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山巅之上,再次传来动静。
但这一次,不是炮火。
而是一个被放大了无数倍的,清晰洪亮的声音,如同天神之语,滚滚而下。
“鹰愁关守军听着!”
我靠,系统出品的铁皮大喇叭就是好用,还自带混响效果。
夏青禾拿着手持扩音器,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感情。
“我乃北境之主,夏青禾!”
“今奉天承运,开辟天途,旨在打通南北,迎接饱受战乱饥荒之苦的中原百姓,入我北境乐土,以求生路!”
“尔等身为大夏将士,不思解救万民,反倒固守关隘,阻我天军,断绝百姓生路,是为不仁!”
“今,我给你们最后的机会!”
“一炷香之内,开关投降者,既往不咎,保留军籍,愿留者收编,愿走者发足路费,遣散归乡!”
“一炷香后,若顽抗不降,关破之时,鸡犬不留!”
“卫康!我知道你在听!你是想当一个葬送数万将士性命的千古罪人,还是想当一个为天下百姓让出生命通道的义士,皆在你一念之间!”
“倒计时,开始!”
夏青禾的声音,如同一柄柄重锤,狠狠的砸在每个守军的心上。
诛心!
这是赤裸裸的诛心之言!
她将一场侵略,包装成了解救万民的义举。
将卫康的抵抗,定义成了与天下百姓为敌!
卫康的身躯,剧烈的颤抖起来。
他猛的抬头,死死的盯着山顶上那个模糊的身影。
好狠的女人!
杀人,还要诛心!
“将军!不可听她妖言惑众啊!我等愿与将军死战到底!”一名忠心耿耿的副将,拔剑怒吼。
“死战?”
卫康惨然一笑,他反手指着身后那些面如死灰,眼神空洞的士兵。
“拿什么战?用他们的命,去为远在上京的陛下,守住那早已腐朽的忠诚吗?”
他一字一顿的说道:“我的身后,是数万条活生生的人命。而陛下的身后,又是什么?”
他想起了自己那封石沉大海的奏折。
想起了上京城里那些勾心斗角,视边关将士如草芥的王公贵族。
一股前所未有的悲凉跟厌倦,涌上了心头。
罢了。
这腐朽的大夏,不值得我为之殉葬。
更不值得,让这数万兄弟,与我一同陪葬。
“当”的一声。
卫康解下腰间的佩剑,那是大夏皇帝亲赐,象征着无上荣耀的宝剑。
他双手捧着剑,一步一步,走下城楼。
“将军!!”
“将军您要去哪?!”
所有副将都大惊失色。
卫康没有回头,他走到了那扇沉重无比,从未被从内部主动开启过的关隘大门前。
在数万道目光的注视下,他用尽全身的力气,亲手转动了那沉重的绞盘。
“嘎——吱——”
令人牙酸的摩擦声中,隔绝了北境跟中原二十余年的鹰愁关主门,缓缓的......打开了。
门外,是刺眼的阳光。
门内,是无尽的阴影。
卫康将手里的宝剑,远远的扔出了关外,然后,对着山巅的方向,单膝跪地,脱下了自己的头盔。
“罪将卫康,率鹰愁关三万七千六百名将士,降!”
他的声音,借着夏青禾的扩音器,传遍了整个山谷。
山巅之上,一片寂静。
随即,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胜利欢呼!
“赢了!我们赢了!”
“领主大人万岁!!!”
夏青禾放下扩音器,脸上古井无波。
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她翻身上马,一马当先,沿着那条由自己亲手开辟的道路,向着山下的雄关,缓缓行去。
她的身后,数万大军,汇成一股黑色的洪流,跟随着他们的王,去接管那片本就该属于他们的土地。
当夏青禾骑着白马,出现在鹰愁关洞开的城门前时。
道路两旁,跪满了卸下兵器的夏朝士兵。
他们低着头,不敢去看那个如神明般降临的女子。
卫康跪在最前方,身躯挺得笔直。
夏青禾在他面前勒住马缰,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你是个聪明人。”
“败军之将,不敢言勇。”卫康的声音沙哑,却不卑不亢。
“你也是个帅才。”夏青禾淡淡的说道,“可惜,跟错了主人。”
“我给你两个选择。”
“一,带着你的亲兵,领一笔足够你下半生富足的钱粮,离开这里。”
“二,留下来。我需要一个能替我管理这数万降兵,并守好这条南北大动脉的人。你的位置,不变。”
卫康猛的抬头,眼中是难以置信的震惊。
不杀他,不羞辱他,甚至......还要继续重用他?
他看着眼前这个年轻得过分的女子,那平静的眼神里,没有胜利者的骄狂,只有对人才最纯粹的欣赏跟不容置疑的自信。
他忽然明白了。
夏青禾,她要的,从来不是一城一地的得失。
她要的,是整个天下。
而她,有这个资格。
卫康沉默了良久,然后,对着夏青禾,俯下了他那颗高傲了半生的头颅。
“罪将...卫康,愿为...主公效死!”
夏青禾微微点头,不再看他一眼,纵马而过。
她的目光,越过这座刚刚被征服的雄关,望向了南方那片广袤无垠,战火纷飞的土地。
黑石山脉,已在我手。
中原,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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