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喙巨大的头颅滚落在地,滚烫的血液喷溅而出。
就在它倒下的瞬间,苏清叶的瞳孔猛地一缩。
在那只飞喙的脖颈根部,靠近脊椎的位置,有一道早已愈合的、极为精密的缝合疤痕。
疤痕的纹路和走向,竟与陆超颈后那道陈年伤疤,完全一致!
仿佛出自同一名“外科医生”之手。
心头巨震,一个荒谬而可怕的猜测浮上心头。
苏清叶强行压下翻涌的情绪,用最快的速度将那只飞喙残存的半边翅膀割下,捆扎好,扔上了自己备用的雪橇。
半小时后,她抵达了山顶的气象站。
眼前的景象让她再次皱起了眉。
这里根本不像废弃了几个月的样子,反而像是被人精心清理过。
所有的仪器设备都被整齐地堆放在角落,盖着防尘布。
而在正对着门口的墙壁上,有人用白色粉笔留下了一行苍劲有力的大字:
“守门人之后,勿入禁区。”
苏清叶的目光落在那“守门人”三个字上,胸前的古玉吊坠竟毫无征兆地微微发烫。
她握紧军刀,警惕地走进空无一人的大厅。
在堆放仪器的角落里,一个蜷缩的身影让她停下了脚步。
那是一个披着破旧麻衣、须发皆白的老道士,瘦骨嶙峋,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
他怀里紧紧抱着一本边缘泛黄、书页破损的古老手札,双目紧闭,似乎早已冻僵。
苏清叶刚一靠近,老道士的眼皮忽然颤动了一下,缓缓睁开。
那是一双浑浊却又仿佛能洞穿一切的眼睛。
他的视线越过苏清叶的肩,死死地盯住了她胸前那枚微微发烫的古玉吊坠。
“果然……果然是你……”老道士的声音干涩沙哑,像是两片砂纸在摩擦,“衔烛引路,青鸾泣血……三百年了,钥匙终究还是现世了。”
苏清叶没有放松警惕,冷冷地问:“你是谁?什么钥匙?”
“老朽不过是个苟延残喘的观星者。”老道士剧烈地咳嗽起来,指着她的吊坠,“你手中的,乃是上古青鸾一族的信物‘衔烛令’,是开启‘青鸾之匣’外层封印的唯一钥匙。三百年前,你的先祖,也是最后一任‘守门人’,以血脉为锁,封印此令,只为防止‘匣’中之物重启,为祸人间。”
他的话如同一道惊雷,在苏清叶脑中炸响。
“你所谓的‘执灯人’,不过是当年试图强行融合‘匣’内力量而失败的残魂怨念聚合体,”老道士看着她,眼中流露出一丝悲悯,“他们没有实体,靠吞噬同类的精神力和生命力维持存在。而你……‘衔烛令’的合法继承人,你每动用一次空间的力量去救人,就等同于向‘匣’献祭。它会吸走你的一段情感记忆作为代价。这既是代价,也是一种筛选。直到你被剥离所有情感,成为一个完美的、可以承载它的‘容器’。”
原来,忘记母亲的脸,不是代价的终点,仅仅是开始。
苏清叶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脊椎升起,瞬间传遍四肢百骸。
返程的路上,苏清叶心乱如麻,但作为顶尖杀手的本能让她保持着绝对的冷静。
她故意绕道,经过一处早已荒废的高速公路检查站。
这里是前世她和陈锐的势力范围交界处,她记得,文秘书曾在这里遗失过一些重要的私人物品。
她在被焚烧过的垃圾堆里翻找了片刻,很快,一张被烧得只剩一角的老旧照片映入眼帘。
照片上,是一个英姿飒爽、穿着旧式军装的年轻男人,他身边站着一个梳着麻花辫、笑容青涩的少女——正是年轻时的文秘书。
而他们身后的背景,苏清叶只看一眼,便再也无法移开目光。
那是一对威严的石狮,以及石狮后方,那扇她熟悉了两辈子的朱漆大门。
是她苏家的祖宅祠堂!
苏清叶面无表情地用战术手套上的微型相机拍下照片残角,心中无数线索瞬间串联成一条完整的链。
当晚,她回到基地,将带回的太阳能板交给老宋后,便单独找到了小石头。
男孩的眼神已经褪去了最初的怯懦,多了一丝她亲手种下的坚毅。
“想真正成为我们的一员吗?”苏清叶看着他,声音平静。
小石头用力点头。
“很好,”苏清叶递给他一个用油布包裹的小方块,“明天凌晨,把它送到这个坐标。记住,不要让任何人发现你,尤其是我们自己人。”
次日凌晨,天色未明。
在“共生会”临时据点外围的一个巡查哨岗,文秘书结束了例行检查,正准备返回。
忽然,她的脚下踢到了一个东西。
那是一个被精准投掷到她必经之路上的油布包裹。
她警惕地四下查看,一片寂静。
她捡起包裹,回到安全的装甲车内打开。
里面只有一张照片的残角,和一张字条。
看清照片的瞬间,文秘书的呼吸骤然停止。
字条上,是一行打印出来的、毫无感情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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