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知道，这一切是否真的在发生。
然而，现在他心中充满了混乱。
‘这些尸体到底是什么？’
看到那些机动打击队员的尸体，李明甚至开始怀疑，局长是否为了处理某些危险人物，不惜冒险采取这样的行动。
他实在无法理解，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
‘嗯？’
天如运的眼中闪过一丝异彩。
从李明的反应来看，他似乎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有趣。’
他好奇，如果李明真的知道了真相，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天如运伸手指向废工厂的一侧。
“哎呀！”
远处，被点穴无法动弹的能道明被强行拖了过来。
被拖到天如运面前的能道明显得手足无措。
天如运对他说：
“这小子似乎什么都不知道，你告诉他你们都干了些什么。”
“那，那是……”
能道明一时语塞。
他们所做的事情是机密的。
因为涉及许多不能公开给普通市民的肮脏勾当，这些内容绝不能让普通警察知道。
‘该死。这家伙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原本以为，既然那家伙已经用机关枪对准了自己，肯定是要置他于死地。
然而，没想到会陷入如此尴尬的局面。
就在这时。
-咔！砰！
一枚纳米炸弹在他的左胸爆炸了。
“啊啊啊啊！”
能道明发出一声惨叫。
手掌和脚掌上的纳米炸弹爆炸时已经够痛苦了。
但偏偏这次的位置不好。
‘胸，胸部！’
左胸的乳头被纳米炸弹炸飞了。
虽然只是小小的爆炸，但衣服被烧焦，看到这一幕的李明皱起了眉头。
‘乳头……’
他一时说不出话来。
毕竟，只是弹了一下手指，乳头就被炸飞了，这实在令人难以置信。
天如运对痛苦中的能道明说道。
“告诉我吧。”
“呃呃呃呃……”
“看来你还是说不出话来。”
天如运举起手，然后在他面前一根根地弯曲手指。
“啊！”
能道明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不知所措。
虽然干脆在这里死去可能对将来更好，但牺牲这个词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犹豫之间，天如运的手指全部弯曲了。
-咔！砰！
“啊啊啊啊啊啊！”
能道明的右乳头也被纳米炸弹炸飞了。
衣服的两侧胸部被烧焦，给人一种诡异的感觉。
同为公安局刑警的李明看不下去，试图阻止。
“住手！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
-啪啪啪！
但被点中了穴道，不得不闭上了嘴。
天如运再次伸开五指，目光扫向他的下半身某处，说道。
“这次是左边。”
‘!!!!’
能道明痛苦的眼神中仿佛发生了地震。
天如运的目光所及之处，是他绝对无法忍受的地方。
啊，不行！
光是想到这一点就让他感到毛骨悚然。
李明甚至作为同为男人，也无法继续看下去，闭上了双眼。
-嗖！
天如运的一个手指弯曲了。
就在那一刻，能道明几乎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
“我说！我全都说！”
投降的宣言终于说出了口。
天如运将那个弯曲的手指放了下来。
差点失去那东西的能道明，脸上满是冷汗，终于说出了所有的真相。
他们是什么人，公安特勤二科；局长尚有根下达了什么命令。
‘……怎么……怎么会做出这种无耻的事情！’
听到这些话，李明的表情变得极为复杂。
他心中的失望难以言表。
他也是刑警，为了引出罪犯，偶尔也会设下陷阱，甚至不惜潜伏。
但他绝不会为了达到目的而拿平民做人质。
更不会因为任务失败就下令清除，这根本不是公安警察该做的事情。
‘这一切竟然出自局长之口……’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以清廉正直为座右铭的局长尚有根，竟然是这样的人，他做梦也想不到。
当一个人所信仰的正义和价值观崩塌时，失望感会达到顶点。
李明的眼眶红了。
面对李明那失望的目光，能道明咬紧牙关说道：
“别用那种厌恶的眼神看着我。为了阻止犯罪，做出一些必要的牺牲有什么错！不然我们怎么维护正义？”
李明摇了摇头。
他的解释听起来更像是懦弱的辩解。
能道明苦涩地说道：
“你知道吗？要照亮黑暗，就必须深入黑暗。局长和我只是进入了更深的黑暗罢了。”
尽管如此，能道明自己也知道这是自相矛盾的。
他一开始难道就喜欢做这种事情吗？
只是做了几次之后，渐渐麻木了而已。
“哼，说这些话也真是可笑。别装得那么清高，你们家不也是在所谓的正派名义下，流了更多的血来维持家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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