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他举起竹牌,“叫‘核销竹码’!咱们驿站的高科技!看见客人递过来的银票没?”他拿起一张纸,“首先!瞪大你的眼睛!看清银票面额!别把十两看成一百两,赔死你!”
台下响起一片低笑。
“然后!”李小二拿起印泥盒,对着竹牌的熊猫图案面,“啪叽”一下,稳稳地摁在印泥里,再拿起,对着空白纸(银票)的空白处,“啪!”地一声盖了下去!
一个清晰的、带着编号的熊猫图案瞬间出现在纸上!
“看见没?!这叫‘扫码核销’!哦不,盖码核销!”李小二得意地扬了扬盖好印的“银票”,“盖上了咱们驿站的独门标记!回头跟系统底单一对(他指了指自己脑袋,暗示系统竹简),清清楚楚!防止假票!防止错账!高级着呢!都给我练熟!盖得又快又准又清晰!”
新员工们看着这新奇的操作,纷纷瞪大了眼睛,满脸好奇和跃跃欲试。这可比看账本拨算盘珠子有意思多了!
混乱,在下午分配岗位、进行“实地走位”预演时达到了巅峰高潮!
重点观察对象——那队二十人、由原边军总旗(相当于连长)**赵铁柱**带领的退伍老兵方阵!他们被分配负责旗舰店正门区域(大门、台阶、门廊)的引导、安保和紧急搬运(比如贵客的大件行李)。
赵总旗虽然瘸了一条腿,但军人的烙印深入骨髓。他站在方阵前,习惯性地挺直腰板,目光如电,扫过自己这群虽然残疾但依旧精悍的老兄弟,一股久违的豪情涌上心头!他深吸一口气,用当年在战场上发号施令的嗓门吼道:
“全体都有——!目标——旗舰店正门——!”
他猛地一指前方——工地隔壁,一家装修豪华、挂着巨大金字招牌“八大楼绸缎庄”的铺面正门!(旗舰店正门还在建,是个巨大的门洞,还没挂牌匾,隔壁的绸缎庄倒是金碧辉煌非常显眼)
“齐步——走!一!二!一!”
口令洪亮,气势十足!
老兵们条件反射!瞬间进入状态!
“一!二!一!”
二十条汉子(缺胳膊的用仅剩的手臂夹着模拟托盘的木板,少腿的拄着特制拐杖),踢着虽不完美但绝对整齐划一、带着战场杀伐气息的“军步”!肩背挺直,目不斜视!扛着“托盘”(上面还稳稳放着代表碗碟的青砖!),如同接受检阅的仪仗队,又像一支即将发起冲锋的小型部队,气势如虹、步伐铿锵地…朝着“八大楼绸缎庄”那敞开的、摆满了绫罗绸缎的店铺正门,齐刷刷地踏步而去!
绸缎庄门口,原本正满脸堆笑迎客的两个伙计,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随即化为惊恐!
“哎!哎!军…军爷!各位军爷!留步!留步啊!”伙计甲声音都变调了,张开手臂试图阻拦,“买…买绸缎这边请…里面请…别…别踩门槛啊!”
“我们…我们是正经买卖!没犯事啊军爷!”伙计乙都快哭出来了。
老兵们浑然不觉!依旧沉浸在“执行命令”的军人荣誉感中,步伐坚定,号子嘹亮:
“一!二!一!”
眼看就要踏过门槛,冲进人家店铺,把那托盘上的青砖“咣当”放到人家柜台上了!
“错了!错了!我的亲娘祖奶奶诶——!”
点将台上,李小二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发出一声凄厉的、破了音的惨叫,连滚爬爬地跳下木箱,连喇叭都扔了,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朝着老兵方阵追去,边跑边喊:
“赵大叔!回来!走错了!是旁边!旁边那个光秃秃的大!门!洞!啊啊啊!不是绸缎庄!”
整个训练营,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下一秒!
“噗——哈哈哈哈哈哈!”
如同点燃了火药桶,震天的哄笑声猛地爆发开来!直冲云霄!连正阳门城楼上的麻雀都被惊飞了一片!
跑堂们笑得前仰后合,力夫们捶地狂笑,厨娘们掩着嘴笑得花枝乱颤,连那些绷着脸的老秀才都忍不住捋着胡子摇头失笑。
严肃紧张的培训现场,被这群走错门还踢着正步、气势汹汹要去“攻占”友商柜台的老兵,硬生生变成了一场大型沉浸式喜剧表演!
赵铁柱总旗终于反应过来,老脸瞬间涨得通红,赶紧吹胡子瞪眼(假装)吼道:“停!停!向后——转!目标——那个大门洞!齐步——走!”
老兵们这才如梦初醒,在一片善意的哄笑声中,灰溜溜(但依旧努力保持队列)地转向旁边那个还在施工中的旗舰店大门洞,只是那整齐的“一二一”号子声,明显带上了几分尴尬的走调。
李小二气喘吁吁地追上,叉着腰,看着这群让人又爱又恨的老宝贝,哭笑不得:“赵大叔…咱送的是快递,不是炸药包…下次看准点牌子行不?”
赵铁柱梗着脖子,瓮声瓮气:“是!总教头!下次…看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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