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没见过的制式装备出现在中年男人视野中,这些身着军绿色防弹护甲的士兵不仅头盔上镶嵌着他从未见过的金色骷髅双翼标识,甚至就连他们所使用的武器,男人也从未见过。
随着领头士兵的一声令下,数道刺眼的光束从这些士兵手中的枪支中迸发,离的最近的一名雇佣兵甚至都没能拔出背后的步枪便已经遭到了攻击,血淋淋的大洞只是一瞬间便出现在了他的身躯之上,转瞬之间,这种伤势便扩散到了每一个想要反抗的雇佣兵身上。
扑通!扑通!扑通!
几声沉闷的撞击声在硕大的教堂内部响起,鲜红的血液染红了木制的地板,温热的血水渗入那腐朽的断木之中,仿佛在警告着中年男人,这并不是一场势均力敌的战斗。
这是屠杀。
就像他们对村民所做的那样。
“杀......杀了他们!”
颤抖着爬向教堂角落,男人强压着自己的恐惧命令教堂内部的骑士们发动攻击,同时,他开始迅速召回还在村庄各处搜索幸存者的骑士部队支援教堂,身为召唤师的他,还不想在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献出自己的生命。
可事情,真能如他所愿吗?
面前的士兵,并不是什么泰拉联邦的普通士兵。
也不是在战锤世界中沦为炮灰或侦察敌人火力的消耗品的惩戒营。
更不是那些被部署到各个防区,以民兵为主力量为主的行星防卫队。
面前的士兵,是战锤世界中,人类帝国的中流砥柱,帝国最重要战斗力的组成.......
星界军。
密集的交叉火网顷刻间便覆盖了整个教堂内部。
想要上前的银甲骑士只是刚刚扭动身躯便已经在光束步枪的攻击中被直接洞穿身躯,想要来到星界军小队面前,挥刀造成哪怕一丝的伤害,无异于是在痴人说梦。
往日能在平民手中大开杀戒,横冲直撞的骑士们如今却如同被收割的麦子一般飞速倒下,就算有一名骑士顶着前方传来的猛烈火力勉强来到距离星界军小队五米的位置,也难逃被一发闪烁着蓝色光辉的武器一发轰成血雾粒子的悲惨命运。
三十秒?二十秒?十秒?
中年男人已经完全没有心思去考虑自己的骑士究竟牵制了这些恐怖的士兵究竟多久,他的脑海中根本想不到一点有关这些士兵的来历。
现在,恐惧已经完全占据了他的大脑,快速分泌的多巴胺与肾上腺素驱使着他爬出教堂飞奔起来,朝远方的道路冲去。
中年男人的身影从星界军士兵旁边掠过,只顾着逃跑的他完全不知道在他扭动身体的一瞬间便经被一名端着蓝色等离子步枪的星界军士兵所瞄准,若不是星界军士兵得到了某种指令没有开枪,此刻他早已经变成了一摊血肉模糊的粒子碎块。
“只要到达那个地方......只要到达那个地方!”
中年男人挣扎着被一颗石子所绊倒摔在泥泞的主干道路上,当他颤抖着爬起试图寻找能够代步的交通工具时,绝望已经完全覆盖了他那仅存的恐惧感,面前的场景正如同海啸一般冲刷着他的大脑神经,令他只能颤抖着张大嘴巴,迟迟说不出话。
“现在知道害怕了?”
在那一地的银色骑士尸骸碎片中,诡异的声音宛如一柄银针一般刺破他的耳膜,生物本能仅剩的求生欲驱使着他飞身上前来到一具支离破碎的骑士尸骸身边捡起一柄利剑,背靠着墙大口呼吸着空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幸存士兵......幸存士兵数量.........”
“零?!”
感受着自己那已经完全枯竭的召唤师能力,中年男人不可置信的看着村落里那些死状凄惨的银甲士兵们。
这些被激光武器开膛破肚,融成齑粉的召唤物此刻已经完全失去了召回分解的能力,那碎裂一地的金属扳甲残骸就如同一根根刺入中年男人眼睛的钢针一般,逼得他不断转移着视线。
“尖叫吧。”
银色的刀光划过。
噗呲的血肉撕裂声响起。
鲜血飞溅。
男人甚至没能察觉到痛苦,握持着长剑的手臂便已经被平整的削去。
当那温热的血液打湿了他捂着伤口的左手时,剧烈的痛苦最终完全击垮了他的意志令其跪倒在地,剧烈的嚎叫起来。
“忏悔吧。”
刀光再次掠过。
捂着伤口的左臂划过天空,血红的弧线从屋顶飞过,喷涌的鲜血再已无法被制止,死亡来临的迫切感,此刻正重重的按压在中年男人的心头。
拼尽全力抬起头,中年男人最后看见的,是一张只有十七八岁,年轻到无法再年轻的面孔。
但这张面孔的眼中,却蕴含着远不属于他的怒火与沧桑。
“死吧。”
银色的钢刀从头顶劈下。
随着那枚咕噜噜滚动的头颅滚落在顾凡脚边,村落内的骑士尸骸,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消散..........
“各个小组检查幸存者,对所有伤员进行医治...........”
“所有持枪雇佣兵.........”
“一个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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