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厢,温酒酒与冷铁衣得知雷阿婆的真实身份后,面色凝重,当即严令听风一族死守秘密,半句议论都不许有。此事关乎重大,二人深知稍有泄露便会引发轩然大波,唯有缄口不言方能稳妥。
另一边,王朝阳跟着阿福,随春华秋实姐妹俩穿梭在附近的山寨间。姐妹二人熟稔当地风土人情,每到一处都能迅速与寨中族人打成一片,凭借诚意与公道价格,竟顺利做成了好几单生意。临别时,双方还约定秋日再聚,届时由阿福前来收购山货,为后续合作埋下伏笔。
此行中,阿福早有准备,将商队携带的布匹、瓷器等货物尽数卖出,又收了满满一车岭南特产的草药与干果。看着阿福忙得热火朝天,收获颇丰,王朝阳心中满是懊悔。他此次轻车简行,只带了少量随身物资,面对眼前的商机却束手无策,只能眼睁睁看着机会溜走。
“下次再出门,无论去往何处,定要带一队商队!”王朝阳在心中暗暗发誓,衣食住行的物资要备齐,各类贸易货品也不能少。他从未想过,看似普通的山寨间竟藏着如此多的商机,这次岭南之行彻底刷新了他对商贸活动的认知——商机往往藏在寻常烟火里,唯有做好万全准备,方能牢牢把握。
正是这次难忘的经历,在王朝阳心中种下了经商的种子。此后他潜心研究岭南商贸脉络,不断积累经验与人脉,为日后成长为统领一方的岭南大海商,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温酒酒在寨中又调养了数日,气色日渐红润,身子也终于恢复了往日的康健。冷铁衣见她精神好转,便寻了个时机与她商议,打算尽早动身南下,以免耽误了后续行程。此时,阿福已在几日前率领商队先行离开,寨中只余下冷铁衣与寒衣阁部众,静候温酒酒痊愈后一同启程。
恰在这时,断锋也顺利处理完先前的任务,循着冷铁衣沿途留下的记号,一路辗转找到了寨中。他的到来,让寒衣阁众人的出行准备更添了几分稳妥,只待择定吉日便出发。
出发前夜,邢秉懿听闻他们即将离去的消息,特意从自己的居所赶来。她手中拎着一个素色小包袱,脚步虽缓,却带着几分郑重,径直走到温酒酒面前,将包袱轻轻递了过去。“丫头,你我能在此地相遇,也算一场缘分。老身没什么值钱物件,唯有一身微末医术能拿得出手。”她声音温和,目光落在包袱上,缓缓解释道,“这里面是我这些年潜心研制的几种药,既有防身用的毒药,也有对应的解药,还有专治重伤的疗伤圣药。如今都送予你,往后不管你身在何处,定要好好保重自己,万不可再像从前那般轻易涉险。”
温酒酒双手接过包袱,指尖触到布料的温度,心中涌起一股暖流,感动得一时说不出话来。
她抬眼望向邢秉懿,眼前的女子年不足五旬,却已满头白发,发丝枯槁得如同深秋的枯草,脸色更是毫无血色,身形消瘦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乍一看竟像七旬老妪。
温酒酒瞬间想起她颠沛流离、饱受苦难的一生,那些藏在岁月里的苦楚仿佛化作细针,轻轻刺在心头,眼泪毫无预兆地盈满了眼眶,顺着脸颊滑落。
“丫头,莫哭。”邢秉懿见她落泪,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语气带着几分豁达,“老身留在此地行医,能用这副残躯为寨中百姓祛病解忧,已是上天垂怜。心中已是非常满足,你不必为我悲伤。”
说罢,她转头看向一旁的冷铁衣,眼神瞬间变得严肃起来,“冷小子,我知你心中爱重酒丫头。但男儿在世,最重一个‘诺’字,你切不可学那些朝三暮四的浪荡子,辜负了丫头对你的一片深情厚意。”
冷铁衣闻言,神色愈发诚挚,他郑重地向邢秉懿点头,一字一句应道:“前辈放心,冷某此生,绝不负酒酒。”
夜色渐深,几人围坐在一起,絮絮叨叨地说着离别话语,从寨中的日常琐事聊到日后的重逢期许,句句都藏着不舍。
夜色渐深,邢秉懿起身与众人告别。走出竹楼几丈后,声音随风飘来:“酒丫头,明日老身要睡懒觉,就不来送你们了。就此别过,若有缘,日后自会再见。”
话音落,众人便见一道背影远远挥了挥手,脚步轻盈得如同乘风而行,带着几分不食人间烟火的仙风道骨,转瞬便消失在夜色中。
那洒脱的背影,明明是告别的场景,却透着一股江湖人的自在疏朗,可落在温酒酒眼中,却又勾起了满心的离愁,眼泪再次忍不住落了下来。冷铁衣见她伤感,默默走上前,轻轻握住她的手,用掌心的温度传递着安稳,无声地安抚着她的情绪。
温酒酒直到深夜才沉沉睡去,连日的奔波与离别情绪让她身心俱疲,可不过一个多时辰,便被冷铁衣轻轻唤醒。她揉着惺忪的睡眼,声音还带着未散的困意:“怎么了?天亮了吗?”
冷铁衣却未答,只一把将她揽入怀中,语气带着几分凝重:“外面有动静,像是有人靠近。你好好待在屋里,青禾与听风在外面守着,我出去看看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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