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深圳这座灯红酒绿的城市,好不容易从矿山“逃”出来,来深圳又是当保安。
老舅三句真言:“一没文凭,二没背景,三没手艺,三无人员不做保安你做什么?”
就这样,先做着,有天调休,队里麻将局三缺一。
“阿风,会打麻将不?”队里老油条老李叼着烟问我。
“会啊!当然会!”我把胸膛拍得梆梆响,生怕自己说不会错过上桌的机会。
广东麻将嘛,不就“只碰、自摸”那点事儿?平常站旁边看几圈,早就会了,只是一直没有机会大展身手。
其实我根本就没有上桌打过麻将,没有赌过,就想打,想体验。
刚坐上牌桌,心虚的想:新手上路,交点学费也认了。 谁知道,“新手保护期”这玩意儿,它不讲武德!那手气,简直比开了“透视挂”还离谱!
麻将牌像认主似的,要什么来什么。不是听牌1、4 、7,就是听3、6、9。
打了顶多一个钟头,另外三人脸都绿了,其中两个工业区的人对于我这新面孔,感觉是老千,直接把牌一推:“不打了!玩个锤子!”
老李也是苦笑着说:“看不出啊,阿风,你个叼毛打麻将这么猛!”
“哈哈哈,运气好啊李哥!不好意思啊”我嘚瑟的数着白花花的钞票。
四个小时的牌局,就打了不到两小时!十六圈牌,我一个人胡了十四把!剩下那两把?不好意思,“臭庄了”。
三人的钞票流水一样送到我手里,有小一千多,这钱赢的太容易!
牌局散得贼早,日头还老高。干点啥好呢?骨头缝里都透着股闲劲儿。
打麻将的地方在保安队长老广出租屋客厅,摆着三张桌子,抽点茶钱补贴他那点死工资。
我这人,对搓麻本身只有那点兴趣,单纯好赌,真服了有些看客,就算没有牌打,也能站别人后面看一天。口水都快滴牌上了,瘾怎么那么大?
闲得蛋疼,溜达着去找老广。 他猫在自己小黑屋里,老花镜歪歪斜斜架在鼻梁上,面前摊开几张报纸和稿纸,圆珠笔在上面戳戳画画,神神叨叨像个老道士。
“老广,忙啥国家大事呢?画符镇妖啊?”我凑过去,脖子伸得跟鹅似的。
他没抬眼,沉浸在看码中。我顺手抄起一张花花绿绿的纸片,“六合彩”?
这词儿可太熟了! 在保安亭值班,耳朵都快被“特码”“生肖”这些词儿磨出茧子了。
架不住我阿风有个病——不懂装懂症晚期! 年纪小啊,最怕被人瞧不上,不懂也得绷出个“懂王”的架势来!
“哟,老广,看码呢?钻研今天财运呐?”我把脸皮糊得比城墙拐弯还厚,套着近乎。
“嗯,”他鼻子里哼出个单音节,眼珠子还粘在纸上,“今天看好什么号?”
“还没看呢,不是在打麻将,”看好什么号?!我个六合彩处女座的懂啥是看好?纯粹就是装!
但我发现这帮玩码的有个通病,见面第一句必是“今天看好啥?”。
摊开那张所谓“码报”,上头印着个兔子蹲树上,旁边印着歪七扭八的数字和红红绿绿的色块。 说是“玄机提示”,纯属狗屁!
1-49个号,怎么看都能附和所有的数字, 经常听到开奖后那帮家伙拍大腿:“哎呀!那兔子尾巴尖儿分叉不就是暗示38嘛!早该想到啊!”全是马后炮。
我就图个新鲜,就爱看图, 旁边那些绕口令似的“玄机诗”?您自个儿留着念经吧,懒得瞅!
装模作样研究了五分钟(其实就数了下兔子脚趾头), 我一本正经指着兔子屁股附近:“唔…根据这构图…今天37,大吉大利!”瞎说一个数字,显得自己玩过。
老广这才抬起眼皮,摇摇头:“我不搞特码那个,波动大。我稳扎稳打,包红绿波。”
红绿波?啥玩意儿?跟我这看图识数流根本就是对牛弹琴!
交流的过程,问老广一般在哪买,得知我们这片归一个叫胖子的家伙管。
后来我也明白了,95%的街头收单员,其实就是你面前坐着的小庄家! 你中了他咬牙赔你。
你没中?嘿,那票子就成了他的纯利,稳赚不赔。
就这样,我认识了胖子,留了他的电话,一周开奖三次,每次开奖日他都像上班打卡一样定点来保安亭附近收单,脸上堆着弥勒佛似的笑容。 一来二去熟了。
规则也摸了个门儿清:一期开六个“平码”加一个“特码”。特码中了一赔四十,平码押二中二能赔六十倍!
觉得自己聪明,区区四十倍?瞧不上! 要玩就玩六十倍。
开始学他们看码报,闲余之时拿笔纸写写画画,整的自己挺专业,头两期,我都是单注平码二选二,50元,然后两次都是与我擦肩而过,二中一。
胖子来收账时,小小眼睛眯得像两条缝:“哎哟,小风老弟!你这势头猛啊!就差这么一指甲缝儿的距离,三千块就到手了哇!可惜啊可惜!”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喜欢网赌深渊之救赎请大家收藏:(m.zjsw.org)网赌深渊之救赎爪机书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