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2月10日，江城地下实验室的能量转换区被临时划分为“灵气发电机研发专区”。三台拆解到一半的军用发电机零件在地面铺成扇形，李哲蹲在一堆线圈旁，手里捏着镊子反复调整灵钛合金导线的接口，额头上的汗珠滴在绝缘板上，晕开小小的湿痕。张杰站在一旁，掌心贴着一块灵钛合金电极，淡蓝色的灵气正顺着电极表面的纹路缓缓流动，机甲核心的数据面板上实时跳动着灵气传导效率：“68%、67%、65%……还是不稳定。”
“已经是第17次调试了，问题到底出在哪？”李哲猛地扔下镊子，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焦躁。他面前的示波器屏幕上，电流波形像被狂风扭曲的绸带，在50Hz标准频率上下剧烈波动，最高时冲到120Hz，最低时跌落到20Hz，完全不符合机甲动力系统的供电要求。
马宏抱着一摞资料走进来，看到散落的零件和李哲通红的眼睛，将刚泡好的热茶放在工作台边：“别急，张教授和林岚刚从古籍馆回来，带了新的地脉符文献，说不定能找到突破口。”话音刚落，林岚就推着轮椅走了进来，张教授坐在轮椅上，膝盖上摊着一本线装古籍，封面上写着《地脉灵能转换纪要》。
“你们看这段记载。”张教授指着古籍里的插图，那是一幅刻在石壁上的阵法图，由三个同心圆和十二条放射状纹路组成，“这是汉代方士记录的‘聚灵导能阵’，通过特定纹路引导灵气流动，能将分散的地脉灵气汇聚成稳定的能量束。灵气发电机的核心问题是灵气传导不均，导致电流振荡，这不就是现成的解决方案吗？”
李哲立刻凑过去，用手机拍下插图：“您是说，在灵钛合金电极上刻这种阵法纹路？可金属表面刻纹会不会影响导电性？之前用纯银电极试过，刻纹后导电率下降了12%。”
“灵钛合金和普通金属不同。”张杰突然开口，他将掌心的电极翻过来，露出表面细密的天然纹路，“它内部的‘灵能通道’本身就有方向性，刻上聚灵阵纹路反而能引导这些通道对齐。就像金属里的自由电子需要晶格通道传导一样，灵气在灵钛合金里的流动也需要结构化的路径。”他打开机甲核心的数据流，调出灵钛合金的原子结构模拟图，“你们看，刻纹后灵能通道的平行度能提升40%，传导效率不仅不会下降，反而能提高。”
当天下午，李哲就用激光雕刻机在灵钛合金电极表面刻出聚灵导能阵纹路。新的电极被安装到发电机原型机上时，所有人都围在控制台旁屏息等待。张杰启动灵气稳定器，将0.02灵能单位的灵气注入电极——示波器屏幕上，原本扭曲的电流波形渐渐变得平缓，频率稳定在48-52Hz之间波动。
“有效果！”李哲激动地拍手，可还没等笑容展开，屏幕上的波形突然再次剧烈振荡，伴随着“滋啦”一声脆响，灵钛合金导线接口处冒出黑烟，发电机自动停机。
“怎么回事？”马宏立刻切断电源，检查后发现导线与电极的连接处被烧熔了。李哲剥开烧焦的绝缘层，眉头拧成一团：“接口处的电流密度太大了。灵钛合金的导电率虽然比铜高30%，但接口接触电阻没控制好，导致局部过热。”
张教授翻看《地脉灵能转换纪要》，突然指着一行小字：“用熔盐浸泡电极接口，可增强灵能传导。这会不会和现代熔盐电化学里的离子传导原理有关？高温熔盐能作为离子导体，提升界面反应效率。”
“有道理！”张杰立刻行动，调配了含有微量类灵元素的氯化钙熔盐溶液，将电极接口浸泡其中。当再次启动发电机时，接口处的温度始终稳定在60℃以下，电流波形彻底稳定在50Hz标准频率，输出功率达到了预期的80%。
“还差20%功率，问题出在能量转换环节。”马宏看着功率计上的数值，“机甲启动需要瞬时大功率输出，现在的转换效率不够，关键时刻会掉链子。”林岚突然想起什么，从背包里拿出一块玄玉璧碎片：“秦始皇陵地脉中枢的玄玉璧能放大灵气，把这个嵌到发电机里试试？”
碎片被固定在灵钛合金电极之间的瞬间，功率计的指针猛地飙升到102%，示波器屏幕上的波形稳如直线。所有人都欢呼起来，李哲激动地记录数据：“能量转换效率从65%提升到98%！玄玉璧就像个灵气放大器，完美解决了功率不足的问题！”
可这份喜悦没能持续多久。三小时后，发电机突然发出刺耳的警报，灵气浓度传感器显示数值骤降为零。张杰检查后发现，玄玉璧碎片的表面出现了细密的裂纹：“它承受不了持续的灵气放大，就像发电机过载会烧毁线圈一样，灵能输出超过极限就会损坏。”
接下来的一周，团队尝试了各种方法增强玄玉璧的稳定性，却屡屡失败。2月17日清晨，马宏带来了一个坏消息：“山东钛业那边传来消息，灵钛合金量产时出现了枝晶生长问题，导致成品的灵能传导效率参差不齐。这和熔盐电解制备难熔金属时的常见问题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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