削爵罢官,秦授并无这个权利。
顶多免去他战时领军的职务。
对他来说,在能接受的范围之内。
万万没想到,秦授都不多问,上来就要将他处死。
松常青瞬间方寸大乱,惊慌失措。
“你有何不服?”
秦授冷眼看着松常青。
你特么刚刚都认罪了,现在又说不服。
当军营是过家家?
“大帅,战场局势,瞬息万变,战机稍纵即逝。
北门告破,叛军贼首丧命,正是全军出击,一举拿下临江城的最好时机,末将抓住时机,带兵攻城,何罪之有?”
“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
根据战场局势,及时应对,灵活应变,乃是为将者基本的素养。
故而末将虽然违令,但事出有因,罪不至死!”
大难临头之际,松常青脑子转的飞快。
滔滔不绝为自己辩解。
认为秦授的处罚不公。
帅帐之内,气氛骤然紧张。
压抑无比。
秦授心中冷笑。
这个松常青,牙尖齿利,倒是挺能诡辩。
“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说的一点没错。”
这是历代军事大家都认可的原则。
战场情况瞬息万变,如果凡事都要等待上级命令,很可能错失最佳战绩。
历代良将都会根据实际情况,对皇帝或上级的命令灵活调整,甚至拒绝执行。
听到秦授也认可,众将都松了口气。
“但是,这一条原则的前提是上司远离前线,不知具体敌情,亦或者命令脱离实际,无法执行,这个时候,临阵大将才有临时处置权。”
说到这儿,秦授的声音陡然拔高。
“本帅就在军中指挥,战场情况一清二楚,不存在上面的情况,退一步讲,就算你觉得有战机可趁,那也该先派传令兵请令之后,再做处置。”
“大帅,末将还是不服,北门告破,就是攻城作战的最佳时机,若不是因为末将的战马受惊,此刻,临江城已经被我拿下!”
松常青愤愤不平,面红耳赤的争辩。
认为自己没错。
言下之意,秦授没能抓住战机,继续扩大战果。
“报——”
就在这时,帅帐外传来传令兵的大声急报。
“进!”
传令兵满头大汗的快步走进帅帐。
“启禀大帅,我军斥候发现大量叛军渡江,从南门进入临江城。”
传令兵飞快报告。
听到这个消息,众将都是一惊。
本以为,挨了一顿胖揍的叛军,必定军心大乱,无心恋战。
大量士兵都会弃城逃走。
没想到叛军非但不逃,反而迅速增兵。
这是想干嘛?
和朝廷的军队死磕?
秦授挥挥手,让传令兵下去。
他双手放在案上,皱眉沉思。
太平军这一步操作,明显是想以临江城为依托,跟朝廷大军耗下去。
“诸位怎么看?”
秦授抬了抬眼,扫视众将。
“大帅,末将以为,叛军此举的目的是想将临江城变为深沼泥潭,妄图把我军拖死在这。”
岳擎苍抱拳说道。
秦授点点头。
他也是这么认为的。
对于叛军而言,大本营在钱江以南。
临江城地处钱江北岸。
是一块飞地。
与南岸大营隔着宽大的钱江。
按照常理,北门告破,失去屏障。
理当放弃孤城,大军渡江南撤才对。
叛军一反常理,不但不撤兵,反而继续增兵。
打算和朝廷在临江城死磕。
秦授猜测,叛军见识到火炮的威力之后,打算以临江城内的百姓为盾牌。
引诱朝廷大军进城巷战,将八万大军耗死在临江城内。
众将显然也意识到这个问题。
都愁眉不展,觉得非常棘手。
临江城内还有数万大乾的百姓,总不能把这些百姓都当成叛军给炸死吧。
叛军混在百姓当中,拿老百姓当肉盾。
这种行为,着实卑鄙可耻。
“松将军,叛军大本营就在南岸,以其增援的速度,你还觉得进城巷战能拿下临江城吗?”
秦授目光灼灼,逼视松常青。
“我……”
松常青无言以对,低下了头。
临江城内,至少还有四万多叛军。
入城巷战,没有一两天的血战,几乎不可能拿下。
而一旦进入城内混战,敌我胶着,混在一起。
秦授的火器营就难以发挥优势。
总不能不分敌我一起炸吧。
“军情紧急,本帅先记下你的人头,待拿下临江城后再做处置。”
秦授看着松常青:“你不是不服吗,那就好好看看,本帅是怎么打下临江城的。”
暂时不用死,松常青微微松了一口气。
秦授当即与众将商议作战部署。
增援的叛军,秦授根本不在乎。
临江城就那么大,他巴不得叛军越多越好。
正好来个瓮中捉鳖,一窝端。
至于进城巷战,那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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