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的最后一天,江城的雪还没化,审讯室里的暖气却开得很足,热得让人有些闷。张杰坐在单向玻璃外的观察室里,掌心贴着冰凉的玻璃,机甲核心微微发烫——里面传来一阵微弱的波动,和审讯室里嫌疑人身上的能量残留隐隐呼应。玻璃内,马宏正坐在嫌疑人对面,面前摊着工厂里搜出的灵能样本照片和秦始皇陵地图,声音低沉而有力:“说吧,你背后的‘老板’是谁?你们偷灵能样本、找玄玉璧,到底想干什么?”
嫌疑人低着头,双手被手铐铐在桌腿上,短发上还沾着工厂里的灰尘。从昨天被抓进来,他就一句话不说,不管马宏怎么问,要么沉默,要么冷笑,像块捂不热的石头。“我劝你别浪费时间,”他终于抬起头,眼里满是不屑,“我什么都不会说,你们要么放了我,要么就一直关着,反正老板会来救我的。”
“老板?”马宏拿起桌上的地图,指着上面的红色叉号,“你说的老板,是不是也在找玄玉璧?他是不是告诉过你,玄玉璧能‘引地脉之气’,能帮他做什么大事?”
嫌疑人的眼神闪了一下,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这个细微的动作,被单向玻璃外的张杰看得一清二楚。他立刻拿起对讲机,对马宏说:“问他‘老板是不是让他找能发光的玉璧’,还有‘老板有没有说过灵气的事’。”
马宏立刻照做,嫌疑人听到“发光的玉璧”和“灵气”时,身体明显僵了一下,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张杰心里有了底——嫌疑人知道灵气,而且对“老板”的目的有一定了解,只是在硬撑。他起身走进审讯室,手里拿着一个密封袋,里面装着工厂里搜出的竹简碎片:“你认识这个吗?秦代竹简,上面写着‘玄玉璧能通幽明’,你老板要找的,就是这个吧?”
嫌疑人盯着竹简碎片,脸色渐渐变了,从不屑变成了慌乱。张杰趁热打铁,将掌心的机甲核心贴近桌子,淡蓝色的微光透过桌面,在嫌疑人面前的地面上投下一道细小的光纹——这是仙族能量的微弱投影,和嫌疑人身上残留的能量一模一样。“你老板身上,是不是也有这种光?他是不是告诉过你,这是‘神的力量’?”
“你……你怎么知道?”嫌疑人终于破防,声音里带着颤抖,“老板说这是‘来自天上的力量’,能让他‘掌控世界’,只要找到玄玉璧,就能激活这种力量……”
观察室里的林岚和李哲听到这话,都兴奋地对视一眼——终于有突破了!林岚立刻拿起笔,在笔记本上记录:“嫌疑人供认‘老板’提及‘天上的力量’(仙族能量)、‘掌控世界’,目标为玄玉璧激活能量。”
“老板叫什么名字?住在哪?他还有哪些手下?”马宏追问,语气更加急促。
嫌疑人却摇了摇头,眼神又变得躲闪:“我不知道老板的真名,只知道他姓王,大家都叫他‘王老板’。他很少露面,每次都是通过电话联系,让我们去指定的地方做事,报酬很高……我只见过他两次,都戴着面具,看不清脸,只知道他左手有一道很长的疤痕。”
“左手疤痕?”张杰心里一动,突然想起2285年资料里的记载——仙族在2018年扶持的人类代理人中,有一个“左手带疤的神秘人”,专门负责搜集地球灵气资源,为仙族入侵做准备。难道这个“王老板”,就是那个人?
他立刻让马宏继续追问“王老板”的其他特征,嫌疑人却再也说不出更多——他知道的太少了,只是“王老板”众多棋子中的一个。虽然没能得到“王老板”的具体信息,但至少确认了“王老板”与仙族有关,目标是玄玉璧和灵气,这已经是很大的进展。
审讯结束时,已经是中午。走出审讯室,陈砚拿着一份文件,笑着迎了上来:“好消息!文物局和考古院同意了我们的申请,下个月月初,先对秦始皇陵西侧的陪葬坑进行初步勘探!他们还派了考古专家过来,协助我们解读古籍和竹简线索。”
“真的?太好了!”林岚激动地跳了起来,手里的笔记本都差点掉在地上,“我整理的竹简线索终于能派上用场了!我还发现,《括地志》里提到的‘玉璧夜光’,其实是玄玉璧吸收灵气后发出的微光,和我们的灵能样本很像,说不定到了陪葬坑,能通过灵气波动找到玄玉璧的位置!”
李哲也兴奋地说:“我已经把灵气检测仪升级好了,现在能检测到0.001灵能单位的微弱波动,就算玄玉璧埋在地下,也能感应到!我还设计了便携版的检测仪,勘探时方便携带。”
马宏拍了拍两人的肩膀,笑着说:“看来元旦能过个好年了!正好苏敏的产检定在下周,等忙完勘探准备,我就陪她去医院,说不定还能听到宝宝的心跳声。”提到苏敏和宝宝,他的语气里满是温柔,和平时严肃的样子判若两人。
团队的气氛瞬间变得轻松起来,连日来的紧张和疲惫,都被这两个好消息冲散了。张杰看着大家兴奋的样子,心里也暖暖的——从2017年穿越而来,被当成“疯语者”,到现在有了并肩作战的同伴,有了明确的目标,有了越来越多的希望,这一年多的努力,都没有白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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