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步。”
“净化。”
“砰！砰！砰！砰！砰！”
山道上，响起密集又像爆豆的枪声！
四百名黑甲士兵，排成三段击的标准阵列，端着遂发枪，一步一步，坚定的朝着山寨废墟推进。
他们不呐喊也不冲锋。
他们只是机械的前进瞄准射击。
铅弹组成的网无情的罩住了每个想反抗，甚至每个在跑的土匪。
刚才还在酒桌上吹牛的悍匪，这会儿跟被猎枪追的兔子一样，半点还手之力都没有。
他们的弓箭，射不到这么远。
他们的砍刀，更没法靠近这支钢铁军团。
这根本就是一场屠杀。
夏云峥提着自己的佩刀，走在队伍的最前方。
他没有开枪，只是冷冷的看着这一切。
他看着手下士兵用一种让他都心悸的效率收割生命。
他心里没什么快意，也没不忍。
只有一种明悟。
“这就是青禾说的新时代...”
“个人的勇武，在钢铁跟纪律面前，一钱不值。”
战斗很快就完了。
天刚亮，晨光照过来的时候，黑风寨已经从地图上被抹掉了。
空气里全是硫磺跟焦肉混在一起的臭味。
夏云峥踩着瓦砾，走进塌了半边的聚义厅。
废墟底下，他找到了王霸。
这匪首之前还牛气冲天，现在被一根断掉的房梁压着，一条腿没了，胸口还在冒血，居然还没死透。
他那只独眼死死瞪着夏云峥，眼神里全是搞不懂的怨毒。
“你们...究竟...是...什么...怪物...”他用尽最后一点力气，嘶哑的问。
“我们？”
夏云峥蹲下身，擦了擦刀上的灰，语气平静。
“我们是北境的新规矩。”
说完，手起刀落。
王霸的脑袋滚到一边，那只独眼还瞪得溜圆，好像看见了什么最吓人的东西。
“来人。”夏云峥站起身。
“在！”
“将他的头颅，用石灰腌好，装进最好的木盒里。”
“遵命！”
夏云峥走出废墟，看着远处的朝阳。金色的阳光也驱不散这里的血腥跟寒意。
他知道，黑石山脉的黑暗时代完了。
接下来，是他妹妹亲手缔造的一个更冷酷也更光明的时代。
他转身，对身后的传令官下了最后命令。
“照着名单，派出我们最好的信使。”
“带上这份礼物，去拜访名单上的每一位朋友。”
“告诉他们...”
夏云峥顿了顿，嘴角咧开一个冰冷的弧度。
“北境之王，夏青禾大人，请他们...来磐石城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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