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没有选择,”艾薇的目光扫过每一个人,“要么坐等毁灭,要么拼死一搏。我选择后者。”
没有豪言壮语,只有冰冷的现实和决绝的意志。所有人都明白,领地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
根据阿拉斯托尔提供的情报和信标的指引,艾薇开始紧锣密鼓地筹备。她需要组建一支精锐的小队,深入危险的黑脊山,直捣龙眠商会的据点!
人选必须慎重。石爪作为最强大的战士和对山林最熟悉的向导,必不可少。卡尔需要同行,他的知识和对能量敏感的特性,对于识别法阵、操作信标至关重要。
还需要几名最精锐、最忠诚、且对寒冷环境有极强适应力的哨兵。艾薇亲自挑选了包括塔克在内的五人。
装备更是重中之重。所有参与行动的人员,优先配发最好的钢制武器和护甲(尽管依旧简陋)。箭矢全部换上钢制箭簇。
“冰脉守护者之杖”由艾薇亲自携带。阿拉斯托尔虽然无法行动,但他将自己随身携带的一个小皮囊交给了艾薇,里面是几颗北风神殿特制的“暖阳石”,能在极度严寒中提供短暂的热量和光照,以及一小瓶散发着薄荷清香的“清醒药剂”,据说能一定程度上抵抗精神侵蚀和冻僵效果。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信标闪烁得越来越急。营地里的气氛凝重得如同实质。
出发前夜,艾薇独自登上了望塔,最后一次远眺黑脊山。夜色中的山脉如同匍匐的巨兽,山巅隐约有蓝光流转,那低沉的轰鸣声仿佛巨兽沉睡中的鼾声。
她知道,这一次,她要去主动惊醒这头巨兽,或者,在它被彻底激怒前,拔掉那根刺入它身体的毒刺。
阿拉斯托尔躺在病床上,透过窗户望着塔上艾薇的身影,喃喃自语:“秩序的选择……还是……命运的巧合?冰脉守护者之杖在她手中,似乎比在神殿时更加……活跃了……”
他艰难地从贴身之处,取出一枚用冰蓝色丝线串着、雕刻着复杂雪花纹路的玉符,紧紧握在手心,眼中闪过一丝决然。这是他最后的底牌,也是神殿赋予他,在万不得已时动用的权限。
第二天黎明,天色未亮,风雪稍停。艾薇、石爪、卡尔以及五名精选的哨兵,在营地众人沉默而担忧的注视下,集结于营门之前。他们装备精良,眼神坚定,如同即将投入熔炉的利刃。
就在艾薇准备下达出发命令时,负责在栅栏顶端观察的哨兵,却突然用变了调的声音嘶喊起来:
“领主大人!快看东面!天空……东面的天空!”
所有人猛地转头望向东方。只见在黎明前最黑暗的天幕下,东方的地平线上,竟然亮起了数十个移动的光点!那些光点排成整齐的队列,正朝着霜寒领的方向,以一种不快但极其稳定的速度,压迫而来!
那不是星光,也不是自然现象。那分明是……大队人马行军时举着的火把!数量之多,远超之前的“秃鹫”匪帮!
“是裂爪鹰!他们来了!”老马洛的声音带着惊恐,说出了所有人的猜测。
艾薇的心脏骤然缩紧!前有龙眠商会即将打开毁灭之门,后有裂爪鹰大军压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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