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风骤冷,吹得树叶沙沙作响,像是无数只手在悄然抚摸这片寂静的林地。
苏清叶的心,比这深夜的山风更冷。
李婶,那个质朴、善良,甚至带点贪小便宜的乡下妇人,是她庞大物资网络中最不起眼,却也最人性化的一环。
她不像那些冰冷的交易点,她有家人,有牵挂,有暴露在阳光下的日常。
也正因如此,她成了最显眼的靶子。
“职业猎手,会先切断补给,让猎物在绝望中自行崩溃。”苏清叶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眼神却锐利如鹰,仿佛能穿透黑暗,看到那双隐藏在幕后的眼睛,“他们已经找到了我的补给线。”
陆超的面色凝重到了极点,他指着地上那枚清晰的军用作战靴鞋印:“这不是王桂芬能请动的人。这双鞋的鞋底经过特殊改装,为的是在复杂地形下进行无声渗透。来人是受过严格训练的专业人士,很可能是军方背景,或者……和我一样的人。”
一个退役特种兵王,最了解同类的可怕。
苏清叶没有丝毫犹豫,立刻通过加密通讯器联系上了李婶的儿子,一个常年在外跑运输的年轻人。
她的声音冷静而急促:“立刻回家!用我教你的方法,带你母亲转移,去三号安全屋。记住,除了你自己的车,不要乘坐任何交通工具,不要走大路,不要相信任何自称官方的人员!”
“清叶姐,出什么事了?”电话那头的声音透着紧张。
“别问,执行!”苏清叶的语气不容置喙。
挂断通讯,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前世十年的挣扎告诉她,恐慌是死亡的催化剂。
她看向陆超:“对方的目标是李婶,但意图是逼我现身。王桂芬只是他们扔出来的一颗棋子,现在,这颗棋子要发挥最后的作用了。”
果然,天刚蒙蒙亮,一辆挂着“社区防疫复查组”牌子的面包车就嚣张地停在了李婶家门口。
车门拉开,走下来的赫然是本该被停职调查的王桂芬。
她一改昨日的颓丧,脸上带着一种病态的亢奋和怨毒。
她手里捏着一份打印出来的、不知真假的“上级文件”,带着几个流里流气的青年,一脚踹开虚掩的院门。
“李翠花!”王桂芬尖着嗓子大喊,“你家被人举报,涉嫌非法囤积和倒卖救灾物资!我们是奉命来复查的!把你的储物间打开!”
李婶按照苏清叶之前的交代,强作镇定地挡在门口:“王主任,你不是被停职了吗?你有什么资格来查我?我家的东西都是自己花钱买的,犯了哪门子法?”
“犯法?你说了不算!”王桂芬脸上闪过一丝狰狞,她等的就是这句话。
她得意地掏出手机,直接拨通了镇派出所的电话,声音凄厉又委屈:“警察同志吗?我要报警!海棠社区的李翠花,勾结不明人员,非法倒卖大量食品,严重扰乱市场秩序!对!人赃俱获,就在她家!”
她要的不是那点物资,而是把事情闹大,逼出李婶背后的人!
半小时后,镇派出所的调解室里,气氛压抑。
王桂芬添油加醋地描述着李婶如何“私藏”大量物资,言之凿凿地指控其背后必有主谋。
就在所长被她吵得头疼,准备派人去“例行检查”时,调解室的门被推开了。
苏清叶走了进来。
她穿着一身利落的黑色休闲装,戴着一副无框眼镜,长发束成高马尾,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生人勿近的精英气场。
“你好,我是李女士的法律顾问。”苏清叶将一份文件轻轻放在所长面前,声音清冷而平稳。
王桂芬看到她,瞳孔猛地一缩,尖叫道:“就是她!警察同志,就是她指使的!”
苏清叶看都未看她一眼,对所长解释道:“这是一份真实注册的个体工商户营业执照,经营范围包括农副产品收购与线上销售。李女士作为我公司的签约代销点,所有交易都有正规的税务备案。”
她随即又从公文包里拿出几份打印好的银行转账记录和物流单据,一字排开:“这是我们公司近期支付给李女士的货款,以及她代为发货的物流凭证。每一笔交易都合法合规,全程可查。请问,这算哪门子的‘非法倒卖’?”
所长皱着眉拿起文件,上面的公章和编号清晰无比,银行流水也天衣无缝。
他抬头看向气急败坏的王桂芬,语气变得不耐烦:“王桂芬同志,你的指控毫无根据,这是诬告!立刻撤诉,否则我们将追究你的法律责任!”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王桂芬状若癫狂,她死死盯着苏清叶,嘶吼道,“你背后到底是谁?!这些东西怎么可能是真的!”
苏清叶终于抬眼看向她,镜片后的目光冰冷得像手术刀:“我是谁不重要。”她一字一顿,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重要的是……法律还没死。”
王桂芬瞬间面如死灰,瘫软在椅子上。
当天下午,苏清叶召集了所有合作的农户,通过一个新建的加密频道发布了新的指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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