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这老头。
这脸色这斑。我怎么看着有点眼熟?”
空灵抓了抓翘起的头发,
脸上那点睡意没了。
“掌柜的,你别告诉我,这是。
杨华他那个传说中的生父吧?”
木无悔没吭声,只是点了下头,
小心地把老头从背上卸下来。
这时,一直沉默站在阴影里的金文泽动了。
他上前一步,
那双苍白得没有血色的手伸出,
没直接碰触,
只是虚虚地,
悬在老头身体上方,缓慢移动。
乱发后,他眉头紧紧皱起。
“透着一股。很不对劲的阴气。”
“他被杨华那出生喂了魂丹”
但金文泽听后,摇摇头。
“不是生人吃下魂丹的那种寄生,
是外邪侵体,而且。带着转嫁的痕迹。”
“转嫁?”
木无悔抬眼看他,
想起了往生当铺那老头说的话。
与此同时,
这个词又相似的,
从金文泽嘴里说出来,
分量更不一样。
他活了几百年,
见过的邪门东西比他们吃过的饭都多。
金文泽微微颔首,乱发晃动:
“嗯,替劫煞。但比寻常的替劫更阴毒。
寻常替劫,是找个活人分担灾祸。
这个。
像是把他当成了个‘容器’,
在一点点抽换掉他本身的生气,生气填给施咒者。
劫难返给被施咒的。
这黑斑。就是容器溢满快,泄露的迹象。”
魅鱼,已经端着一盆温水和干净毛巾走过来,
轻轻放在旁边的矮凳上。
她眼睛扫过老头脸上的黑斑,
又看向木无悔,
声音没什么起伏,但带着询问:
“这人知道什么?”
木无悔接过,
拧了把毛巾,轻轻擦拭老头嘴角干涸的黑血。
“他知道宋春华的老底。
关于一块从古墓里带出来的邪门布,
还有她是怎么变成现在这样的。
话没说完,人就昏死过去了。”
她顿了顿,补充道,
“而且,他确实是被杨华关在那里的,用魂丹吊着命。”
“魂丹?”
空灵咂舌,
“杨华那小子够狠的啊,用那玩意儿喂自己亲爹?”
木无悔放下毛巾,目光扫过眼前三人:
“我能看出来他不是自愿的,至少不全是。
宋春华才是关键。
这老头是她第一个男人,也是她邪术的起点。
把他弄出来,能撬开的缝不止一条。”
魅鱼听完,没接话,
转身走到柜台后面,
她看向木无悔:
“为何不直接那老头威胁杨华?掏出有用的信息。”
木无悔摇头,语气没什么波澜:
“他能把唯一能救他爹药’,转头就孝敬给钱桐,
你觉得他有多‘珍惜’这个生父?”
“钱桐?”空灵耳朵一竖,
捕捉到这个陌生的名字,
“钱老的名字?叫钱桐?掌柜的你从哪儿知道的?
我在槐安铸混了这么久,底下人都叫他钱老,
上面的大佬提起他也只叫‘老钱’,真名还真没听过。”
木无悔抬眼看他:“老头告诉我的。你不知道?”
空灵摇头,抓了抓头发:
“不知道。这老狐狸,藏得够深的。
钱桐,这名字听着倒挺普通。”
他嘀咕着,眼神却认真起来。
在槐安铸那种地方,
一个高层人物的真名被刻意隐藏,
往往意味着这个名字本身,
或者名字代表的那段过去,
有些见不得光的东西。
一直沉默观察老头的金文泽,
这时缓缓直起身。
他那双苍白的手没有收回,
反而再次悬在老头心口上方,
指尖几不可查地颤动,
像是虚虚勾画着什么。
铺子里的光线,
似乎暗了一瞬,
一股阴冷的气流无声地卷过,
带着尘土和香烛混在一起的味道。
空灵搓了搓胳膊,没吭声。
魅鱼站在原地,眸子静静看着。
过了约莫半分钟,金文泽的手停住了。
“不对。”
他喃喃道,
乱发后的目光,
锁定在老头灰败的脸上,
“这煞气流转的纹路。淤塞纠缠,层层嵌套,
不像是被强行‘嫁接’上的。
倒像是。他自己打开门,让这东西进来的。”
木无悔眼神一凝:“自愿的?”
“至少在最开始,是‘允’的。”
“替劫煞,尤其是这种阴毒的转嫁类型,
如同水往低处流。
施术者为源头,受术者为承接。
但若想将劫煞再次转嫁出去,
形成链条,则需‘中转’之人,
自身亦对此煞‘不拒’,甚至。主动牵引。”
他抬起一根手指,
点向老头心口那团最浓的黑斑:
“老夫以阴气探他煞气根脚,
察觉此煞在他体内,
并非无根之木。其‘根’有两处。
一处极深,极晦,与那施术者同源,此为‘一’。
另一处。相对浅些,但怨毒之气更烈,
与他自身血脉魂光有撕扯勾连之象,此为‘二’。
而他自身,正是那承上启下的‘三’。”
空灵听得有点绕,挠头问:
“啥意思?你是说,这煞气先从第一个人那儿出来,
过了一道手,再塞进这老头身体里?
这中间还夹了个人?”
“正是。”
金文泽颔首,
“且这中间之人,与老头必有极深切的关系,
方能成为这般阴毒煞气的‘桥梁’。
而老头对这份来自‘桥梁’的煞气,
初始并未强烈抗拒,甚至。有几分‘认下’的意味。
直到这煞气与第个人源头的那一份。
在他体内汇合、滋长,反噬自身,
他才渐感不支,成了如今这般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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