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河上,“流动饼坊”旗舰船蒸腾的烟火气还未散尽,破庙后院狂欢“熊猫烈火宴”的皂香灰烬尚有余温。那幅描绘着帝王偷鱼、铁汉柔情、乞丐狂舞的《夜班神教烈火朝元图》墨迹都未干透,正被苏甜儿小心翼翼卷起,准备收进库房压箱底。
清晨的薄雾刚被初升的日头撕开一道口子,破庙那简陋的码头前,本应是“饿死了么”骑士们推着快驴车,嗷嗷叫着冲向晨曦、开始新一天“送饭”大业的热闹景象。
然而,迎接破庙众人的,却是一片令人窒息的死寂和…八口触目惊心的薄皮白棺!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八口劣质松木棺材,如同八块惨白的墓碑,被人粗暴地、严丝合缝地堵在了破庙码头的跳板前!棺木上连漆都没刷均匀,透着廉价木材的原色和粗糙的木茬,散发着一股劣质木头和廉价油漆混合的刺鼻气味。
码头瞬间被一股阴冷的、带着死亡气息的寒意笼罩。早起准备上工的漕工、路过的行人、甚至破庙自家的伙计,都被这阵仗吓得脸色发白,远远地围成一圈,指指点点,大气不敢出。
就在这片死寂中,一个穿着绸缎长衫、却故意在袖口抹了几道灰、头发也抓得凌乱的身影,如同鬼魅般从棺材后面窜了出来!
是周扒皮!
他扑到最前面的一口棺材上,双手“砰砰”地捶打着棺盖,干嚎声如同夜枭啼哭,瞬间撕裂了清晨的宁静:
“老天爷啊!开开眼啊!吃死人啦——!破庙的黑心饼吃死人啦——!!!”
他一边嚎,一边用袖子狠狠抹着根本不存在的眼泪,声音凄厉得能吓哭小孩:
“街坊邻居们!都来看看啊!我八大楼的老主顾!城西的刘老汉!多老实巴交的人啊!就因为他闺女昨儿嘴馋,在破庙买了那劳什子‘熊猫饼干’!一家七口啊!整整七口人!昨晚上吃了那毒饼子!全…全暴毙了!七条人命啊!七条鲜活的命啊!就这么没了!被李拾那黑心肝的毒饼子活活毒死了!苍天无眼啊——!!!”
“轰——!”
人群瞬间炸开了锅!如同滚油里泼进一瓢冷水!吃死人?还是灭门惨案?七口人?!这消息如同晴天霹雳,狠狠砸在每个人头上!恐慌如同瘟疫般迅速蔓延!不少人下意识地捂住了嘴,看向破庙旗舰船的眼神充满了惊惧和厌恶!刚才还隐约飘来的麦香,此刻仿佛都带上了一股毒药的腥气!
“天杀的破庙!天杀的李拾!”
“我就说那辣油红得不正常!肯定有毒!”
“退钱!我的会员卡!退钱!”
“报官!快报官!查封这黑心船坊!”
群情激愤!怒骂声、哭喊声、要求退钱声汇成一片!周扒皮躲在棺材后面,听着这汹涌的声浪,看着破庙伙计们惊慌失措的脸,嘴角难以抑制地勾起一丝怨毒的冷笑。
“让开!都让开!官府办案!”
一队如狼似虎的衙役粗暴地分开人群,簇拥着脸色铁青的王县丞(他昨晚似乎没睡好,眼袋浮肿,脸色蜡黄)挤了进来。王县丞看着码头前堵得严严实实的八口棺材,眼皮狂跳,一股不祥的预感笼罩心头。
“周掌柜!你…你说清楚!怎么回事?”王县丞强作镇定,声音却有些发虚。
“青天大老爷!您要为小民做主啊!”周扒皮扑倒在王县丞脚下,一把鼻涕一把泪(这次似乎是真的挤出了几滴),指着棺材哭嚎,“刘老汉一家七口,昨夜吃了破庙的饼干,全部中毒身亡!尸首就在里面!铁证如山!求大人立刻查封破庙黑心船坊!将李拾那杀人凶手绳之以法!以慰亡灵啊!”
王县丞看着那八口散发着不祥气息的薄棺,头皮发麻。他挥了挥手,声音干涩:“开…开棺!验尸!”
几个仵作忍着恐惧,在衙役的帮助下,哆哆嗦嗦地撬开了最前面两口棺材的棺盖!
“哗——!”
棺盖掀开的刹那,一股浓烈的、难以形容的腐臭混合着某种刺鼻的药材气味猛地冲了出来!熏得前排的人纷纷后退,呕吐不止!
棺内,两具穿着粗布寿衣的“尸体”赫然在目!一老一少,脸色青黑肿胀,嘴唇乌紫,双目圆睁突出,充满了临死前的痛苦和恐惧!更骇人的是,他们的牙关死死紧咬,仿佛在忍受着巨大的痛楚,露出的指甲缝里,竟呈现出一种诡异的青黑色!无论是面色还是指甲颜色,都像极了中了剧毒砒霜的症状!
“嘶——!”王县丞倒抽一口冷气,踉跄着后退一步,脸色瞬间变得比死人还白!他虽然收了周扒皮不少好处,但也没想到对方玩的这么大!这尸体…这症状…太真了!
“大人!您亲眼所见!”周扒皮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跳起来指着棺材嘶喊,“这就是铁证!破庙的毒饼子害死人命!铁证如山!求大人立刻查封!查封啊!”
“查封!查封!”
“黑心李拾!偿命!”
“烧了破庙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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