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捕房偏房内,油灯的光芒将三人凝重的脸庞映照得忽明忽暗。
王家的阴影如同巨石般压在心头。直接对抗无异于螳臂当车,但若就此退缩,周福等人的血便白流了,栖霞城的黑暗也将永无见光之日。
“借玄天司的力…”赵铁河咀嚼着秦昭的话,眼神闪烁,“这步棋…险!沈厉那人,心思难测,与虎谋皮啊!”
“险中求活。”秦昭目光锐利,“但我们不能坐等。在‘借力’之前,我们必须拿到更多、更扎实的证据!足以让玄天司觉得有介入价值,也让王家无法轻易抵赖的证据!”
他看向赵铁河:“赵头儿,你打听到的那些外乡高手,住在王家哪个别院?具体位置?”
“在城西,‘听竹苑’。”赵铁河沉声道,“那是王家一处比较偏僻的别院,靠近西城墙,平时人迹罕至。”
“听竹苑…”秦昭手指在简陋的城防图上划过,目光锁定位置,“好。我们不能直接闯进去,但可以从外围入手。”
他思路清晰,开始部署:“首先,确认那些人的身份和动向。赵头儿,你能否找到绝对可靠、且熟悉城西地形的老兄弟,不露痕迹地盯住听竹苑的前后门?不需要他们做任何事,只需记录每日进出人员的数量、大致体貌特征、以及…有无携带特殊物品(如长条状的包裹),尤其是夜间。”
赵铁河沉吟片刻,重重点头:“有!有两个老斥候退役后在附近打更,信得过,眼神也毒!”
“好!其次,”秦昭看向张牧之,“张兄,你继续深挖卷宗,重点查近三个月所有与王家产业(尤其是听竹苑附近区域)相关的报案记录,哪怕是再小不过的盗窃、纠纷、甚至野狗失踪!看看能否发现与那些外乡人活动时间吻合的异常!”
“明白!”张牧之立刻应下。
“最后,也是最关键的一步——”秦昭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我们需要一个…能靠近别院,亲眼看到或听到些什么,却又不会引起王家警惕的‘证人’。”
“证人?”赵铁河皱眉,“王家别院守卫森严,寻常人根本靠近不了,谁敢给我们作证?”
“不一定需要进入别院内部。”秦昭摇头,“比如…更夫?夜里打更路过,或许能听到异常动静?或者…送菜送水的杂役?清晨送货时,或许能看到院内的蛛丝马迹?”
赵铁河眼睛一亮:“有理!听竹苑再偏僻,总要有人送日常用度!我这就去查查最近是哪个商号负责给听竹苑送菜!”
“不!”秦昭立刻阻止,“不能直接去问商号!王家眼线众多,一旦我们打听,消息立刻就会传到王擎苍耳朵里,打草惊蛇!”
他沉吟片刻,道:“我们需要一个更巧妙的法子…让证人自己‘无意中’看到,然后我们再‘偶然’得知…”
一个计划在他脑中迅速成型。
翌日清晨,天刚蒙蒙亮。
栖霞城西,听竹苑附近的一条小巷里。
一个推着独轮车、装着半车新鲜蔬菜的老农,正愁眉苦脸地看着地上散落的几颗萝卜和一个摔裂的瓦罐。他是“刘记菜行”的伙计,负责这一片的清晨送菜。刚才车轮不小心撞到石头,差点翻了车。
“唉…这可咋办…误了时辰要扣工钱的…”老农唉声叹气。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巡捕房公服、面容和善的年轻捕快(秦昭)恰好“路过”。
“老伯,怎么了?需要帮忙吗?”秦昭热情地上前。
老农一看是官差,有些紧张,连忙摆手:“没事没事…官爷,小的自己能行…”
“欸,都是街里街坊,搭把手的事。”秦昭不由分说,帮他扶正车子,捡起蔬菜,“这大清早的,送菜辛苦啊。这是往哪送?”
老农见官差如此和气,放松了些许,苦笑道:“还能往哪送,前面听竹苑,王老爷家的别院…唉,这地方偏,路还不好走…”
“王家别院啊?”秦昭状若无意地接话,手下动作麻利地帮忙整理,“那可是大户人家,要求高吧?听说最近好像来了不少客人?”
老农不疑有他,顺着话头抱怨:“可不是嘛!以前就几个看院的老头,最近也不知怎么了,来了好些个凶神恶煞的爷,看着就吓人!要的菜肉也多了不少,还净挑好的要…”
“哦?都是生面孔?”秦昭一边帮忙,一边看似随意地闲聊。
“全是生面孔!一个都不认得!”老农压低声音,“而且怪得很…都是天快亮了才让我把菜放到后门小窗那儿,不准敲门,不准往里看…银子倒是给得足…”
天快亮才收货?不准窥视?秦昭心中一动,这明显是昼伏夜出、行踪诡秘的特征!
“是吗?那确实挺怪的。”秦昭附和着,手下“不小心”将几颗沾着泥的萝卜和一个瓦罐碎片,“恰好”滚到了听竹苑后墙根下一个不起眼的狗洞附近。
“哎呀!瞧我笨手笨脚的!”秦昭懊恼道,“老伯,您车先稳着,我去捡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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