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代蒸馏酒的成功,让林凡团队士气大振。但林凡很清楚,这种粗糙的“头酒”杂质较多,口感辛辣刺喉,直接拿出去贩卖,恐怕连最不挑剔的酒鬼都会嫌弃。他需要改进工艺,进行掐头去尾,只取中间纯度最高、口感最醇净的“酒心”。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林凡带着莉娜和格隆(萨尔主要负责外围警戒和渠道联系),如同最严谨的炼金术士,反复试验。他们调整火候,优化冷凝效率,仔细分离不同阶段馏出的液体。林凡凭借模糊的记忆和扎实的化学基础,指导着整个过程。
终于,他们得到了一种清澈如水,但在光线映照下隐隐泛着油润光泽的液体。它散发着一种纯粹而强烈的醇香,细闻之下,竟带着一丝奇异的、如同火焰燎过橡木般的焦香与果香余韵。
林凡将少许成品倒入一个水晶杯中,轻轻晃动,酒液挂壁明显,显示出其远超寻常酒类的稠度。他再次浅尝一口,一股温润的热流滑入喉中,没有初代产品那般粗暴的辛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绵长而强劲的力道,以及一种复杂而协调的香气,在口腔和鼻腔中久久不散。
“就是它了。”林凡满意地点点头。虽然距离他记忆中的顶级烈酒还有差距,但在这个普遍饮用低度发酵酒的世界,这无疑是划时代的产品。
“该给它起个名字了,大人。”莉娜看着杯中那仿佛蕴含着力量的液体,轻声说道。
林凡沉吟片刻,目光锐利:“它如火般炽烈,入喉如龙息灼烧,更能带来如同巨龙力量般的……勇气与幻觉。就叫它——‘龙息’酒。”
“龙息……”格隆咂摸着这个名字,又看了看杯中之物,重重一拍大腿,“好名字!够霸气!喝了这玩意,俺感觉能跟巨龙掰掰腕子!”
名字定下,接下来便是如何将它变成金币。直接开店售卖显然行不通,他们缺乏背景,极易被觊觎者连根拔起。林凡的策略是——走高端、稀缺、神秘的路线。
他让莉娜找来一批精致小巧、不透光的水晶瓶,每个瓶子只能装下大约一两左右的“龙息”酒。瓶身用黑色的蜡封口,并烙印上一个简单的、由林凡设计的龙爪抓握火焰的徽记。
“第一批,只装五十瓶。”林凡吩咐道,“通过萨尔联系的渠道,把它放到黑市上,标价……”他顿了顿,说出了一个让莉娜都倒吸一口凉气的数字,“每瓶,五十枚帝国金币。”
“五、五十金币?”莉娜以为自己听错了,这几乎是一个底层平民家庭数年的收入,“大人,这……这会不会太贵了?有人买吗?”
林凡自信地笑了笑:“记住莉娜,我们卖的不仅仅是酒。我们卖的是‘独一无二’,是‘极致体验’,是‘身份的象征’。你要让萨尔放话出去,就说这是来自东方神秘国度的‘生命之水’,由古老的炼金术提炼,数量极其稀少,甚至带有微弱的……魔法效果,能提振精神,驱散寒意,激发勇气。”
他深知金辉城贵族们的心理——猎奇、攀比、追求超越凡俗的享受。越是昂贵、越是神秘、越是难以得到的东西,越能激发他们的购买欲。
萨尔动用了他的关系,找到了一个在金辉城黑市中颇有能力、且信誉良好的秘密商人。这位商人起初对如此高昂的定价也表示怀疑,但在亲自尝过一滴“龙息”酒之后,他脸上的怀疑瞬间变成了震惊与贪婪。
“这……这真是……”秘密商人回味着喉咙里那久久不散的灼热感,眼中放光,“我从未尝过如此……霸道又奇妙的液体!沃顿大人,这东西,有价无市!”
于是,五十瓶贴着“龙息”标签、装在水晶瓶中的烈酒,如同滴入水面的油珠,悄无声息地融入了金辉城最顶级的灰色交易圈。
起初,是几个胆大、富有且追求刺激的年轻贵族,在黑市商人的“强烈推荐”下,抱着试试看的心态买下。当他们在一个私人聚会中,小心翼翼地将那清澈的液体倒入杯中,怀着怀疑喝下第一口时……
“诸神在上!我的喉咙像被龙炎舔过!”
“这感觉……太奇妙了!我感觉浑身充满了力量!”
“这香味……这回味……之前的葡萄酒简直就像是涮锅水!”
极致的感官冲击,加上黑市刻意营造的“神秘炼金产物”、“限量供应”的氛围,让“龙息”酒迅速在顶级贵族的小圈子里引发了轰动。五十枚金币的天价,非但没有吓退他们,反而成了彰显身份和财富的标签。能弄到一瓶“龙息”酒,在宴会上拿出来与最亲密的朋友分享,成了近期金辉城顶级社交圈最时髦、也最有面子的事情。
第一批五十瓶酒,在短短三天内被抢购一空。黑市商人带着装满金币的沉重箱子,再次秘密拜访了林凡的宅邸,态度比之前更加恭敬,甚至带着一丝谄媚。
“沃顿大人,‘龙息’……简直是神迹!供不应求啊!无数大人都在打听下一批什么时候出来,价格……是不是可以再……”商人搓着手,眼中闪烁着金币的光芒。
林凡看着莉娜清点着那黄澄澄的金币,心中一块大石终于落地。他打断了商人的话,语气平静却不容置疑:
“规矩不变,价格不变。下一批,依旧只有五十瓶,半个月后。记住,神秘和稀缺,才是它价值的一部分。”
商人立刻领会,连连点头:“明白,明白!大人高明!”
当宅邸的大门再次关上,中庭里只剩下林凡核心的几人。格隆拿起一枚金币,放在嘴里咬了一下,嘿嘿直笑。莉娜抱着一小箱金币,脸上终于露出了如释重负的明媚笑容。
萨尔看着林凡,由衷地说道:“大人,您不仅能在战场上取胜,在商场上,同样是一位奇才。”
林凡没有得意,他深知这只是开始。“龙息”酒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第一颗石子,财富的涟漪已经开始扩散。但这甘醇烈酒所带来的,绝不仅仅是金币,随之而来的,必然是更多的关注、觊觎与暗处的风暴。
不过,至少现在,他们有了在这场金钱游戏中继续玩下去的,最基本的筹码。火焰已被点燃,龙息,终将席卷更广阔的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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