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栖山的岁月,宛如一首悠扬的乐章,在晨钟暮鼓间静静流淌,每一寸时光都浸染着山林的静谧与灵动。
十年前,四岁的沧溟煦第一次踏上凤栖山那长长的石阶。彼时的他,虽年仅四岁,却已是东溟国尊贵的太子,眉宇间带着与年龄极不相符的沉稳,仿佛生来就背负着某种使命。逍遥散人静静地站在山门前,身着一袭朴素却透着仙风道骨的长袍,目光温和地打量着这个早慧的孩童。他轻轻开口,声音如潺潺溪流:“从今日起,你叫煦尘。尘世之尘,煦暖之煦。”
小太子仰起头,望着那被云雾缭绕得如梦如幻的山巅,清脆的童声里透着坚定:“弟子明白,从此世间只有煦尘。”那声音虽稚嫩,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心,仿佛在向这方天地宣告自己的蜕变。
就在煦尘开始认真学习经世之学时,山下正上演着一场惊心动魄的救援。定国公与悟道人在湍急的河流中奋力划动,突然,定国公眼尖,发现不远处有一个襁褓随着水流起伏。他大喊一声:“悟道兄,那儿有个婴孩!”两人急忙游过去,小心翼翼地将襁褓捞起。里面安静躺着的女婴,正是刚出生就被抛弃的涅珈。她的小脸粉嘟嘟的,睡得正香,仿佛不知道自己刚刚经历了怎样的惊险。
当悟道人抱着婴孩回到山中时,煦尘正在庭院中练剑。他身姿矫健,剑招如行云流水,每一剑挥出都带着呼呼的风声。听到脚步声,他收剑而立,好奇地望向那个被层层锦缎包裹的婴儿。悟道人笑着走上前,将婴孩轻轻放在软榻上,打趣道:“师弟,这是你的师侄涅珈。”
煦尘走近细看,那女婴像是感应到了什么,忽然睁开双眼,那眼睛犹如两颗黑宝石,亮晶晶的。接着,她对着煦尘咧开没牙的小嘴,咯咯笑了起来。这一笑,如同春日里最温暖的阳光,直直照进了四岁孩子的心里。素来清冷的面容不自觉地柔和下来,嘴角也微微上扬。
时光如同白驹过隙,转眼涅珈已经三岁,正是蹒跚学步的年纪。她就像个粉雕玉琢的小团子,走起路来摇摇晃晃,仿佛一阵风就能把她吹倒。这天,她迈着小短腿,摇摇晃晃地走向正在打坐的煦尘,张开短短的手臂,奶声奶气地喊道:“小师叔,抱!”
煦尘缓缓睁开眼,看着这个总是缠着自己的小师侄,无奈地叹了口气,却还是伸手将她抱起。谁知小家伙得寸进尺,用沾满糖渍的小手直接摸上他素白的衣襟,瞬间,那干净整洁的衣襟上就留下了一个个糖渍手印。
“涅珈,不可无礼。”悟道人的声音带着笑意传来。原来他一直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幕,觉得十分有趣。
小涅珈吓得往煦尘怀里钻,把脸埋在他的颈窝,还小声嘟囔着:“不要骂我。”煦尘身子一僵,这还是他第一次和一个小娃娃如此亲密接触,却还是没有推开她,只是轻声道:“无妨。”那声音温柔得连他自己都有些惊讶。
又过了两年,五岁的涅珈开始识字。煦尘受师兄所托,负责教导她功课。他拿着一本简单的启蒙书卷,坐在涅珈对面,耐心地指着上面的字。
“小师叔,这个字念什么?”涅珈胖乎乎的小手指着书卷上的“凤”字,眼睛里满是好奇。
“凤。”煦尘耐心解答,“凤凰的凤。”
“那这个呢?”她又指向另一个字,小手指在书卷上戳了戳。
“凰。”
小丫头歪着头想了想,突然拍手笑道:“我知道了!就像小师叔和我,你是凤,我是凰!”那模样,仿佛发现了什么天大的秘密。
煦尘手中的书卷差点掉落,耳根微微发烫,他轻咳一声,故作严肃道:“休得胡言。”可那微微泛红的耳根,却出卖了他内心的波澜。
在凤栖山,大家都十分照顾这个可爱的小师侄。厨房的师娘总是变着花样给涅珈做好吃的,什么香甜的桂花糕、软糯的豆沙包,都成了涅珈的最爱。每次她吃得满嘴都是,师娘都会笑着帮她擦干净,还打趣说:“我们的小涅珈呀,就是个小馋猫。”
药圃的师伯也喜欢涅珈,总是带着她在药圃里认识各种草药。涅珈对那些奇形怪状的草药充满了好奇,一会儿摸摸这个,一会儿闻闻那个。师伯就耐心地给她讲解每种草药的用途,涅珈听得一知半解,却还是使劲点头,那模样把师伯逗得哈哈大笑。
等到涅珈七岁时,开始学习剑法基础。煦尘已是十六岁的少年,剑术在山中仅次于几位师长。他身姿挺拔,剑术精湛,每一次挥剑都带着一种潇洒的气质。
“手腕要稳,出剑要准。”他站在涅珈身后,轻轻调整她握剑的姿势。那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涅珈的耳边,让她的小脸微微泛红。
小姑娘却突然回头,晶亮的眼睛直直望着他:“小师叔,你为什么总是不笑?”那眼神里带着一丝好奇和期待。
煦尘怔住,还没来得及回答,她又自顾自说道:“不过没关系,等我剑法练好了,一定能逗小师叔笑!”那自信满满的样子,仿佛已经看到了煦尘被她逗笑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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