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结论如同九天惊雷,炸得李小二和苏甜儿魂飞魄散!晋商?!日升昌?!北平分店?!这盘棋,大得让他们头晕目眩,手脚冰凉!
“咔哒!”
就在这死一般的寂静和巨大的震惊中,后院墙头,极其轻微、却如同针刺般清晰的瓦片碎裂声,猝然响起!
“谁?!”赵大锤的反应快如闪电!他本身就是戍边悍将,时刻保持着野兽般的警觉。声音响起的刹那,他魁梧的身躯如同压缩到极致的弹簧,猛地弹射而出!沉重的铁靴踏在地窖石阶上,发出沉闷的爆响,人已如离弦之箭般冲向后院!
李拾和苏甜儿、李小二紧随其后!
后院墙角的阴影里,一个穿着夜行衣、动作矫健的黑影刚刚从墙头翻落,双脚还未沾地!
“给老子留下!”赵大锤的怒吼如同平地惊雷!呛啷一声龙吟,腰间那柄饮血无数的燕刀已然出鞘!冰冷的刀锋在昏暗的月光下划出一道凄厉的寒芒,如同死神的镰刀,精准无比地架在了那黑影的脖颈上!刀刃紧贴着皮肤,冰冷的触感让黑影全身的血液瞬间冻结!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啊!”那黑影吓得魂飞魄散,双腿一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带着浓重的哭腔,“小…小的是自己人!是漕帮虎爷座下听差的!自己人!别杀我!”
他一边求饶,一边手忙脚乱地从怀里掏摸,哆哆嗦嗦地举起一块乌沉沉的、刻着狰狞虎头的令牌,正是漕帮核心成员的身份信物——虎头令!
“漕帮?”赵大锤刀锋未松,眼神凌厉如刀,“深更半夜,鬼鬼祟祟翻我破庙的墙头,你想干什么?”
“是…是虎爷…”黑衣人吓得语无伦次,竹筒倒豆子般交代,“虎爷…虎爷让我来给李掌柜递个信儿!说…说这事儿水太深,让李掌柜千万小心八大楼的周扒皮!那姓周的前日…前日突然找到我们漕帮,花重金雇了三条大船,运了…运了满满三船青黑色的石头!就…就卸在咱们码头后面最偏僻的七号仓!当时小的还纳闷,问管事的运这么多烂石头干嘛?管事的骂我多嘴,只说…只说周掌柜吩咐了,是八大楼后花园要搭假山!对…搭假山!”
青黑色的石头!搭假山?!
这信息如同最后一块拼图,轰然嵌入!所有线索瞬间贯通!
赵大锤眼中怒火滔天,一把揪住黑衣人的衣领,如同拎起一只小鸡仔:“狗日的周扒皮!走!跟老子去漕帮码头当面对质!”
“等等!”李拾的声音如同冰锥,骤然响起!他一步上前,在赵大锤和黑衣人错愕的目光中,劈手抓住黑衣人胸前的夜行衣!
“刺啦——!”
一声布帛撕裂的脆响!黑衣人夜行衣的前襟被李拾粗暴地一把撕开,露出了里面白色的中衣和…中衣下,那一片赤裸的胸膛!
月光下,只见那黑衣人精瘦的胸膛上,赫然用鲜艳的、尚未完全干透的朱砂,绘制着一个巴掌大小的、扭曲繁复的符咒!那符咒的线条走势、结构特征,与地窖里发现的竹牌符纹、油纸上临摹的“福禄”符咒,乃至日升昌汇票上的密押符,如出一辙!
“连你们漕帮…都被渗透了?!”李拾的声音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寒意和滔天的怒火!这符咒,就是烙印,就是标记!对方的手,竟然已经悄无声息地伸进了漕帮内部!
“这…这…”黑衣人看着自己胸口的符咒,也是一脸茫然和惊恐,“这…这是虎爷昨天新定的帮规…说…说是能保水路平安的护身符…让所有跑船的兄弟都得画上…”
“护身符?”李拾怒极反笑,眼中寒光四射!他猛地转身,冲向旁边灶台,抄起半碗苏甜儿下午刚熬好、准备用来做“地狱辣卤”的、粘稠如血、散发着刺鼻辛辣味道的暗红色辣油!
“让你看看,这到底是什么‘符’!”
话音未落,李拾手腕一抖!
哗——!
半碗粘稠滚烫、如同岩浆般的暗红色辣油,精准无比地泼在了黑衣人胸口那鲜艳的朱砂符咒上!
“嗤啦——!”
一阵轻微的、如同烙铁烫肉的声响!滚烫的辣油瞬间浸透了朱砂和皮肤!
“啊——!”黑衣人发出凄厉的惨叫,胸口火辣辣地剧痛!
然而,更惊人的变化随之发生!
在暗红色辣油的浸润和覆盖下,那原本只是由单一朱砂线条构成的符咒,其表面竟如同被腐蚀一般,开始发生诡异的变化!被辣油覆盖的部分颜色加深、凸起,而未被完全覆盖的部分则相对凹陷、颜色变浅…
短短几息之间,在黑衣人痛苦扭曲的表情和众人惊骇欲绝的目光中,那原本扭曲抽象的符咒线条,在辣油的作用下,竟如同活了过来,自行蠕动、变形、组合!
三个清晰无比、棱角分明、带着某种古老契约般森然气息的魏碑体大字,如同从血与火中淬炼而出,在黑衣人那被辣油染红的胸膛上,狰狞地浮凸显现:
日!升!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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