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的好,是浸在骨子里的,青石板路沾着晨露,乌篷船摇碎碧波,连风里都裹着桂花香。
红玉牵着福宝走在大街上,指尖无意识绞着衣角,心里却没半分赏景的闲情。私塾的招生招牌已经挂出去好几天,至今没一个人来问询,找先生的事像 块石头压在她心上。
忽然,红玉眼前一亮,脚步猛地顿住:“有了!咱们去私塾问啊!有真才实学的人,大多是从书院里出来的。”她眼睛亮得像淬了光,拉着福宝的手晃了晃,“城里最好的书院叫‘文德书院’,咱们去那儿找山长,他肯定知道哪些学子愿意当先生!”
福宝一拍脑门,懊恼又兴奋:“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这个!咱们现在就去!”
“听说那书院里藏龙卧虎,秀才、举人一抓一大把,都是要备考科举的,学问肯定扎实。”红玉带着点小得意,语气里满是期待。
福宝点点头,脚步也轻快了些:“其实给孩子启蒙,秀才就足够了。他们白天教孩子,晚上还可以自己温书,就是辛苦点,但能多份收入。”
“还有啊。”红玉补充道,眼神里多了几分考量,“最好找家境贫苦的。咱们那儿管吃管住,他们既能赚银子,又不用愁落脚的地方,肯定愿意来。”
文德书院在城南,从城东走过去,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若是寻常人家来,定会雇辆马车,可红玉和福宝偏是走着来的。足足走了一个时辰,才望见书院的朱红大门。那门楼上 “文德书院” 四个大字,是用墨漆写的,笔力遒劲,透着股书香气息,院子也比寻常私塾宽敞不少。
“就是这儿!”红玉指着门头,语气里带着几分笃定。
这时正是学子休息的时辰,院里三三两两聚着人,有吟诗作对的,有切磋棋艺的。福宝上前,抬手 “啪啪” 敲了敲木门,过了好一会儿,才跑出来个穿青布长衫的门童,睁着圆溜溜的眼睛问:“你们找谁?”
福宝心里一转,索性撒了个谎:“我们找山长,早就约好的。”这样省得解释半天,还容易被拒之门外。
门童没多问,侧身让开:“姑娘跟我来。”
两人刚走进院子,立马引来了不少目光,红玉本就生得极美,从前在丽春院便是头牌,如今换了身素雅衣裙,更显清丽;福宝梳着两个羊角辫,脸蛋圆嘟嘟的,看着格外可爱。可没等她们多逛,上课的铃声突然响了,学子们闹哄哄地朝教室冲去,院子里瞬间安静了大半。
就在这时,一只手猛地抓住了红玉的手腕,力道大得让她皱起眉。抬头一看,是个穿锦缎长衫的男子,眉眼间带着几分文雅,语气却刻薄得很:“你怎么找到这儿来了?我不是跟你说过,咱们的婚事早就作罢!我们早就没了关系。”
福宝一看这架势,立马炸了毛,仰头瞪着男子:“你是谁啊?敢抓红玉姐姐的手!”
红玉用力甩开那只手,眼神里满是厌恶:“张安邦,你算个什么东西?我找你?我要是知道你在这儿,打死我都不会来!”
原来这人是红玉的前未婚夫。福宝听得火冒三丈,挥着小拳头就冲上去:“你这混蛋!离我红玉姐姐远点!”
张安邦被骂得脸色铁青,扬着拳头就要打福宝,可没等拳头落下,就被福宝一脚踹在膝盖上,“扑通” 一声踉跄了两步。
“你再敢碰红玉姐姐一下,我饶不了你!” 福宝叉着腰,眼神凶得像只小老虎。
张安邦坐在地上,突然疯笑起来,声音又尖又利:“你以为她还是从前的大小姐?不过是个婊子,是个被千人骑、万人枕的婊子!”
这话彻底激怒了福宝。她上前一步,抓住张安邦的衣领,狠狠一脚把他踹进了旁边的教室。教室内的学子们猛地站起身,纷纷朝门外望来;就连讲台上的先生,也放下书本,皱着眉走了出来。
福宝却没停手,快步走进教室,一把提起张安邦,像拎小鸡似的把他甩了出去。
“何人在此闹事?”一个粗哑的声音响起。只见一个身材魁梧的男子走过来,抱起张安邦轻轻放在地上,看他的打扮,是书院的武术教头,身上的腱子肉绷得紧紧的,一看就不好惹。
就在这时,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匆匆走来,手里还拿着本线装书,慌慌张张地问:“这是怎么了?好好的书院,怎么闹起来了?”
福宝指着地上的张安邦,语气里满是不屑:“这人早上怕是吃了屎,嘴巴臭得很。”
这话一出,周围的学子们 “哄” 地笑开了:“张安邦吃屎?哈哈哈!”
老者正是文德书院的山长,虽然年纪大了,眼神却很清亮,透着股正派劲儿。他指着张安邦,沉声道:“你来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安邦爬起来,指着红玉,支支吾吾地辩解:“回、回山长的话,她是我前未婚妻。她父亲以前是同知,后来因为贪污救灾粮被关进大牢,我不愿跟这样的人家为伍,就退了婚。谁知她一直纠缠不清,今天还带了个打手来书院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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