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宝在京城向皇上复命完毕,一颗心早已飞向了千里之外的家乡。快一年没见到大哥大嫂他们了,离家时她还是个扎着羊角辫的九岁小丫头,如今转眼就快满十岁,归心似箭的她,恨不能插上翅膀立刻飞到亲人身边。
她与齐志明马不停蹄、星夜兼程,日夜赶路未曾停歇。终于,齐志明再也扛不住,一手扶着马鞍,大口喘着气提议:“福宝,这样赶路我们俩还能咬牙撑着,可马儿实在受不住了,要不咱们歇会儿吧?”
福宝抬眼望向远处蜿蜒流淌的河流,抬手一指:“就到前面河边歇脚,正好让马儿吃点鲜草、喝点清水。”
“好。”齐志明连忙点头应下,此刻他连提竿抓鱼的力气都没了,只觉得浑身骨头缝里都透着酸软。
两人翻身下马,找了片水草丰美的河滩让马儿自由采食,他们则并肩盘腿坐在浓荫下。福宝抬手在腰间虚按,从随身的空间里取出了些吃食,这空间是她的秘密,整个世上唯有齐志明知晓,是以她取东西时从不避讳,而齐志明也向来不多问一句,只乖乖照做。
“先吃块面包,再喝杯热牛奶垫垫肚子。”福宝递过两人份的食物,这些日子赶路,他们大多靠这些便携零食果腹,齐志明早已见怪不怪。
可他此刻累得连张嘴的兴致都提不起来,面包捏在手里,却一口未动。福宝见状,伸手搭上他的手腕把了把脉,无奈摇了摇头:“你也太弱了,不过连赶三天两夜的路,就成了这副模样。也罢,前面就是无台州城,咱们进城找家客栈,好好休息一夜再走。”
“太好了!”齐志明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连忙点头如捣蒜。只要能每晚踏实歇上一觉,哪怕白天依旧紧赶慢赶,他也不至于累得这般脱力。
又行了小半个时辰,城门终于遥遥在望。齐志明望着门楼上 “无台州” 三个苍劲有力的大字,眼眶忍不住微微发热,这是他土生土长的家乡啊,家里的产业从前大多集中于此,可惜如今早已物是人非,易了主。
福宝见他神色异样,眉梢微蹙,关切地问:“怎么了?”
齐志明连忙抬手揉了揉眼睛,掩饰道:“没什么,许是赶路时眼睛进了沙子。我们进城吧?”
“好。”
两人牵着马,缓缓走进城门。刚一进城,就见街角矗立着一家气派的客栈,朱漆大门敞开着,门楣上悬着 “悦来客栈” 的鎏金牌匾。福宝当即翻身下马:“今晚就住这儿,若是一晚歇不过来,便多留几日,身体要紧,不急在这一时。”
“都听老大的!”齐志明连忙应道,语气里满是雀跃,“一晚就够了,歇过来我保证不拖后腿!”
客栈的伙计见两个半大孩子骑着高头大马,身后却连个随从都没有,心中暗自好奇,脸上却不敢怠慢,连忙快步迎了上来,拱手笑道:“公子、小姐,请问几位入住?”
福宝伸出两根纤细的手指,声音脆生生的:“两位,要两间上好的客房,麻烦好生照看我们的马,多添些草料和清水。”
“好嘞!”伙计爽快地答应着,一手牵过一匹马,转头朝店内高声喊道,“两位客官,两间上好的客房,好生照看马匹!”
“来咯!”屋内立刻又跑出一伙计,脸上堆着热情的笑,上前引路,“公子、小姐,楼上请,上好的观景房给您留着呢!”
福宝轻轻 “嗯” 了一声,目光不动声色地扫过客栈大堂 , 地面扫得干干净净,不见半分尘土,桌椅陈设清爽雅致,墙角还摆着几盆绿植,看着倒是家正规可靠的客栈。
在伙计的带领下,两人住进了相邻的两间客房。这几日赶路实在太累,福宝连脸都没顾上洗,卸下随身的小包袱,一沾到柔软的床铺便沉沉睡了过去。齐志明也早已疲惫不堪,几乎是头刚沾枕,就坠入了梦乡。
不知睡了多久,一阵轻轻的敲门声传来,伴随着伙计温和的声音:“小姐,您吩咐的饭菜做好了,小的给您送上来了。”
福宝迷迷糊糊地起身开门,看着伙计将饭菜一一摆上桌,原本还带着睡意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你们这盘子倒是不小,菜量怎么这么少?这红烧肉和红烧鸡,两盘加起来还不够一整盘的量,排骨汤也只端了两碗。”
伙计见状连忙解释:“回小姐的话,看您和公子年纪小,怕点多了吃不完浪费,所以特意少盛了些,但收费都是按常规标准来的,绝不多收一分钱。”
福宝摆了摆手,语气干脆利落:“不用解释了,再添一只烧鸡、一条红烧鱼,分量一定要足,我们这几日赶路,正饿着肚子呢。”
“好嘞,小的这就去后厨催!”伙计连忙点头应下。
福宝忽然叫住他,从怀里掏出五两银子递过去:“先付银子,不够到时再补。”
伙计接过银子掂了掂,连忙道:“小姐,这银子多了!您点的这些菜,一两银子就足够了!”
福宝无所谓地摆了摆手:“无妨,多出来的先存着,后续若是再加菜,一起结算便是。”
“好嘞,您稍等,菜马上就来!” 伙计不再多言,小心翼翼地揣好银子,快步下楼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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