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陈砚把张杰和马宏叫到办公室,手里拿着一份打印出来的微博截图,语气有些严肃:“你们看,这事已经闹到网上了。虽然现在热度不高,但要是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说我们应对组‘传播封建迷信’,会很麻烦。”
马宏立刻说:“陈组长,是我考虑不周,没及时让王大爷删帖,我现在就联系他,让他把论坛帖子和微博截图都删掉。”
“不用删。”张杰突然开口,看着陈砚,语气很坚定,“现在删帖,反而会让人觉得我们‘心虚’,更会引起怀疑。不如趁这个机会,做一次‘隐性科普’——让技术组写一篇关于‘龙门山区磁场异常’的科普文章,不提‘灵气’,只说地质数据,再让‘林研究员’在论坛里转发,引导大家从‘科学角度’讨论,既回应了网上的质疑,又不会暴露我们的真实目的。”
陈砚皱了皱眉,思考了几秒:“这个办法可行吗?万一‘林研究员’不愿意配合怎么办?还有,技术组的科普文章,能不能写得‘不刻意’?”
“‘林研究员’那边,我去联系。”张杰胸有成竹,“他既然关注‘灵气节点’,肯定对‘磁场异常’的原因很感兴趣,我们可以给他提供一些龙门山区的地质数据,作为交换,让他帮忙转发科普文章。至于科普文章,让李哲写就行,他懂技术,又知道怎么用‘普通人能听懂的话’解释专业数据,不会显得刻意。”
马宏也附和道:“陈组长,张杰说得对。现在网上的讨论虽然有些混乱,但大多是调侃和好奇,没有恶意。我们主动做科普,反而能掌握话语权,避免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
陈砚点了点头,终于松口:“好,就按你们说的办。但一定要注意分寸,不能透露任何关于‘灵气技术’‘采集站’的信息,科普文章只谈地质数据,不谈其他。”
当天下午,技术组的科普文章就写好了。李哲的文笔很接地气,开头先提了“最近网上关于龙门山区的讨论很多,有人说有‘灵气’,其实从地质角度看,这是磁场异常导致的”,接着详细解释了“页岩地质在山洪后,地下暗河改道,可能会导致矿物质富集,进而引起磁场波动”,还附上了龙门山区的地质剖面图、磁场监测数据图表,最后加了一句“科学的魅力在于探索未知,我们会继续关注龙门山区的地质变化,为大家带来更多科普内容”。
文章先发布在应对组的官方公众号上,虽然公众号粉丝不多,但“林研究员”很快转发了文章,还在论坛里留言:“这篇科普文章很专业,里面的磁场数据和我之前采集到的基本一致,地下暗河改道导致矿物质富集,确实是磁场异常的合理解释。后续我会和文章作者保持沟通,一起研究龙门山区的地质情况。”
有了“林研究员”的背书,网上的讨论风向渐渐变了。之前调侃的网友开始认真讨论“矿物质富集与磁场的关系”,还有人留言“原来如此,我还以为真有灵气呢,看来是我想多了”。#疯老头的修真妄想#的热度慢慢降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龙门山区地质科普#的小范围讨论,一切都在朝着张杰和马宏预想的方向发展。
晚上,张杰收到了一条陌生短信,发件人备注是“林研究员”:“张顾问您好,我是地质局的林岚,之前在论坛上和王大爷交流过。我知道‘灵气’不是谣言,也知道你们在龙门山区有采集站。我有关于‘异常磁场区域’的详细数据,或许能帮你们找到更多灵气节点,方便约个时间见面聊聊吗?”
张杰看到短信时,正在实验室里调试灵气储存罐的图纸。他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这个“林研究员”,应该就是马宏之前提到过的“注意到灵气循环图的地质研究员”,而且她很可能已经猜到了“磁场异常”的真正原因。
他立刻把短信拿给马宏看。马宏看完,眼神里满是惊讶:“她怎么知道你是‘张顾问’?还知道我们有采集站?”
“可能是王大爷无意中透露的,也可能是她通过地质数据推断出来的。”张杰笑了笑,语气很轻松,“不管怎么说,她手里有我们需要的‘异常磁场区域数据’,这对我们找灵气节点很有帮助。见一面也好,看看她到底知道多少,能不能成为我们的‘盟友’。”
马宏点了点头,拿出手机拨通了陈砚的电话,把情况汇报了一遍。陈砚在电话里沉默了几秒,说:“可以见面,但要选在我们的地盘,比如总部的会客室,还要安排人在旁边盯着,确保安全。另外,不要透露太多核心信息,先看看她的诚意。”
第二天下午,林岚如约来到应对组总部。她看起来三十岁左右,穿着一身米色的风衣,头发扎成马尾,戴着一副细框眼镜,手里提着一个黑色的公文包,看起来干练又知性。马宏带着她走进会客室时,张杰已经在里面等着了,桌上放着一杯刚泡好的热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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