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六点,沈清砚揉着眼睛摸到门边,准备“查房”,然后去上班。
她迷迷糊糊转了半圈锁芯,门轴“吱呀”一声刚拉开条缝,一道黑影“咚”地杵在眼前。
沈清砚的瞳孔猛地收缩,后颈的汗毛“唰”地竖了起来。
脑子里的瞌睡虫像是被人狠狠踩了一脚,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心脏“砰砰砰”地撞着胸腔,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妈呀,大清早的这是要干嘛?”
“抱歉医生,能不能拜托你帮我们照看一下伤者,我俩有十万火急的事情必须离开一下。”
想起昨天老陈的拜托,沈清砚不耐烦的点点头。
“最晚到七点半。”
“谢谢,我们最多一个小时,肯定回来。”
如果不是逼不得已,他们怎么可能留谢书记一人在此。
送走两人,沈清砚来到隔离病房。
刚上手准备掀看病人眼球。
没想到他突然一个睁眼。
一早上,连着被吓两次。
差点直接给沈清砚干宕机。
床上的人好似要动,沈清砚赶紧制止道。
别动!
灯光让谢知临微微偏头,他也顺势看清了,站在他床边的女人。
穿着简单的白色衬衫和黑色铅笔裤,头发随意地盘在脑后,几缕碎发垂在颊边。
她没有穿白大褂,但谢知临直觉她就是救自己的人。
她的眼睛,是他见过的最特别的眼睛,像两潭深不见底的湖水,平静中蕴含着力量。
我在哪?谢知临开口,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的。
私人诊所。你出了车祸,脾脏破裂,失血过多。
谢知临这才注意到自己的手腕上连着监护仪。
他环顾四周,这个房间不大,但设备一应俱全,甚至可能比一些大医院的手术室还要先进。
你是谁?他直截了当地问。
女人轻轻摇头:这不重要。
她检查了一下输液袋,再观察24小时,如果没问题,你就可以离开。
谢知临眯起眼睛。
很少有人能在他面前保持如此淡定的态度,更少有人敢拒绝回答他的问题。
这个女人身上有种特殊的气质,既像医者的冷静,又带着一种说不出的疏离感。
你知道我是谁?
女人终于正眼看他,嘴角微微上扬,却不是在笑。
“我当然是——不知道。
“希望你说的是……”
等你离开这个门,我们就从未见过。
谢知临挑眉。
这个女人不仅拒绝回答他的问题,还直接打断他的话。
这两件事,在他三十多年的生命中,发生的次数屈指可数。
为什么救我?他换了个问题。
沈清砚的手停顿了一秒,
当然是——为钱。
你可真直接。
谢谢夸奖。她收起听诊器。
现在休息吧,麻药还没完全代谢,说话太多对恢复没好处。
谢知临却突然抓住她的手腕。
即使受伤,他的力气依然大得惊人。
至少告诉我你的名字。
这一行为,谢知临立马后悔,这和平时的自己判若两人。
也许是麻醉没过劲,自己现在还不清醒。
他这样安慰自己!
反观面前的女人,没有一丝惊慌,只是冷冷地看着他的手,然后对上他的眼睛。
放开!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锋,一个锐利如刀,一个沉静如水。
最终,谢知临先松开了手。
不是因为他认输,而是腹部的伤口,突然传来一浪高过一浪的剧痛。
说了不要乱动。沈清砚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责备,但手上的动作却很轻柔。
再有一次,我就直接给你打镇静剂。
谢知临疼得说不出话,只能瞪着她。
女人似乎对他的怒视完全免疫,检查完各项指标后就转身离开。
等等!他咬牙喊道。
她在门口停下,但没有回头。
送我来的人呢?谢知临的每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沈清砚笑着说道:好好休息。
说完关上门,留下谢知临一个人躺在床上。
疼痛和疑惑交织。
他谢知临从小到大,想要的东西从来没有得不到的,想知道的秘密也从来没有揭不开的。
这个女人越是想划清界限,他就越是要弄清楚她的底细。
他很诧异,张景行和林国栋竟然都不在。
没昏迷前,他记得他俩都没事。
可为何现在自己独自躺在这陌生的地方?
那个女人,竟然敢戏弄他,很好!
成功引起他的注意力!
七点钟,门铃响起。
沈清砚知道,那两人回来了。
房门打开,看着风尘仆仆的两人,沈清砚好心的提醒。
“他醒了!”
“真的?”张景行下意识的反问。
这一行为,让沈清砚有点反感。
看着医生皱眉,林国栋赶紧把买的早餐递上前。
“医生,给你带的早餐。”
这举动,让吃软不吃硬的沈清砚,心情好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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