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她不是。
“潘先生说笑了。”
夏青禾脸上波澜不惊,心里却在疯狂diss。
天命?天你个头啊!你这套封建迷信的嗑,我上学时在马哲课上都批烂了。
“我刚才已经说过了,这世上没有神仙,也没有天命。我所做的,不过是用了点知识罢了。”
“知识?”潘律眼中闪过一丝迷惑,随即追问道:“不知是何等知识,能有如此夺天地造化之能?”
“一种……关于地质勘探流体力学跟物质结构的综合性应用科学。”
夏青禾面不改色的吐出一连串他绝对听不懂的词。
看着潘律那张‘你说的每个字我都懂但连起来就是天书’的懵B脸,夏青禾心里暗爽。
跟我玩话术?让你见识一下现代理工科的降维打击!
潘律沉默了。
他确实没听懂。
但这不妨碍他抓重点。
重点是,眼前的女子,完全否定了天命之说,并且对自己展现出的‘神迹’,有一套自己能说通的逻辑。
这比她承认自己是‘天命之女’还恐怖。
因为前者代表野心,而后者,代表着一种他完全不懂的,超越这个时代所有认知力量跟思想。
他沉默了许久,才慢慢开口,换了个角度。
“即便如此,姑娘活人无数,功德无量。如今营中百废待兴,人心虽定,却前路未卜。不知姑娘对这云垂野的将来,可有规划?”
好家伙,直接问我的施政纲领了?
夏青禾瞥了他一眼。
“我的规划很简单。”
她伸手指了指远处黑漆漆的土地。
“让所有人都吃饱穿暖,活下去。”
“就……这么简单?”潘律有些意外。
“就这么简单。”
夏青禾的语气特硬,“活下去,才是最大的政治。”
潘律又一次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他看着眼前的女子,她眼神干净又坚定,没有半点野心跟欲望,只有一种纯粹的,就是要解决问题的专注。
他忽然觉得自己刚才那些引经据典的试探,显得挺可笑。
是他着相了。
他想从她身上看到王霸之气跟乱世枭雄的影子。
可她给他的感觉,却更像一个……手艺顶尖的工匠,面对一块璞玉,只想将它雕琢成最完美的样子。
“受教了。”
潘律深深的鞠了一躬,态度比之前更加恭敬。
这一次,是发自内心的。
“姑娘胸襟,非律所能及。若有任何需要,姑娘只管开口,律虽体弱,懂点笔墨,或可为姑娘分点忧。”
说完,他便转身,咳嗽着慢慢走回了人群。
夏青禾看着他的背影,眯起了眼睛。
这家伙,有点意思。
不但聪明,而且能屈能伸,反应极快。
发现一条路走不通,立刻换赛道,主动示好,还把自己的价值摆了出来——‘懂点笔墨’。
这是在向自己递投名状了。
一个藏在流放犯里,懂政治有城府,还‘懂点笔墨’的病弱书生?
这人设,不去当谋士可惜了。
管他什么目的,只要能给我用,就行。
夏青禾将潘律这个名字,在心里的重点观察名单上,又往上提了一位。
她收回目光,抬头看了眼那轮冷月,吸了口带水汽的冷空气。
神女也好妖女也罢。
天命也好科学也罢。
这些虚名,她不在乎。
她只知道,从今天起,在这片绝望的土地上,她就是唯一的规则制定者。
而她的第一个规则,就是要在这片冻土之上,种出能养活所有人的...土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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