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莫远民就赶着辆骡车停在了福宝家门口,车辕上搭着块洗得发白的粗布,显然是特意为拉东西准备的。
“村长伯伯,您可真早!” 福宝蹦上骡车,双手紧紧扶着桶沿。木桶里的鱼还在扑腾,鳞光映着晨光,想到这些鲜活的鱼能换一两多银子,她眼底亮得像落了星子。
骡车轱轳碾过田埂,没多久就进了集镇。街上早已热闹成一团,吆喝声、嬉笑声裹着烟火气扑面而来。
炸油条的摊子冒着金黄的热气,滋滋声里飘出油脂香;卖糖葫芦的小贩扛着草靶,红玛瑙似的山楂串裹着糖衣,引得孩童拽着大人衣角不肯走。
还有挑着鸡笼鸭笼的农户,活物的叽叽嘎嘎声混着 。“新鲜鱼笼嘞” 的叫卖,满是鲜活的市井味,跟山村的冷清截然不同。
两人没多逛,径直往 “老百姓饭馆” 去。刚到门口,穿青布长衫的宋掌柜就笑着迎了上来,熟稔地拍了拍莫远民的肩:“莫老哥,可是有些日子没来了!今儿是什么风把你吹过来?”
莫远民故意拉着他卖关子,指了指骡车上的木桶:“你瞧瞧,我给你带了什么好东西?”
宋掌柜探头一瞧,眼睛瞬间亮了 ,木桶里铺着湿水草,鲤鱼摆着红尾,鳊鱼泛着银鳞,连少见的鲶鱼都有好几条,鳃盖一张一合,透着股新鲜劲儿。
“哎哟!这么多鲜活鱼!” 他伸手拨了拨水面,又惊又喜,“鲤鱼、鳊鱼、鲶鱼…… 足足十几种,全是好货!”
“宋伯伯,这些鱼都是刚从河里捞的,新鲜得很!” 福宝连忙凑上前,脆生生地补充,“大鱼熬汤鲜,小鱼炸着香,您要是全要,咱们还能算便宜点。”
“要!全要!” 宋掌柜当即拍板,转头喊伙计,“快把桶抬到后院去,小心别碰伤了鱼!” 说着又转向莫远民,低声问起福宝家的情况。
听说这鱼是福宝兄妹俩辛苦捞的,又瞧着鱼确实新鲜,宋掌柜干脆给了八文一斤的好价钱,还补了句:“以后有鱼尽管送过来,我这儿常年收!”
算钱时,宋掌柜点了一锭一两的银子,又数了三百二十文散钱,一起递到福宝手里。
福宝捏着银子,指尖都有些发烫, 这才半天功夫,就赚了一两三百二十文!她偷偷把钱揣进贴身荷包,嘴角快咧到耳根,心里盘算着:以后勤快点,一天赚三两也不是没指望!
“对了宋伯伯,” 福宝忽然想起什么,又问,“您这儿收山货吗?比如野兔、山鸡之类的?”
“收!怎么不收!” 宋掌柜眼睛更亮了,“我们东家在县城、镇上开了好几家饭馆,客人就爱点山里的野味,只要新鲜,价格好商量,绝不亏了你!”
福宝心里更有底了,路过一家弓箭铺时,忍不住多瞧了两眼。铺子里挂的弓箭看着就不趁手,木弓纹路粗糙,箭羽也没理顺。她暗暗念叨:“要是有把好弓就好了,上山打猎也能顺手些,赚的银子肯定更多。”
正走神呢,忽然听见不远处传来 “救命!救命!” 的呼喊,声音又急又慌。福宝抬头一看,只见巷口围着五六个壮汉,正对着两个姑娘拉拉扯扯,穿淡绿襦裙的姑娘被拽着胳膊,脸都白了,旁边的丫鬟护在她身前,却被推得一个趔趄。
福宝哪还顾得上想弓箭,脚下一迈就冲了过去。她眼疾手快,对着最前面那汉子的膝盖就是一脚,那壮汉 “哎哟” 一声就跪了下去。
紧接着转身拧住另一个人的手腕,轻轻一掰,对方就疼得直咧嘴。不过眨眼功夫,五六个壮汉全躺在地上哼哼,没一个能爬起来。
其中一个汉子趴在地上,疼得龇牙咧嘴,却还不忘摆架子,手指着自己的鼻子喊:“你…… 你知道爷爷是谁吗?我是张伍!县太爷是我表哥!你敢打我?”
“管你是张伍还是张六,欺负姑娘就该打!” 福宝冷笑一声,上前又踹了他一脚,随后一脚踩在他大腿上,力道不轻不重,却让张伍疼得直抽气。
“谁是爷爷?你再喊一声试试?”
“我是孙子!你是姑奶奶!姑奶奶饶了我吧!” 张伍疼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哪里还敢摆谱。
周围看热闹的人顿时笑开了,有人小声议论:“这张伍可算栽了!”
“早就该有人收拾他了,仗着县太爷的势,抢东西、欺负人,没少作恶!” 笑声里满是大快人心的痛快,以前大家怕他后台硬,敢怒不敢言,如今见他被个小姑娘收拾得服服帖帖,心里都敞亮多了。
“滚!下次再让我见你欺负人,我就把你腿打断!” 福宝收回脚,冷声道。张伍连滚带爬地跑了,连掉在地上的腰带都没敢捡。
就在这时,福宝耳边忽然响起一道清亮的提示音:“惩奸除恶,奖励追兽弓一把。” 她还没反应过来,手里就多了一把弓箭 ,弓身是深褐色的,木纹细腻得能看清年轮,弓梢镶嵌着银色饰片,箭囊里插着十支箭,箭镞闪着冷光,一看就不是凡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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