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这张都尉公然传授《军中杀拳》,可是收买人心啊。”李魁低声挑拨,“您看那些士兵,看他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上官洪哼了一声,没有接话,反而看向吴先生:“先生,你看那林枫小子,如何?”
吴先生眯着眼,目光死死锁定在下方的林枫身上,尤其是其胸口位置。他伸出枯瘦的手指,掐算了几下,低声道:“此子气血旺盛异常,远超常人,绝非仅仅修炼杀拳所致。他胸前那物,隔着如此距离,仍能让我感到一丝心悸……大人,此玉,必是异宝!若能得之,或可助大人蕴养神魂,延年益寿,甚至……在即将到来的乱世中,多一分立足的资本!”
上官洪眼中贪婪之色大盛,呼吸都急促了几分:“延年益寿?乱世立足?”他猛地攥紧暖炉,“可能确定?”
“八九不离十。”吴先生阴恻恻地道,“而且,据我观察,此玉似乎与此地隐隐汇聚的龙气有所感应……若能得玉,或能借此寻到龙气汇聚之节点,将其纳为己用!”
上官洪脸上肥肉激动得抖动起来:“好!好!必须拿到手!”但他随即又皱起眉头,“可苏晓那丫头似乎护着他,她来历神秘,手段不凡,有些棘手。张都尉那莽夫,也对这小子颇为看重。”
吴先生阴笑道:“明抢自然不妥。但若是……他触犯军法,或者,在‘合理’的比斗中‘意外’身亡呢?届时,其遗物理所应当由大人您来保管。”
上官洪眼睛一亮:“先生的意思是?”
“军中尚武。”吴先生看向校场中那些操练得热火朝天的士兵,“找个机会,让李队长以指点切磋为名,当众‘失手’重创他,或者……干脆找个由头,逼他上生死台!”
李魁闻言,脸上露出残忍的笑容,捏了捏拳头,骨节发出噼啪声响:“大人放心,属下必定‘好好’指点他!”
就在这时,校场上的操练告一段落。张都尉命令各部带回休息,下午进行兵器操练。
士兵们散去,不少人围着林枫,询问他修炼杀拳的窍门。林枫并未藏私,将自己在气血运转上的一些感悟分享出来,引得众人连连称奇,无形中,他在普通士兵中的威望又增了几分。
这一切,都被望楼上的上官洪等人看在眼里。
“哼,倒是会收买人心。”上官洪冷哼一声,“李魁,去,就以‘交流武艺,共同进步’的名义,请林副队长过来‘指点’一下你的亲兵队。”
“属下明白!”李魁狞笑一声,领命而去。
林枫正准备随队离开,却被李魁带着几名亲兵拦住了去路。
“林副队长,留步。”李魁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听闻林副队长天赋异禀,杀拳一学就会,一会就精。正好,我们亲兵队的弟兄们也想精进一下武艺,不知林副队长可否赏脸,去我们那边‘指点’一二?”
他特意加重了“指点”二字,语气中的挑衅意味毫不掩饰。
周围的士兵都停下脚步,紧张地看着这边。谁都看得出来,这是上官洪一方要找林枫的麻烦了。
张都尉在远处也看到了这一幕,眉头紧锁,但并未立即上前。他想看看,林枫会如何应对。
林枫看着李魁和他身后那几个眼神不善的亲兵,心知来者不善。他体内气血因刚刚修炼杀拳而奔腾不休,古玉传来的热流也带着一丝躁动,仿佛在回应对方的敌意。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波澜,平静地看着李魁:“李队长有令,林枫自当遵从。”
“好!爽快!”李魁眼中闪过一丝得逞的光芒,“请吧,林副队长!”
林枫在一众士兵担忧和复杂的目光中,跟着李魁等人,向着城守府旁边的亲兵营地走去。
风雪更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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