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嗡鸣仿佛穿透了无尽的岩层与时空,与苏清叶胸前古玉吊坠上闪过的一缕微光遥相呼应,却又在瞬间沉寂,快得如同幻觉。
苏清叶下意识地按住胸口,那里只余下一片冰凉的触感,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未曾发生。
清晨六点,天色尚未破晓,灰蒙蒙的晨光艰难地刺破厚重的云层。
城市边缘的中心医院后门,苏清叶推着一辆吱嘎作响的医药车,从岗亭前缓缓走过。
她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护工服,戴着一顶几乎能遮住眉眼的护士帽,医用口罩将她大半张脸遮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在晨光下显得格外沉静的眼睛。
昏昏欲睡的门卫大爷瞥了她一眼,见是这几天总上夜班的“新面孔”,便不耐烦地挥挥手,连头都懒得抬。
三个小时前,她还是内科病房里那个沉默寡言、手脚麻利的夜班护工。
而就在值班医生去处理急诊的二十分钟空档里,她利用早已观察好的监控死角,闪身进入了空无一人的药房。
用一根藏在袖口的自制细长钢丝钥匙,她熟练而无声地捅开二级药品柜的锁芯。
整个过程不超过十秒,快得如同外科手术般精准。
她没有贪多,只取了两盒儿童专用阿莫西林和一小瓶布洛芬混悬液——这些都是陆小芽低烧可能需要的常备药。
剂量精准,不多不少,刚好卡在系统自动盘点报警的阈值之下。
离开医院时,她将药片从包装中取出,藏进一个特制的保温杯夹层里,药盒则在路过焚烧炉时随手丢了进去。
当她走出大门,又顺手将一张写着“夜班交接完毕,一切正常”的便签贴在了门框内侧一个不起眼的角落。
这是护工们不成文的交接习惯,却也成了她彻底切断自己与这批药品之间追踪路径的最后一道保险。
上午九点,城西最大的连锁超市里,人流熙攘。
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留着利落短发的白领女性正蹲在母婴区的货架前,拿着手机认真地比对着两种进口奶粉的配方和价格。
她叫林小满,市场调研员,这是苏清叶的第二重身份。
她花了近两个小时,在超市里来回穿梭。
她分三次购买了总计八罐A+品牌的进口奶粉,每一次的购买间隔都超过四十分钟。
结账时,她娴熟地使用了三种完全不同的支付方式:第一次是现金,混在一堆打折蔬菜里;第二次刷了一张她从未使用过的亲属卡副卡;第三次则用积分兑换了一部分,尾款用零钱补齐。
每一次,奶粉都和洗发水、零食、卫生纸等大量日用品混搭在一起,完美规避了后台系统针对“单一物资大量采购”设置的大数据预警。
收银员对这个精打细算的“白领丽人”毫无印象,只觉得她有些过于认真。
而苏清叶能清晰地感觉到,在超市的某个角落,有一道不加掩饰的视线正落在自己身上。
那是王桂芬撒出来的眼线,还在不甘心地追踪着她这个“可疑的外来者”。
苏清叶毫不在意,甚至还故意对着货架拍了几张照片,一副认真工作的模样,将“市场调研员”的身份演绎得淋漓尽致。
在对方的镜头里,她只是一个为了工作报告而奔波的普通社畜。
中午十二点,阳光正好。
老城区一个快递代收点门口,一个背着双肩包的学生妹蹦蹦跳跳地跑了进来。
她扎着俏皮的双马尾,脸上甚至还贴着一两片祛痘贴,浑身散发着青春期特有的活泼气息。
“姐姐,我取快递!”她声音清脆,露出一口白牙。
这是苏清叶的第三重身份……在附近大学做兼职的穷学生周晓晓。
她报出手机尾号,利索地签收了三个大纸箱。
箱子上赫然写着“母婴用品”和“高蛋白营养粉”。
这些都是她用这个假身份在不同电商平台下的单。
而这个身份的所有信息,包括一张以假乱真的身份证,都由陆超通过他退役前的某些灰色渠道搞定,干净得天衣无缝。
她一边哼着时下流行的歌曲,一边当着老板娘的面拆开包裹,检查所谓的“奶瓶”和“尿不湿”密封性。
实际上,她的指尖正看似不经意地滑过封箱胶带的边缘,感受着那细微的粘合度和可能存在的二次粘贴痕迹。
这是她在杀手组织里学到的基本功之一,用以判断包裹在运输途中是否被暴力开拆或针孔探测过。
确认万无一失后,她将所有东西重新打包,又在箱子上用马克笔写上“转寄乡下亲戚,勿摔”,然后大大方方地交给旁边一个正在装货的年轻司机。
那是李婶的儿子,负责这条乡村物流线。
这些物资会以最安全、最不引人注目的方式,直接运抵离他们深山安全屋最近的那个秘密交接点。
下午三点,寒风渐起。
苏清叶已经换回了自己原本的样貌,但身上却套了一件臃肿的旧棉袄,脸上故意抹得蜡黄,化身成一个为生活发愁的中年妇女刘姐。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喜欢天灾末世:我带空间和奶爸躺赢请大家收藏:(m.zjsw.org)天灾末世:我带空间和奶爸躺赢爪机书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