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声点!想把它惊走啊?” 福宝瞪了他一眼,慢慢往前挪了两步,野猪皮糙肉厚,必须射中眼睛或者咽喉才能一击毙命,一百米的距离,容不得半点偏差。她眯起眼,对准野猪的侧颈,猛地松开弓弦。
“中了!”
箭羽 “嗖” 地飞出去,精准扎进野猪的脖颈处。那野猪痛得 “嗷” 地叫了一声,原地转了两圈,“扑通” 一声倒在地上,抽搐了两下就没了动静。
李大牛跑过去一看,嘴巴张得能塞进个鸡蛋:“我的娘啊!还真是野猪!这少说也有二百多斤吧?福宝,你这箭法也太准了!”
他这才彻底服了,哪是什么运气,这分明是真本事!
“福宝,你能教教我怎么练耳力吗?” 李大牛凑上前,眼神里满是渴望。
福宝笑着摇摇头:“这耳力一半是天生的,一半得靠后天练,你平时多在林子里待着,少说话多听动静,时间长了自然就灵了。”
她总不能真把追兽弓的秘密说出来,只能给个 “通用办法”。
张顺在一旁帮腔:“大牛你别急,跟着福宝多跑跑,总能学到些东西。” 他蹲下身摸了摸野猪,又看了看背篓里的野兔,笑着提议,“福宝,我跟大牛先把这些猎物运下山,你要是还想打,就再待一会儿, 这么多东西,我俩得编个木筏子才能拖回去。”
“好!” 福宝点头,“你们先送,我再打些野鸡野鸭子,凑够了一起去卖。我大哥五天后提亲,聘礼还没凑够呢!”
张顺和李大牛当即行动起来,砍了几根粗树枝,又找了些藤蔓,编了个简易的木筏子,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野猪和满背篓的猎物绑上去,慢慢往山下拖。
刚到山脚下,就被其他猎户围了个水泄不通。“我的天!这是野猪?” 有人伸手摸了摸野猪的獠牙,啧啧称奇,“这少说也有二百五十斤吧?”
“可不是嘛!” 张顺腰杆挺得笔直,语气里满是自豪,“这都是福宝一个人打的!我们俩就帮忙捡了捡!”
猎户们瞬间炸了锅,之前说风凉话的人,此刻都闭了嘴,盯着那野猪,眼神里满是震惊。有人放下手里的猎叉,有人凑过来问东问西,最后干脆一起动手,帮着把猎物往福宝家运。
他们刚到家没多久,福宝就背着个满当当的竹筐回来了,里面装着五只野鸡、三只野鸭子,还有两只肥硕的竹鼠。
院子里顿时热闹起来,大家围着猎物七嘴八舌地问打猎的秘诀,张顺和李大牛忙前忙后地帮着解释:“全靠福宝耳力好,百米外的动静都能听见!”
正乱着,莫远民听说了消息,也匆匆赶了过来。福宝一见他,当即像见了救星,连忙迎上去:“村长伯伯!能不能再借您的骡车用用?我现在就把这些猎物送到宋掌柜那儿,换了银子好凑聘礼。”
“没问题!我陪你一起去!” 莫远民二话不说,转身就回家赶骡车,莫玉宸提亲是大事,他这个村长,理应帮衬着。
张顺和李大牛也凑过来,执意要帮忙搬猎物:“我们跟你一起去,多个人多份力,你家急着用银子,我们理应帮忙。”
骡车很快就装满了猎物,野猪被绑在车辕上,野鸡野鸭子装在竹筐里,野兔和竹鼠堆在一旁,满满当当的一车,看着就喜人。
到了 “老百姓饭馆”,宋掌柜刚从柜台后探出头,一看这阵仗,手里的算盘 “啪嗒” 一声掉在地上,眼睛都直了:“这…… 这都是一下午打的?”
“可不是嘛!” 莫远民拍着车辕,语气里满是骄傲。“全是福宝一个人打的,我们就帮着搬了搬!”
宋掌柜蹲下身,手指在野猪身上戳了戳,又翻了翻筐里的野鸡,嘴巴张着半天没合上。
他足足清点了三遍,才激动地搓着手喊:“好!太好了!野猪算五两,野鸡野鸭子一只一两,野兔竹鼠算二两,一共一十一两银子!我这就给你取!”
“十一两?” 福宝眼睛瞬间亮了,差点跳起来,要是每天都能赚这么多,五天下来,聘礼不仅能凑够,还能多存些给大哥读书用!
宋掌柜把银子递到她手里,还特意叮嘱:“福宝,以后不管打了什么猎物,第一时间送我这儿来!要是再能打到野猪、鹿这些大猎物,价格我再给你往上提!”
“一定一定!” 福宝把银子小心揣进荷包,跟宋掌柜告了别,坐在骡车上,嘴里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心里美得像开了花。
回到家时,莫玉宸已经从族老那儿回来了,正蹲在院子里剥兔子。见他们回来,连忙迎上去:“怎么样?卖了多少银子?”
“十一两!” 福宝把银子掏出来,在他眼前晃了晃。“聘礼很快就能凑够!晚上我做几个菜,请村长伯伯、张叔和大牛哥吃饭,谢谢他们帮忙。”
院子里很快就飘起了香味,福宝手脚麻利地烧了红烧兔子、辣子鸡、红烧鱼,又把下午顺路买的排骨炖了汤,还拌了两道清爽的凉菜。白米饭盛在粗瓷碗里,冒着热气,一桌子菜摆下来,看着比地主家的饭还丰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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