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根本不是一双皮鞋留下的印记。
陆超瞳孔猛地一缩,鹰隼般的目光死死锁定地面。
那不是完整的鞋印,而是一排排极其规整、深浅一致的微小凹点!
这些凹点排列组合,形成了一种诡异的、蕴含着某种节奏的图案。
他脑中电光火石般闪过一道灵光——这个节奏……是昨天清晨,小芽在工坊里敲击铁砧的声音!
三下,停顿,再敲两下!
分毫不差!
一股寒意瞬间从脚底蹿上天灵盖。
“封锁东三区,任何人不许靠近!”陆超的声音压得极低,通过喉间的战术通讯器,只传达给了最核心的巡逻队员,“启动A级静默协议,不要惊动基地内的任何人。”
他没有声张,更没有流露出丝毫惊慌。
越是诡异的敌人,越需要绝对的冷静。
回到中央监控室,陆超立刻调出了昨夜东三区围墙根的全部夜视录像。
他将时间轴拉到凌晨三点,那是基地防御系统能量波动最平稳的时刻。
屏幕上,一片死寂。
酸雨侵蚀的地面,扭曲的钢筋,在红外镜头下呈现出单调的灰白色。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什么都没有发生。
“放大十六倍,进行像素级动态比对。”陆超对身旁的文秘书下令。
文秘书的手指在键盘上化作残影,复杂的指令流飞速输入。
很快,高分辨率的画面被分割成无数个小方格,系统开始对每一帧之间的细微差异进行分析。
突然,文秘书倒吸一口凉气。
在其中一个方格内,画面出现了极其轻微的扭曲,就像夏日正午被暴晒的柏油马路上方那氤氲的空气。
这股扭曲缓缓凝聚,在距离地面不到半米的高度,勾勒出一个模糊的人形轮廓。
它蹲在那里,没有实体,没有温度,仿佛一个来自另一维度的幽灵。
然后,最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发生了。
那个“无形之物”,伸出一根同样由扭曲空气构成的“手指”,开始在泥地上……一下,一下,精准无比地复刻着那些凹点。
它像一个最虔诚、最认真的学生,在黑暗中偷偷描摹着白天的课堂笔记。
“它不是在攻击,也不是在侦察……”文秘书脸色煞白,镜片下的双眼写满了惊骇与难以置信,“队长,它在……抄作业!”
这个比喻荒诞又精准。
“分析报告出来了。”文秘书的声音都在发颤,“它在通过这种方式,复现我们的‘生活频率’。每一次敲击,每一次呼吸,每一次心跳……它都在学习。它想生成一套完美的‘拟真记忆流’,用来骗过那块黑晶残片的信任机制,或者说……骗过小芽!”
如果让一个能完美模仿小芽意识波动的存在,接触到作为意识源头的她,后果不堪设想!
“呵。”
一声极轻的冷笑,打断了监控室里凝重的寂静。
苏清叶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他们身后,目光冷冽如冰,紧盯着屏幕上那个正在“学习”的无形之物。
“想抄作业?”她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弧度,那是顶级杀手发现猎物破绽时的兴奋,“那就给它一个错误的标准答案。”
她转身,命令通过通讯器干脆利落地传达下去:“通知下去,工坊的‘敲锤课’立刻暂停。从现在开始,改为‘盲敲’。所有人,轮班进入工坊,蒙上眼睛,用最不习惯的方式去敲。顺序随机,节奏随心,谁想中途放弃都可以。我要让它听到的,是一片无法被逻辑归纳的混乱!”
命令被迅速执行。
基地里刚刚建立起来的“敲锤”日常,被一道突兀的指令彻底打乱。
但没有人质疑,这是末世里早已刻入骨髓的信任。
当天下午,温暖的阳光房里,小芽正蹲在地上用营养土和泥巴。
她的小手脏兮兮的,却玩得不亦乐乎,嘴里还哼着不成调的歌。
突然,她所有的动作都停住了。
小小的身子僵在原地,黑曜石般的大眼睛里透出一丝迷茫与不安。
她喃喃自语,声音小得像蚊子叫:“有人……在背我的梦。”
这句话,如同一道惊雷,在旁边看护她的陆超和苏清叶耳边炸响!
苏清叶反应快到极致,一把抱起小芽,用最快的速度冲进基地最深处的A级隔音室。
这里能屏蔽一切已知频段的信号和声波。
“小芽,别怕。”苏清叶的声音沉静而有力量,她从空间里取出一个老式的磁带录音机,“给姐姐讲一个睡前故事,好不好?就讲一个……你梦里的故事。”
小芽被她沉稳的气场所安抚,点了点头,对着小小的麦克风,用稚嫩的童音,开始讲述一个全新的故事:“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只不会飞的小笨鸟,冬天来了,它好冷。它看到铁匠叔叔的锤子能敲出火花,就想,如果我学会了打铁,是不是就再也不会冷了……”
故事很短,甚至有些语无伦次。
讲完后,苏清叶立刻按下停止键,取出磁带,放进一个没有任何标记的铅盒里,彻底封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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