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玉宸的身体僵住了。他不是没听过大伯母私下抱怨,也知道她对福宝冷淡,可他从没想过,大伯母竟会狠到要置福宝于死地。他回头看向莫雨燕,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福宝,你说的…… 是真的?”
“千真万确!” 莫雨燕用力点头,眼眶微微泛红,“大哥,要是不分家,下次我可能就真的回不来了……”
“好,分家!” 莫玉宸几乎是立刻下定了决心 ,什么恩情,什么脸面,都比不上妹妹的命重要。他深吸一口气,对莫雨燕说:“你下来,大哥带你当着大伙的面说清楚,今天必须把分家的事定下来!”
“好!” 莫雨燕从他背上滑下来,小手紧紧攥着他的衣角,看向围过来的村民,大声说:“叔叔伯伯、婶婶大娘们,今天我要跟大家说一件事,我和大哥,要跟大伯家分家!”
“分家?你个扫把星敢说这话!”
胡氏刚把大夫领过来,一听这话就炸了,撸起袖子就往莫雨燕跟前冲,唾沫星子横飞:“你个灾星!出生克死娘,三岁克死爹,要不是我们家人命硬,早被你克死了!现在还敢提分家?我看你是活腻了!”
“大伯母!” 莫玉宸猛地挡在莫雨燕身前,眼神冷得像冰,“我娘是难产去世,我爹是被野猪所伤没能及时救治,跟福宝有什么关系?你平时私下骂她也就罢了,今天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还想颠倒黑白?”
胡氏被他的气势吓了一跳,却还是强撑着狡辩:“我什么时候骂她了?是她自己不小心掉进河里,我们刚好在跟前,怎么能赖上我们?”
“你刚好在跟前?” 莫玉宸冷笑一声,目光锐利地盯着她,“既然你看见了,为什么不救她?为什么不喊人?要不是我心里不安,中途折返去河边洗脸,福宝现在早就没气了!”
胡氏脸色一白,眼神有些躲闪,支支吾吾地说:“我…… 我当时吓傻了,所以才…… 才没敢动……”
“所以你就躲在大树后面,看着我在河里挣扎,等她没气了再走,对不对?” 莫雨燕接过话头,语气肯定 —— 她从原主的记忆碎片里,隐约看到胡氏躲在树后的身影。
胡氏下意识地接话:“你是怎么知道……” 话说到一半,才反应过来自己露了馅,赶紧改口,脸上挤出假笑:“你这孩子,别胡说八道!大伯母怎么会看着你出事呢?”
“那你为什么要推我?” 莫雨燕眼眶一红,声音带着哭腔,“你要是嫌弃我,大可以跟我们说分家,为什么非要我的命?”
“就是啊,对一个八岁的孩子下这么狠的手,也太毒了!”
“之前就听说胡氏对这丫头不好,没想到这么过分!”
“玉宸可是咱们村唯一的举人,她就不怕遭天谴吗?”
村民们纷纷指着胡氏议论起来,眼神里满是鄙夷。
胡氏被骂得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忍不住大喊:“你们都给老娘闭嘴!一群多管闲事的东西!”
胡氏!你住口!”
一道威严的声音响起,众人纷纷回头 ,只见村长莫远民手里拿着一杆大烟袋,慢悠悠地走了过来。他今年五十多岁,头发已经花白,可眼神却很清亮,平时处理村里的事向来公平公正,村民们都服他。
莫雨燕赶紧跑过去,拉住莫远民的衣角,眼眶红红的:“村长伯伯,你要为我做主!大伯母把我推进河里,想害死我,我和大哥要跟他们分家!”
“什么?胡氏你把福宝推进河里?” 莫远民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眼神锐利地盯着胡氏,“你可知道玉宸是咱们村的希望?你占着他们兄妹的便宜还不够,竟还想害福宝的命?你胆子也太大了!”
胡氏慌了,连连摆手:“村长,您别听这丫头胡说!是她自己不小心掉下去的,我真的没推她!”
“没推?” 莫玉宸上前一步,语气冰冷,“刚才福宝说你躲在树后,你第一反应是问她怎么知道 ,这不是不打自招吗?大伯母,你还要狡辩到什么时候?”
胡氏被问得哑口无言,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莫远民看了看脸色苍白的莫雨燕,又看了看理屈词穷的胡氏,重重地吸了一口烟,吐出烟圈,沉声道:“好,既然你们兄妹决意要分,那今天就把分家的事办了!我来做主,绝不让福宝受委屈!”
他心里清楚 ,莫玉宸是村里唯一的举人,将来前途不可限量,绝不能让胡氏这个毒妇毁了他;更何况,胡氏害人性命在前,若是不主持公道,将来村里还不知道要出什么乱子。
莫雨燕听到这话,终于松了一口气,抬头看向莫玉宸,眼里满是笑意,还好,这个举人大哥,真的会护着她;村长是个明事理的人。
从今往后,她就是莫雨燕,是莫玉宸的妹妹 “福宝”, 这一世,她要好好活着,护好大哥,也要让那些欺负过原主的人,付出该有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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