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威压感为何如此强烈……’
他既没有散发杀气,也没有用内力压制。
只是用带着怒意的眼神注视着,但从天如运身上却散发出强大的威压感。
那不是简单的力量,而是统治者的绝对权威。
白钟树不由自主地再次低下头。
他根本无法与天如运对视。
在混乱中,白钟树悄悄向母亲金五渊传音。
[母亲,虽然听起来不可思议,但……他似乎就是那个人。]
丹田受损无法传音的她用低沉的声音反问道。
“你在说什么胡话?”
[就是第24代教主!]
“什么?”
[我,我也难以置信……]
他的直觉告诉他这是事实。
心跳加速,几乎能感受到心脏的剧烈跳动。
-砰!
白钟树将头磕在地上,问道。
“您,真的是第24代教主吗?”
他直截了当地问。
眼前的这位绝对权威者不会说谎。
同样跪伏在地的金五渊也口干舌燥,带着满腹狐疑的目光偷偷瞥了天如运一眼。
天如运垂下眼帘,说道。
“白基那小子的后代,果然多疑。”
‘!?’
他提到第14代宗主白基时,语气仿佛是在谈论身边的一个下属,这让两人的目光动摇了。
这种自然的态度,让人不得不怀疑他是否真的就是第24代教主。
这时,金五渊皱起眉头,接着白钟树的话问了一个问题。
“虽然知道这样很失礼,但我有一个问题想问,可以吗?”
天如运没有回答。
她将其视为默认,继续说道。
“第14代宗主白基曾在我们家的《白家史》中提到,他在初次见到第24代教主时受到了恩惠。您是否记得这件事?”
这只有巡阁宗的史官金五渊才知道的轶事,她亲眼见证了这一切。
其他门派自不必说,就连教主一家也无从知晓。
‘母亲是要确认吗?’
白钟树因为年少时四处逃亡,对此一无所知。
-咕咚!
金五渊担心天如运会不悦,紧张地注视着他。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天如运的反应却是,
-噗嗤!
“那小子竟然把这么琐碎的事情都记录下来了。”
他所认识的白基,一向厌恶那些令人尴尬的事情。
然而,看到史书中记载了他对门派历史的恩惠,不禁回想起初次结缘的情景。
那时,连天如运也没想到他会成为自己的亲信。
“是在说魔道馆时期,毒魔宗的天宗岑那小子下的毒,是你解救了他吗?”
“啊!”
金五渊用手掌捂住了自己的嘴。
她瞪大了眼睛,惊愕地望着天如运。
刚才天如运所说的内容,几乎与白家史书上记载的一模一样。
那正是白基本人亲自记录的内容。
‘怎……怎么可能有这种事?’
她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全身颤抖,连话都说不出来。
“呼……呼……”
呼吸急促起来。
她原本以为能从围墙外获救已是奇迹。
但那并不是真正的奇迹。
眼前发生的才是真正的奇迹。
‘魔神……魔神……魔神!真的是您啊!’
她浑身颤抖,猛地向地面磕头。
-砰!砰!砰!
“妈,妈妈!”
白钟树掩饰不住困惑。
金五渊磕得如此用力,额头已经流血,但她红着眼眶,高举双手,大声喊道:
“大天魔神教万岁!万岁!万万岁!卑微的巡阁宗教徒拜见大天魔神教的传奇人物,第二代天魔,魔神大人!恳求您宽恕我的不敬!”
‘!!!’
母亲金五渊认出了他。
白钟树颤抖着双眼仰望着天如运。
眼前之人正是他幼年时在天魔神教神殿中见到的那块空玉牌的主人。
而且是跨越了千年的时光而来。
“啊啊啊!”
白钟树也急忙跪倒在地,高声喊道。
-砰!
“巡阁宗当代宗主,弟子白钟树!参见天魔神教二代天魔,魔神大人!”
天魔神教的传说并非虚言。
真正的天魔剑主人出现了。
***
天如运并未轻易离去。
看到传说中的存在,他们的心情激动不已。
止住这一切的是天如运。
“适可而止吧。”
“什么?”
-嗡嗡嗡!
他轻轻一挥手,跪伏在地的二人上半身便被扶了起来。
白钟树的眼中闪烁着光芒。
刚才还满脸怒气的天如运此刻皱着眉头,露出疑惑的神情。
金五渊小心翼翼地说道。
“天魔大人,请问有何吩咐?”
“……在本教的记载中,我是如何去世的?”
“什么?”
他们称呼自己的方式与后辈天武成所说的有所不同。
显然,在他所处的时间线上,自己被称为腕绝魔帝。
然而,这两人却称他为魔神。
这是后辈们因时代变迁而赋予他的别称。
“这,这是为何?”
“回答我的问题。”
“弟子不敢随意……”
“回答。”
在强硬的命令下,她颤抖着声音答道。
“弟子失礼了。根据本教的史书记载,天魔大人在从长白山返回本教途中,在辽宁省西部附近失踪。”
‘!?’
天如运的脸色变得凝重。
他隐约有过这样的猜测。
听到金五渊的话,他终于确定了这一点。
‘这里……是我消失后的世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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