣誉”的战斗。他指挥部队试图绕过中央的陷阱区,从侧翼寻找突破口。
然而,林凡的防线如同拥有生命的沼泽。每当红军试图集中兵力攻击一点时,总会遭到来自侧翼或后方的骚扰。小股装备着盾牌和短矛的“蓝军”士兵(林凡初步尝试的“鸳鸯队”雏形)如同鬼魅般从树林、沟壑中钻出,用长矛捅刺马腹,用盾牌撞击步兵的平衡,打完就跑,绝不纠缠。他们充分利用地形,将红军拖入了令人烦躁的消耗战。
时间一点点过去,红军的士气在不断的骚扰、陷阱和泥泞中迅速跌落。反观蓝军,始终保持着严密的阵型和高昂的斗志,他们对林凡的命令执行得一丝不苟。
终于,林凡抓住了红军久攻不下、阵型开始松散、士兵疲惫不堪的机会。
“格隆!萨尔!带上所有预备队,跟我来!”林凡拔出自己的短剑,眼中闪过一丝战场才有的锐利光芒,“目标,敌军指挥中枢!”
他亲自率领着由格隆、萨尔和最为精锐的老兵组成的突击队,如同一把蓄势已久的匕首,从一处隐蔽的丘陵后猛然杀出,直插因为前移而暴露位置的弗拉维斯所在的中军!
“保护少爷!”红军的护卫们仓促迎战。
但面对如狼似虎、配合默契且在边境有实战搏杀经验的林凡小队,这些养尊处优的贵族护卫根本不堪一击。格隆如同狂暴的巨熊,手中训练用未开刃的战斧左右挥砍,轻易地“砸翻”了试图阻挡的士兵;萨尔剑术精湛,步伐灵动,专门针对护卫的关节和薄弱处攻击,让他们失去战斗力;而林凡本人,更是将系统加持的基础剑术和战场磨练出的狠辣发挥到极致,精准地格挡、突刺,如同手术刀般切开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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