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拔出了枪,与秦守义对峙。
空气瞬间凝固,火光在两人扭曲的脸上跳跃。
“你连最后的口粮都守不住,还有什么资格带领我们?”火蛇的声音沙哑而轻蔑。
对峙了足足半分钟,火蛇突然收起了枪,那声金属归鞘的脆响,如同斩断了两人间最后的联系。
“你不配做领袖。”
他丢下这句话,头也不回地转身,带着仅剩的几个亲信,消失在浓烟与夜色之中。
背影孤绝,仿佛一头走向毁灭的困兽。
敌营内乱,苏清叶趁热打铁,放出了最后的杀招。
她让阿六亲自送出了一封所谓的“投降信”,目标是营地外围一个由普通士兵组成的岗哨。
信的内容,没有威胁,没有劝降,只有一段精心设计的心理诱导。
“我们知道,你曾是军人,是父亲,是儿子,不是屠夫。放下武器,走出黑暗,走进光里。孩子,还在等爸爸回家。”
信的末尾,没有签名,只有一张小蝶亲手画的炭笔画。
画上,一个小女孩站在废墟前,小小的手里,紧紧举着一朵迎风摇曳的铃形白花。
这幅画,正是小蝶凭着对母亲最后模糊的记忆,一笔一笔勾勒出来的遗像。
那朵白花,像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士兵们心中尘封已久的、关于家与温情的记忆。
次日凌晨,天还未亮。
基地沉重的钢铁大门前,十七名士兵扔掉了手中的武器,一步一步走了过来。
他们没有反抗,没有说话,只是在距离大门五十米处,齐刷刷地跪倒在地,压抑许久的哭声汇成一片,在寂静的黎明中显得格外悲怆。
陆超亲自带人接待了这批降兵。
他没有歧视,没有审问,只是让人给他们送上热水和食物,然后逐一登记信息。
就在给一名中年士兵登记时,陆超那远超常人的敏锐洞察力,让他注意到了对方袖口内侧,一个极其微小的、不属于衣物本身的凸起。
他不动声色地为其处理好伤口,在那人感激的目光中,用指尖轻轻一抹,一枚米粒大小的微型发信器已落入掌心。
信号追踪的结果很快出来,一个持续闪烁的红点,精准地定位在敌营后山一处极其隐蔽的地下掩体内——秦守义的最后巢穴。
“他想用降兵做特洛伊木马,来定位我们的核心指挥部。”文秘书分析道。
“可惜,猎人与猎物的身份,已经转换了。”苏清叶的”
她亲自拟定了突袭计划。
路线,避开所有正面防线,沿城市废弃的地下排水渠无声潜入。
主力,由战斗经验最丰富的陆超带队。
哑叔连夜赶制出几把特制的液压破障钳,足以剪开任何合金闸门。
而小蝶,则通过建筑蓝图和实时红外扫描,将为突击队标注出每一处结构弱点和敌人位置。
行动前夜,万籁俱寂。
苏清叶再次进入了神秘空间。
与初见时的荒芜不同,这里已是一片生机盎然。
菜畦成林,果树挂果,清澈的溪流边,大片洁白的铃花随风轻摇,仿佛在低声吟唱。
她走到空间中央那片奇异的土壤前,沉默片刻,从怀中取出了三样东西。
一缕从陆超作战服上不经意间勾下的布条。
一片阿六今早刚刚摘下的、还带着露珠的黄瓜叶。
还有一幅小蝶偷偷塞给她的、画着他们四人(加上那只大鹅)的“全家福”。
她将这三样东西,轻轻地、郑重地埋入了脚下的土壤。
大地仿佛感受到了她的心意,发出一阵轻微的颤动。
那块记载着古老文字的石碑,再次从土壤中缓缓升起,碑面上,旧的字迹隐去,一行全新的、更加苍劲的文字浮现而出:
门非天定,人为之锁。
她走出空间,一股难以言喻的力量感充盈全身。
她抬起头,望向遥远的地平线——那片禁忌海域的飓风眼中心,悬浮的金属平台顶端,红色的光点闪烁频率明显加快,如同心脏在剧烈搏动。
而基地高高的围墙上,那只平日里耀武扬威的大鹅正昂首挺立,月光将它的影子拉得极长,竟隐隐化作一只展翅的巨鸟,无声地将整片庇护所,笼罩在羽翼之下。
苏清叶深吸一口气,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宁静,也感到一种……仿佛要将灵魂抽空的疲惫,从骨髓最深处,缓缓升腾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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