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头对文秘书下达了一个奇怪的命令:“找到他父亲的旧工装,伪造一份‘寻父日记’,藏在夹层里。然后,借清叶堂问诊的名义,把衣服‘还’给阿锤。”
文秘书虽然不解,但立刻执行。
两天后,阿锤拿到了那件洗得发白、带着淡淡消毒水味的工装。
夜里,他抚摸着衣服上熟悉的油渍,泪水无声滑落。
无意间,他摸到了夹层里一个坚硬的纸片。
那是一本用油纸包裹的简陋日记,父亲潦草的字迹记录着末世后的点点滴滴。
日记的末页,有这样一句话:“儿子,如果爸爸回不去了,记得去找那些点着煤油灯的人——他们守得住东西,也守得住心。”
阿锤死死攥着那本日记,一夜未眠。
接下来的几晚,哑叔注意到,阿锤不再偷偷藏着食物,而是常常独自坐在炉火边,对着那半张地图残片发呆。
哑叔看不懂地图,也说不出安慰的话,只能默默地坐在他身边,用苍老沙哑的嗓子,哼起那段古老而悠长的山谣。
一个寒冷的夜晚,小芽被歌声吸引,摇摇晃晃地走过来,拉起阿锤冰冷的手,随着歌谣的节拍,一下一下地拍打着。
就在那一刻,奇迹发生了。
墙角一盆被冻得发黑、早已枯萎的野蒜,顶端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抽出了一抹嫩绿的新芽!
“血脉共鸣!”闻讯赶来的苏清叶神色剧变。
她立刻意识到,这不是偶然。
哑叔古老的血脉歌谣,与小芽纯真无垢的意识源头产生了共振,而阿锤内心萌发的那一丝希望与信任,竟成了催化这股力量的介质,激发了植物的生命活性!
“这里,划为‘育苗试验点’。”苏清叶当机立断,“阿锤,你负责照料。”
这仿佛是上天赐予的使命。
阿锤将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了这个小小的试验点。
十天后,在哑叔的歌声和小芽的陪伴下,他成功培育出了第一批耐寒的蔬菜苗。
当他捧着那几株绿得耀眼的蒜苗出现在苏清叶面前时,眼中第一次有了光。
他主动摊开那张珍藏的地图残片,指着上面三个用红圈标记的位置:“清叶姐,我……我想带队去这里。这是我爸标记的三处水窖,最安全,也最隐蔽。”
行动前夜,苏清叶亲自将一枚染血的狼牙徽章挂在了阿锤的胸前。
“从今天起,你不是谁的儿子,你就是你自己。”她的声音依旧清冷,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暖意,“任务代号:清根。”
陆超则递给他一把特制的短刀,刀柄上用最粗粝的手法,刻着一行字:
“分食者生,独吞者亡。”
队伍出发的那天清晨,天还未亮,全城十七个回音面棚竟不约而同地熬起了一锅最简单的素面。
蒸腾的白色热气中,无数幸存者自发地走到街口,沉默地为这支年轻的队伍送行。
阿锤回头,深深地望了一眼高悬在了望塔顶的那盏煤油灯,那里,是这个城市的“心”。
他突然转身跑回面棚,将怀里最后一棵、也是最壮实的一棵蒜苗,用力插进了门前坚硬的冻土里。
“等我回来……”他的声音沙哑却坚定,响彻了整条长街,“给你们煮顿带肉的!”
苏清叶站在高处,目送着那一行渐行渐远的身影,对身旁的文秘书轻声道:“你看,种子已经自己会走山路了。”
远处茫茫的雪原上,一行崭新的脚印坚定地向前延伸,像一道即将撕开整个寒冬的裂痕。
谁也不知道,在那标记着“一号水窖”的地下深处,除了预想中的物资,还有着怎样意想不到的发现,正静静等待着第一缕光芒的探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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