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声巨响,不止在地上炸开一个大坑,更像一把钥匙,捅开了所有人心里的一扇门。
门后是个全新的世界。
一个神明可以行走于大地,凡人也能手握雷霆的世界。
营地里死一样安静,嘈杂跟议论全没了。空气都像是凝固了,里面全是恐惧还有狂热。所有人,不管在干嘛,手脚都下意识的放轻,生怕弄出一点动静,惊扰了那位刚引下天雷的神女。
“喂,傻站着干嘛?”
夏青禾的声音划破寂静,她一脚踢在还愣着的夏云峥身上。
“叫你捂耳朵,没叫你把魂儿也捂丢了。”
“妹……”夏云峥嘴唇哆嗦,眼神乱七八糟的,“那……那真是……”
“物理化学,跟你说你也不懂。”夏青禾挥挥手,打断了他的胡思乱想,“现在,有更重要的事让你办。”
她从怀里掏出几张新图纸,上面画的东西结构更巧。
“炮架图纸,能调角度跟方向。马上给木工房,让他们连夜干,明天天亮前我要看见十个。”
“还有,从民兵里挑二十个最机灵胆子最大的人,搞个第一炮兵队,你亲自带。训练任务就一个,”夏青禾的眼神一下变的很严肃,“学会听懂我的命令,令行禁止,就算下一秒天塌下来也得做到!!!”
“是!”夏云峥猛的挺直腰杆,眼神里的迷茫一扫而空,换上了军人的铁血。
他不知道那是什么,但他清楚,妹妹要他做的事,就是天底下头等大事。
安排完军事,夏青禾转身走向另一边的潘律。
这位前朝太子殿下,正失魂落魄的站在那个小弹坑前,一遍遍的用手捻起焦黑泥土,放鼻子下闻。
他脸上挂着一种……三观碎了一地的茫然。
潘先生这是在闻什么,想分析TNT的化学成分?夏青禾心里吐槽。
“青禾姑娘……”潘律抬起头,声音沙哑的厉害,“此物……当真……能量产?”
“不然呢?”夏青禾反问,“我让你写的檄文,难道是用来给陈天啸送行的悼词?”
潘律身体猛的一震,这话让他醍醐灌顶。他深吸口气,对着夏青禾,郑重其事的行了个大礼,长揖及地。
“律,受教了。”
他慢慢直起身,眼神里再没半点病弱跟忧郁,只有一种火辣辣的光。
那眼神,就像个赌徒ALL IN了全部身家,翻开底牌,发现是老天爷亲手递过来的一样。
“青禾,檄文之事,律已有腹稿!”
他直接省去了“姑娘”二字,称呼的改变意味着一切。
“请移步帐内,律,为你诵读!”
昏暗帐篷里,油灯摇曳。
潘律手持狼毫,笔走龙蛇,嘴里念着:
“……逆贼陈天啸,豺狼成性鹰犬为姿。窃北境权柄,行蛇蝎毒事。上欺天子下虐黎民。视人命如草芥,榨骨髓为金银。今,神女出云垂,悯苍生多艰,聚流民于荒野,授耕织之法,赐温饱之恩。然,逆贼贪欲不止,欲夺神赐之土,神佑之民……”
“停。”夏青禾打断他。
“写得挺好,文采不错。但太长太绕。”
潘律一愣:“檄文向来如此,需引经据典才显正统。”
“潘先生,我们的檄文,不是给上京城里那帮老学究看的。”夏青禾拿起一张草纸,“是给陈天啸手下那些不识字的大头兵,跟北境那些快饿死的穷人看的。”
她用炭笔在纸上飞快写下几行字。
“我们得用他们听得懂的话。”
“第一条:跟着陈天啸就是死路一条!他吃肉你们连汤都喝不上,最后还得当炮灰!”
“第二条:神女有令!凡是北境的人,现在过来的,进我青禾镇,人人分田,顿顿吃肉!”
“第三条:陈天啸手下的兵,阵前反水的,砍了你们长官,拿人头来换十亩良田一百两黄金!”
“第四条:”夏青禾顿了顿,抬起头,冷冷的加了一句,“三天内,陈天啸再不识相,神女就引天雷下来,到时候大家一起玩完,别怪没提醒!”
她把草纸推到潘律面前。
“潘先生,你帮我把这些话用最简单最有煽动性的话润色一下。然后用最大的字印上几百份!”
潘律看着草纸上的字,瞳孔缩了又缩。
简单粗暴!直指人心!
分田!分钱!
这哪是檄文?这TM就是一把烧红的刀,直接捅进北境驻军的软肋!
“高……实在是高……”潘律喃喃自语,看夏青禾的眼神又变了,敬畏之外,更多了些别的东西。
他终于明白,这位神女大人手里握着的,不只是毁天灭地的力量,还有比那力量更可怕的人心。
第九天。
离最后期限只剩一天。
整个青禾镇,已经成了个戒备森严的战争堡垒。
十门黑洞洞的雷神之怒,带着能调的炮架,稳稳安在加固过的砖墙上,呈扇形覆盖了营地前头所有的开阔地。
炮口下面,是一箱箱码的整整齐齐的实心铁球,还有些结构更复杂带引信的开花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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