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一个惊惶失措、带着哭腔的男人声音,响彻全城!
“上校!上校!任务失败!我们中了圈套!他们……他们早就知道我们要来!水渠下面全是反向压力雷!连着……连着我们的油库!上校,救我们!他们说只给六个小时……”
是昨夜被俘的工程组长的求饶声!
录音被文秘书处理过,清晰无比,每一个字都像一记重锤,砸在所有人的心上。
人群先是死寂,随即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哗然!
“畜生!他们要毁了我们的水源!”
“守备队要我们所有人都渴死!”
“还我清水!还我清水!”
愤怒的浪潮瞬间淹没了对枪口的恐惧。
民众们自发地涌向守备队的封锁线,用最原始的怒吼,表达着最决绝的反抗。
严上校的脸,在那一刻变得比死人还要惨白。
他输了,输得体无完肤。
然而,苏清叶的攻击远未结束。她要的不是击溃,是根除。
当晚,一份名为《守备队十大罪证》的传单,开始在各个平民窟里悄然流传。
私吞救援药品致老人病死、以食物为诱饵强征年轻女性、克扣重病儿童的救命配给……每一条罪证,都附有精确到门牌号的时间、地点,以及用化名代替的证人。
这些传单,由“灯使”们用炭笔连夜抄写了上百份,夹在每日限量发放的试饮水包中,精准地递送到每一户人家。
比文字更具杀伤力的,是人言。
一些曾被守备队员欺凌的家庭,终于鼓起勇气,将自己家的遭遇写成控诉书,贴满了街头巷尾。
更有甚者,将一张张罪证书折成纸鸢,趁着夜风,漫天遍野地飞向守备队营地的上空,如同降下了一场白色的审判之雪。
守备指挥部,紧急会议的气氛压抑到窒息。
副指挥官一掌拍在桌上,双目赤红地咆哮:“够了!派重兵!把那个该死的‘灯团’给我连根拔起!剿灭他们!”
然而,回应他的,却是一片死寂。
坐在角落里,一直沉默不语的老参谋缓缓抬起头,浑浊的眼中看不出任何情绪,他用嘶哑的嗓音冷冷开口:“报告长官,今天……咱们的炊事班闹罢工了。”
他顿了顿,环视着满座惊愕的将官,一字一句地说道:“他们说,不想再吃发了霉的米。他们想喝……想喝那碗外面传说的,带萝卜干的热汤面。”
一句话,如同一盆冰水,浇灭了所有人的最后一丝战意。
人心已失,刀枪难挽。
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苏清叶避开所有人,独自一人来到了母井的最深处。
这里已经被她列为最高禁区,只有她和陆超能进入。
她打开那盏特制的紫外线灯,幽紫色的光芒照亮了潮湿的岩壁。
当光束落在那个酷似眼瞳的天然岩石纹路上时,奇异的一幕发生了。
脚下平静无波的井水水面,竟毫无征兆地泛起一圈圈涟漪。
紧接着,水面如同一块被激活的屏幕,荧光闪烁,缓缓映出了一幅模糊却震撼的影像:
那是一片被皑皑冰雪彻底掩埋的巨大建筑群,风格古朴而宏伟。
在建筑群的中央,一座高耸的石碑矗立着,纵使影像模糊,石碑顶端那个镌刻的图腾徽记,却清晰得仿佛烙印在她的灵魂深处——正与她祖上传下的那枚古玉吊坠上的图案,一模一样!
那一刻,仿佛有一道闪电劈开了她两世的记忆迷雾。
极寒、永夜、酸雨、变异生物……这场席卷全球的末世天灾,或许从一开始,就不是一场无差别的自然浩劫。
它是一场精心策划、跨越时空的精准清算。
一场只针对她,或者说,针对她血脉的……狩猎。
苏清叶缓缓握紧了胸前那枚温热的玉坠,井水倒映出她冰冷而决绝的眼眸。
她对着那片幽深的黑暗,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低声自语:
“原来你们等的,从来都不是干净水……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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