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岸边,芦苇丛生。
一支百人规模的赤鹰军巡逻队,正沿着河堤懒洋洋的行进。
为首的百夫长,嘴里叼着一根草根,身上的铠甲解开了两个扣子,露出里面上好的丝绸中衣。
“他娘的,这鬼地方真是肥的流油。”他吐掉草根,对身边的亲兵抱怨道,“待在京城里多好,非得把我们调来这鸟不拉屎的通州巡河,连个娘们儿都见不着。”
“头儿,您就知足吧。”亲兵谄媚的笑道,“听说北边鹰愁关打起来了,咱们在这儿,可比前线的兄弟们安全多了。等魏帅的大军平了北境那些泥腿子,咱们回去还不是加官进爵?”
“说的也是。”百夫长得意的笑了笑,伸手拍了拍马鞍上挂着的精美弓囊,“就那些连饭都吃不饱的流放犯,还能翻了天?魏帅真是太小心了,居然还让咱们每天巡逻。”
他们的话语中,充满了京畿禁军特有的对边疆战事的蔑视跟对自己处境的优越感。
他们做梦也想不到,就在他们左右两侧百米外的芦苇丛中跟他们前方道路拐角的树林里,数千双冰冷的眼睛,已经将他们牢牢锁定。
他们更想不到,自己这支在他们看来微不足道的巡逻队,已经被当成了某种新式战争理论的第一个实验品。
夏青禾端坐在后方的一处高坡上,手中拿着她那特制的单筒千里镜,冷冷的观察着这一切。
“敌军队列松散,士兵精神懈怠,斥候哨探距离不超过三十步。”
“完美的活靶子。”
她的内心,没有一丝波澜。
她举起了左手,然后猛的攥紧。
信号,发出。
下一秒,死神的镰刀,悍然挥下!
“砰!砰砰砰砰砰!!”
毫无征兆的,一阵密集如同炒豆的爆响,从巡逻队左右两侧的芦苇丛中,同时炸开!
数百枚滚烫的铅弹,交织成两道死亡的弹幕,用一种无可阻挡的姿态,精准的覆盖了那段不足百米长的河堤!
正在行进中的赤鹰军士兵,就像是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墙!
冲在最前跟最后方的数十名骑兵,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就被瞬间撕裂的弹雨打成了血筛子,连人带马,轰然倒地!
队伍中间的士兵,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打击彻底打懵了。
鲜血碎肉跟同伴凄厉的惨嚎,成了他们最后的记忆。
那个刚刚还在耀武扬威的百夫长,胸口被三发子弹同时命中,巨大的动能将他的上半身整个掀飞,鲜血跟内脏洒满了天空。
一轮齐射。
仅仅一轮齐射。
这支百人队,就已经伤亡过半,阵型彻底崩溃!
“有埋伏!!”
“敌袭!!”
幸存的士兵,发出了惊恐到变调的尖叫。
他们本能的想要寻找掩体,想要举起武器反击。
但他们根本不知道敌人来自哪里,更不知道该向哪个方向还击!
就在他们惊慌失措如同无头苍蝇般乱撞的时候——
“杀!”
一声低沉又冷酷的喊杀声,从前方的树林中响起。
夏青禾的第三营,发动了冲锋。
他们不是一窝蜂的乱冲,而是用严整的三角阵型,端着上了刺刀的卡宾枪,如同洪水中一块坚硬的礁石,沉默又坚定的碾压过来。
幸存的赤鹰军士兵看到这一幕,彻底绝望了。
这是一群怎样的敌人?
他们全身包裹在黑色的轻甲之中,脸上戴着只露出双眼的面罩,手中的武器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寒光。
他们没有怒吼也没有咆哮,只有整齐划一如同死神心跳般的脚步声!
“噗嗤!”
“噗嗤!噗嗤!”
冲锋的骑士们,甚至没有开第二枪。
他们用最简单最有效率的方式,将手中的三棱刺刀,送进了每一个还在喘气的敌人的胸膛。
这是一场彻头彻尾的没有任何悬念的屠杀。
赤鹰军引以为傲的武艺跟他们精良的装备,在这支用现代军事思想武装起来的跨时代的军队面前,脆弱的就像一个笑话。
夏青禾放下了千里镜。
“伏击开始到战斗结束,两分四十七秒。”
“比预定时间快了十三秒。不错。”
“我方伤亡,零。”
“初次实战考核,合格。”
她的内心,冷静的给出了评价。
她看着自己的士兵们,在军官的指挥下,开始有条不紊的打扫战场。
剥掉尸体上的盔甲,收集武器,洗干净刺刀上的血迹。一个指定的小队把沉重的石头绑到尸体上,用熟练的动作,悄无声息的把它们滑进了深深的运河。
没有欢呼,没有战利品的争抢。
只有冰冷如同工厂流水线般的效率。
他们正在用最快的速度,抹去自己在这片土地上留下的第一个痕迹。
“这就是我要的军队。”
“一群理智专业,只为执行命令而存在的杀戮机器。”
就在这时,一名负责搜查军官尸体的营长,快步跑到高坡下,单膝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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