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焦距,精准地锁定在了庇护所最高处的墙垛上,放大,再放大。
黎明的第一缕微光刺破永夜的墨色天幕,为冰封的世界镀上一层惨淡的铅灰色。
文秘书打着哈欠,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麦麸糊,例行检查着昨夜的监控日志。
忽然,她手里的杯子一晃,温热的液体洒在了控制台上,她却浑然不觉。
她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七号监控画面——那个正对基地东墙的广角镜头。
画面中,基地里养来报警和补充蛋白质的大白鹅,正一反常态地昂首挺立在墙垛的最高点。
它平日里总是缩着脖子,此刻却像一尊孤傲的哨兵,纹丝不动。
这本没什么,真正诡异的,是它投下的影子。
在熹微的晨光下,那道影子被拉得不成比例地长,长达数十米,如同一只史前巨鸟悄然展开的黑色羽翼,无声无息地覆盖了庇护所近三分之一的轮廓。
影子的边缘,界限分明,透着一股不详的墨色。
“阿六,立刻派人去东区,测试影子覆盖区域内外的人员体温变化!”文秘书的声音瞬间变得尖锐而急促。
几分钟后,测试结果传来,让指挥室内的空气瞬间凝固。
每一个踏入那片诡异鸟形阴影范围的人,体温都会在三秒内,毫无征兆地下降整整一度。
离开阴影,体温又会迅速回升。
仿佛那影子是一个独立的、拥有掠夺热量属性的领域。
“见鬼了……”阿六喃喃自语。
文秘书的脸色却愈发苍白,她双手在键盘上急速敲击,调取着自空间仪式完成那一夜起的所有历史影像资料。
她设定了回溯程序,以百倍速播放。
画面上,那道诡异的影子从无到有,第一天只是一道模糊的淡痕,第二天变得清晰,第三天则彻底化为浓墨……它每夜都在悄无声息地加深、扩大。
更让文秘书头皮发麻的是,当她将影子每日的细微移动轨迹连接成线,再调出基地的三维结构图进行重叠比对时,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发现浮出水面——影子的移动轨迹,竟然与深埋地下的主排水渠走向,完全吻合!
这影子,仿佛是地下某种存在的延伸,正在通过管道系统,窥探并“标记”着整个基地!
就在整个指挥中心都笼罩在这份诡异的发现所带来的压抑中时,真正的冲击,才刚刚开始。
早餐时间,喧闹的饭堂内,幸存者们正狼吞虎咽地分享着来之不易的食物。
热气、汗味和食物的香气混合在一起,构成了末世里最奢侈的人间烟火。
突然,一阵极轻微的、像是老鼠啃食东西的“咔嚓”声,从饭堂天花板的通风管道口传来。
一个正在埋头喝汤的男人不经意地抬起头,瞬间,他嘴里的汤喷了出来,手指颤抖地指向头顶的房梁。
所有人顺着他的指向看去。
只见饭堂粗大的钢结构房梁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
那是个看起来不过十三四岁的少年,瘦得像根竹竿,穿着一件破烂单薄的卫衣,赤着一双脏兮兮的脚,就那么随意地坐在离地七八米高的房梁上。
他怀里抱着一个军用牛肉罐头,正用尖细的指甲划开铁皮,将里面的肉块往嘴里塞,吃得津津有味。
整个饭堂瞬间死寂!
警卫们反应过来,十几支黑洞洞的枪口瞬间对准了他。
外围的警报尚未响起,饭堂的门窗紧闭,他是怎么进来的?
所有人心中都冒出同一个疑问。
少年对下面的阵仗视若无睹,舔了舔嘴角的油渍,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尖细得如同啮齿动物的牙齿。
他的目光越过所有人,精准地落在了闻讯赶来的苏清叶和陆超身上。
“你们开了门,就得有人守门。”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金属摩擦般的质感,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我是来看门的。”
陆超上前一步,将苏清叶护在身后,声音沉如深渊:“你是谁?怎么进来的?”
少年,也就是灰鼠,咯咯一笑,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他将吃空的罐头盒随手一抛,那罐头盒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却并未落地,而是在离地面半米的地方,像穿过一层水波般,毫无阻碍地融入了水泥地面,消失不见!
“进来?”灰鼠歪着头,身体忽然向后一倒,直接穿过了身后的墙壁,消失在众人眼前。
下一秒,他又从众人面前的另一面墙壁里“钻”了出来,仿佛那坚固的混凝土墙对他而言不过是一层布帘。
“这整个屋子,对我来说,到处都是门。”他轻描淡写地说着,眼神中带着一丝怜悯,“秦守义那种货色,只是闻到肉味就凑上来的野狗。真正给这世界锁上大门的‘锁匠’,在海底。”
话音未落,他的身影开始变得模糊、透明,仿佛信号不良的电视图像。
“记住,门开了,‘看门人’就不止我一个了……”
声音消散在空气中,他人也彻底消失不见,只留下一饭堂目瞪口呆、冷汗直流的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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